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窑沟,顾名思义以砖瓦烧窑而闻名,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这里坐落着搬出市区的黄城市第三热电厂。
一座大型火电厂,再加上一个人口不低的村子,成就了瓦窑沟接近镇一级的规模。这里有住宅小区、有小公园、有广场、有中型超市,甚至有酒吧、歌厅、电影院。
苗朴对这里的印象比较深,虽然他只来过一次,但那次由校方搞的采风活动很成功而他当时也用心参与了此事,事后还写了篇文章上了校刊,也算是他大学生活中为数不多当众露脸的事迹之一吧。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这瓦窑沟的环境得天独厚,两面是土山,整条沟西北朝东南斜向是个风口,夏天凉爽冬天不冷,绿化搞的好地下水丰富,有两眼自涌泉而且那泉水的质量在黄城地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仁义哥告诉他,这伙儿恶棍占据三电厂这个地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时局混乱也没人管。更重要的是张望、闻诗音他们很有可能被这些人给坑害了。
带着一身煞气苗朴离开了加油站,顺着高速路继续向东,瓦窑沟的入口需要向东再走大约2公里。
加油站,休息区,便利店内……
仁义哥对着公鸭嗓子照着他脑袋使劲儿抽,边抽变骂:“你不是要嘣了他吗?还说人家装逼犯?这儿他妈是你老大还是我老大?我让你装逼……”
这顿抽,把仁义哥楞是给抽累了,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哈哈”的喘着气,指着已经抽趴了的公鸭嗓骂:“次奥你个瞎妈的,早就告诉你个王八孙子多学多看少说话,就知道装逼,和你说的话******从来都当耳旁风……”仁义哥越骂越起劲儿,骂着骂着又站起来过去一顿小脚儿老拳。
这时候唱红脸的任艺出声了:“好了哥,消消气吧!三子他也是好意,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算了吧。”
“不是,这孙子再这么下去迟早死在他那张破嘴上!”仁义哥连喘带咳的,人不知道打成啥样,他这打人的看着倒是很有事儿的样子。
劝完仁义哥,这小艺开始给那几个受伤的兄弟疗伤包括已经被抽成猪头的三子,她那胖嘟嘟的手拂过伤患处便有乳白色的光芒流转,淤青肿胀眼瞅着就散了,那些破皮见血的也都迅速凝了血痂。与此同时小艺肥嘟嘟的身体就像撒气的车胎迅速的憋了下来,等到将所有人都治疗一便后,小艺赫然成了一个青春妙龄的少女,长相还挺漂亮,虽说算不上什么美女但也绝对不是扔人堆儿就找不着的大众脸蛋。
小艺身体的奇特变化,此间的人早已习惯,实际上任何一个团体想要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乱世存在,都需要有一两手赖以生存的本事才行,任家兄妹在这乱世靠着些死忠的弟兄和小艺奇特的治愈能力才得以维持这个团队的存在。
“哎!妈的,你看三电厂那帮无恶不作的畜生,做上一票吃喝玩乐都有了。你看看咱们几天不开张,开张就遇到这种妖孽。次奥他哥的这他妈真不让人活了!”仁义哥边说边拿起一块苗朴留下的酱肉递给小艺“小艺你给处理一下。”
“哥,这肉经我手净化了虽然普通人能吃,但也失去了最有价值的营养。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城市光复又丝毫没有指望,咱们物资紧缺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任毅皱着眉半晌之后沉声道:“我看那煞星的样子应该是跟被老疤他们阴了的那些人有些关系,真要这样这次老疤他们就算不死也得让扒层皮。到时候我们或许能日子好过些……”
任家兄妹为了生存而焦虑的时候,苗朴也在焦虑,从得到的情报看来,闻诗音一行很可能遭了毒手,这让苗朴心里很有些说不清的焦虑。
苗朴虽然不算蠢笨但也绝对谈不上智计百出,也就是个有些热血的年轻人,此刻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靠谱的计划,牙一咬,索性决定单刀直入来个硬碰硬算了。
这老疤的手笔那要比仁义哥一伙儿霸道的多,他们直接在高速路上打眼塞炸药愣是炸出一条十来米的沟,即破坏了车辆正常进入瓦窑沟,也使得东西双向的任何人经过此段都不得不下高速绕一下,而路南长草一人多高,路北面则好走的多一马平川的,人们行到这里一般会如何选择那是显而易见的。
由于被炸毁的是三岔路口,使得拐向瓦窑沟的路面出现近两米高的断层,距离这断层不远,有一处极具军事爆发疫情之后,由部队组织人手建的哨楼,如今被老疤一伙占据了而且还装模作样的升了面国旗,还有穿着迷彩作训服荷枪实弹的喽啰冒充军人放哨站岗,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征服机构往往会被蒙蔽。
“站住!什么人?”哨兵居高临下离着老远就看到了苗朴,不过喊话的并非哨兵,而是自小楼里出来的几个军人扮相的恶棍人渣。
“各位兵大哥,我是逃难的。”苗朴尽力装的有些畏惧的样子,不过老实说他的演技真不怎么样,好在双方距离有些远,更重要的是对方一见苗朴孤身一人又未持有武器,只有手里拎着的一根小棒棒,而他们全副武装的不免轻视。那为首的人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随即意会咳嗽一声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然后要求苗朴配合,放下挎包、长矛等物原地慢慢的转一圈以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在确定苗朴没什么可疑也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后,这从小楼里出来的四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这苗朴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