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苗朴的假设罗芷晴提出了疑问:“既然它们更高端,为什么看见我们要逃跑?它们出现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要提醒我们【能人】的存在吗?”
苗朴回道:“这是个好问题,我也在一直在琢磨,可又没个头绪。假如它们等的不是我们,又是在等谁?假如这不是个骗局,他们又在这里干什么?假如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为什么站在前往遗迹核心的必经之路上?”
罗芷晴笑道:“小小年纪的,你每天琢磨那么多问题我都替你累,我知道你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所以草木皆兵对你的伤害不大,自欺欺人才可怕。那么,你打算现在要怎么做?”
“我想有人能把信息送出去,因为【能人】的出现,使得来一批坑一批的情况成为可能。必须要有人把消息带出去,至少让外边对这里的情况有个猜测的方向。”
“哦?我怎么觉得是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又发作了,准备要独自去冒险呢?是不是担心我和你一起跳到坑里?”
“罗同学,我必须告诉你,你想多了,而且自我感觉也太好了,拉一个垫背的我会很乐意的,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再说了你也不香。”
罗芷晴眨动着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露出苗朴从未见过的调皮的神情,并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把心放在肚肚里,无论前面有什么姐姐我都会陪你去的,我就当你是担心我了。”
这下把苗朴搞懵了,大声道:“你这丫头有病吧,陪我去冒险又没有工钱,你疯了啊……”
罗芷晴则一脸无所谓的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至于我有没有病,你猜啊……”
“次奥……”
最终,苗朴希望将地下遗迹可能存在【能人】这一消息传出去的想法还是没能成功。罗芷晴不肯去,康大年他们又太危险,而且,这推论也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说是捕风捉影也未尝不可。试问,有多少指挥官会为了没有证据的可能而压上自己的事业、余生,乃至自己和麾下的性命呢?
跟康大年他们汇合之后,一行人穿过这最后的人类建筑,向着遗迹核心继续进发。
源化始源之地,致命噩梦从这里开始散布。虽然无法在这里终结,可至少能获得一部分真相,苗朴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当一行人见到一个超巨大的穹窿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他们震惊了。
在这之前,他们曾好多次的臆测将会看到怎样的奇景,可真的见到它时,却发现只是一个大型的古堡。
唐?还是宋?又或者汉?苗朴对建筑没什么研究,在他看来,这古堡也就是古风盎然,刁斗森严,再具体,从挑檐或兽雕,或结构什么的判断其诞生年代就根本做不到了。
“你们看到的是什么?”他带住坐骑,问康大年他们。
“古堡。”
“城塞。”
“中国风。”
“光源是哪里来的,怎么看的这么真切?”
康大年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罗芷晴则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都是幻象,遗迹不是这个样子。”
苗朴没有问遗迹本应该是什么样子,而是问:“你们觉得,它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众人都摇头,完全不知道,甚至想不到有什么必要弄出这种虚假的景象。
他们都是看过资料的人,知道遗迹核心的大概情况,现在这个样子,这是骗谁呢?
苗朴也是想不明白,自打进入这地下世界以来,透着诡异的事情就一出接着一出的没断过,原本以为到了核心能解开不少谜团,可看现在这阵势,怕是未必。很多推测都还没证实呢,这新的疑团却是又出现了。
按理说,什么浮念、绮念、揣测、遐思,都没必要,只要明确目标,一路劈斩过去,并取得最终胜利,真相自是会浮出水面,而就算仍是得不到答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实际上想要做到这般一剑破万法却是极为不易,思维习惯,心关难过,最重要的还是力量不济。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有遇到斗不过的怪物,战不胜的敌人,可他心里却很清楚,这里不是没有强敌,而是不曾露面与他死磕。
江尚清这时催坐骑凑了过来,道:“越是这种平静,越让人觉得杀机森然。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直线淌过去?”
“其他进入这里的势力,怕也有过跟我们现在相同的遭遇。这一进,如果不能破局,怕是只能困死其中了。”
康大年也凑了过来道:“大家伙儿早就拿定注意了,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苗朴一边继续细细观察着穹窿中的景致,一边叹气的道:“千般谋算,到头来还是得直来直去的跳坑,这感觉真他娘操蛋。”
江尚清笑了笑道:“别纠结了,自我们行动以来就是暴力破局,这不都过来了嘛,这是最后一个,踏不踏得平,只有踏过才知道。”
点点头,苗朴手一抖,右小臂上缠着的细藤便如活了般飞射而出,向着遗迹深处而去。
10米、30米、50米、100米……细藤反馈回的信息,前面没有任何异常。
200多米,这已经是苗朴的操控极限,一只玄灵入驻藤蔓,并在异能的不断供给下,于前端形成了可自行移动的微型藤蔓植物,有线制导的探测器,想出这样的运用对苗朴来说并不困难,难的是鉴别玄灵感知到的种种情况的真假。就源文明而言,蒙蔽感知的法子真心是不少的。
又过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