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道红色的亮影像是大海上的游艇一般,在冲击中剧烈翻腾的气浪向两侧排开,巨大的音爆不时的在空中鸣响……
苗朴的心脏位置插着一柄大大的十字剑,在罗芷晴飞出的差那便追击而上。
此刻,苗朴骑坐在罗芷晴的身上,燃烧着红色焰火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罗芷晴的身上,拳拳到肉,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罗芷晴身下的大地在龟裂下陷。
没有任何的惨叫声,苗朴仿佛在击打着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落拳由快到慢,最终停止。
一个燃烧着的拳头,停在了一张写满倔强的脸前。
头发已经凌乱,满脸血污,一张秀丽的脸庞早已扭曲变形,只有那紧紧咬住牙关的唇角露出一份坚韧。
“呼,呼,呼……”大喘粗气的苗朴咬着牙,但是那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诡异的场景。
一个喘息着的男人,骑着一个默然无声的女人……
“你还打不打?不打就下去!”罗芷晴略显愤恨的说。
这世界总说女人是弱者,殊不知女人有女人的坚韧,他们豁出去以后还是很可怕的,不如现在。罗芷晴是铁了心打死也不吭声了,也豁出去就想让苗朴往死里打,至于原因嘛,那就只有天之道了,谁能搞懂女人呢?
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虽然拳头上的红芒已经散去,可愤怒还是让苗朴不可抑制的颤抖。
又是一阵密集的拳头,一边打一边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打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当苗朴无力的趴在罗芷晴身上时,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替上尉报仇啊……”那声音无力而虚弱,这与苗朴雄壮的形象完全不符,也正因为这样,这略显软弱的声音才更具杀伤力,比那铁拳更甚。
罗芷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搂起他来,还像安慰一样的抚摸着苗朴宽阔的后背,这一刻她竟然像着了魔似得浑然忘记了一切,只有心底一种不明所以的怜惜。
不知道什么时候,苗朴已经从罗芷晴的身上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罗芷晴还是保持着那个被打的姿势……
阳光下,一男一女,就那么躺在旷野中。
同样没有言语的时间,罗芷晴竟然不觉得憋闷与难熬,刚才与其说是苗朴愤怒的发泄,不如说是两个人共同的发泄,生在这个年代,这个光景中,谁没有如山的压力,尤其是他们这些特殊的人。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你也好,我也好,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躺着的罗芷晴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说。
苗朴没有说什么,他没有杀罗芷晴一方面是因为罗芷晴本身并没有伤害过他,另一方面苗朴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这一点是他本能的直觉,不会有错。
之所以战斗,是因为心中的憋闷,他需要发泄。他是那样渴望替上尉报仇,然而却因为罗芷晴的出现而功亏一篑,但这不足以让苗朴杀了她。苗朴不是变态杀人狂,更不是疯子。
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罗芷晴幽幽的说:“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最特别,毕竟有早起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先行者们,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左右,很多牺牲我也不想。”
还是沉默,苗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人虽然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那一套东西,但是他相信无缘无故的谁也不是天生的恶人,或许有,毕竟少。而眼前的罗芷晴,虽然苗朴不喜欢她,但是也得承认,她看起来不是那种本性不堪的人。
“哎呀,哎……老娘的这把骨头都快让你给拆了,工作吧……”罗芷晴一边夸张的哼唧着,一边挣扎的坐了起来。
“首先,如你想象的一样,你被监控了,而我就是你的监控者。你也不用难过,比你强大的人多了去,被观察很正常,实际上也仅限与此,你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他们也做不到全时段实时监控。当然,既然组织连狩猎之眼都投资了,你会被重点监控的。要知道,那是遗迹之物,很宝贵的。”
“其次,被你改造的飞蜥我将会没收,你一冲动,直接骑乘飞出灾区返回家乡会很让人头痛,相信我,那只会酿成一系列的惨剧,而那种情况是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另外,你歪打正着的这种小把戏以后恐怕是很难实现了,既然你敢在殷朝阳面前摆弄,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改变核心的构成。”
苗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背地里那样隐秘的行为都被发现了,他确实改造了一头飞王八,这也算是给自己留的一个后手,结果还没有尝试就被通知说要没收。
“最后,以你们所谓的野性能量衍生的嗜血狂暴之力,我们称为洪荒之力,这种力量在未被驯服之前,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你之所以可以把这力量玩的风生水起是因为你异能本身的原因,你的能量结构很特别,虽然不能完全等同于生命能量,但至少有80被替代了下来,并且随着你提纯萃取的能力提高,这个比例还会浮动。”
“狩猎之眼,我们目前发现的最大作用是控制洪荒之力,也可能有其他用途,但我们没有发现。被驯服的洪荒之力,对身体无害,可以通过正常途径来转化。狩猎之眼最大值输出的是被你训化的那部分野性能量,你要记住,它是一件道具,而不是一种技巧。在这样的情况下,像你这次不断突破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