这女生不是别人,她叫夏雨桐,几天前和他的哥哥夏光在他们避难所的楼顶观察哨卡通过望远镜亲眼目睹了苗朴独战群怪的强悍表现,虽然此刻苗朴已经破相毁容面目狰狞,但同为天骄的那种直感让夏雨桐一下子就认出了苗朴。
夏光自然也认出了苗朴,前些日子他还为避难所不能跟苗朴这样的强者搭上线而遗憾呢,没想到今天竟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见面了。
这对儿兄妹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苗朴在内,他可不记得见过这么对儿兄妹,一时间连自己的尊容样貌都忘记了,皱着大刀眉看着这对儿兄妹。
别说是现在这个时局,即便是在灾变之前,人与人之间的信赖感也严重缺失了,更别说是陌生人。
苗朴与对面的一队人马其实反应完全一样,那边是端枪警戒,而苗朴这边其实已经蓄力待发,只要任何一个过激的动作或者言语就会立刻酿成惨剧。
那日系宅男夏光良好的表达能力在这个时候使一场冲突化解于无形,他用了些时间与两方面说明情况,至此苗朴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两个观众啊!
话一说开,气氛融洽了许多。
这伙人带队的是个老者,大家都叫他祥叔,看起来是个严肃的长者,很有种严厉家长的味道。
气氛一活人们也就放松了,人们一放松就有人对苗朴的装扮及样貌指指画画了,搞的苗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说这辈子的人都在这儿丢干净了。
虽说祥叔人看起来有些严厉,不过貌似人还不错,喝止了众人后让夏光给苗朴找套衣服先对付上,这大马路上搞得像洗澡一样不太合适。
苗朴拿到衣服后立马逃窜似的找了个角落,这一举动让整队人都憋着笑意,要不是祥叔脸色不善,加上外面不安全大家早都笑翻了。
祥叔他们这是定期的出寻找些物资,遇上苗朴也算是碰巧,此刻他们正要回自己的避难所。鉴于夏光与夏雨桐的强烈要求以及苗朴的情况,祥叔再三斟酌决定邀请苗朴一同去他们的避难所休整。
不要小看这个简单的举动,在这个时局,肯邀请陌生人进入他们避难所这样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这不单需要善意更加需要魄力,毕竟这个时局如何自私和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对于苗朴而言,在这段时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见得太多了,他当然能够体会祥叔的这份善意与魄力,心生好感之余心中飞快的合计了一下,最终苗朴决定拒绝这次邀请。
苗朴很真诚的对祥叔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情况大概不能让我跟你们走,我正陷入一次追猎中,我怀疑它们能够准确的确定我的位置,所以,我去您那里会把危险带过去。”尽管很多事件让苗朴的心逐渐坚硬了起来,但是面对善意苗朴也会以善意回报,他觉得这种善在这个时局太重要也太宝贵了。
苗朴的话让祥叔陷入了沉思,能活到现在的幸存者那个又是易与之辈?更何况是一个幸存者团体的领头人?无论他的本性是善还是恶,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他要对这个群体服务,他的立场不再是单纯的个人喜好,更何况究竟什么是善?哪个又是恶?
从祥叔得到的种种情报看来,眼前的这名天骄实力应属强横,而作为外来者,显然肩负着某种使命。他不介意博得一个实力强大的天骄的好感,但是他不想惹上什么致命的麻烦。要知道他除了代表个人之外,还代表着高塔避难所的全体幸存者。
就在这时,长得很是壮实的李蒙兴冲冲的回来了“祥叔,好消息啊!这里的物资,怕是比咱们的库存还要多,都是好东西!”
看见李蒙的这个状态,在祥叔身旁的黄毅一个劲给李蒙使眼色,又向着苗朴那边撇撇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泄露自家的家底儿,猪脑子吗?”
可惜李蒙这货一看就是神经大条少心眼儿的主儿,根本就没理这茬儿。似乎直怕描述的不够清晰,比手画脚的继续道:“光是保存完好的袋装米面,就足够咱们吃上好几个月。祥叔,快张罗人来搬吧,能抢多少是多少,让张国华那帮人知道了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祥叔皱着眉头听完这些还没说什么,苗朴发言了:“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如果是那家酒店的物资的话,应该就是张国华所囤积的。另外,张国华那一伙人应该是已经散了,他本人的尸体就在大厅的隔间中。”
这个消息自然是让祥叔等人大吃了一惊,要知道汾城的幸存者,可以说大多都受过张国华一伙儿直接或间接的荼毒,却又对之敢怒不敢言。不说势力的强弱,单就那要命的解药就让人不得不服软。咋一听张国华挂了,这消息不啻晴天霹雳。
黄毅未待祥叔吩咐,便迫不及待的冲向苗朴所说的隔间,不一会儿便退了出来,脸上震撼之色还未完全消退,不过神色很快就转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他行到祥叔身旁低声汇报道:“确实是张国华,不过是不是真身就不一定了。”
与苗朴不同,在汾城地界儿的幸存者们或多或少的都是知道张国华诡异异能的,不敢说人尽皆知,也大多有所耳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人敢打张国华的主意,也没人知道哪个才是张国华的真正本体,又或他到底有多少分身,要怎样才算真正将之除去。
不是没有人去尝试过,也有惊才绝艳的主儿,不过事实证明张国华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