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的地宫,你怎么给忘了?”屠染的眼神轻得如同羽毛落在精贵的珍宝上,秦无衣姣好的面容,哪怕过了十世,依旧如同最明丽的花儿开在最绚烂的春天,百看不厌。
“地宫?”秦无衣当真没有半点印象。不仅是地宫,就连面前这个屠染,师父都没有同她提起过。
“战北冽不是说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么?”屠染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怎么?你连地宫都想不起来?”
“啊……”秦无衣眼珠子一转,“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是地宫嘛……”
战北冽?屠染果然同战北冽是一伙的。她想起当晚遇上战北冽的情景,所以最后战北冽当真相信她已经恢复记忆?如果是这样,她可不能让这个谎言被戳破。
屠染的眼神忽然有些忧伤。面前的秦无衣还是十世之前的秦无衣,虽然未曾恢复当年的绝代风华,但她身上的魅力,每一世都能带给他惊喜。
可如今她恢复了记忆,却唯独忘记了这里,忘记了他,是不是代表,她还在生他的气,气他当年……
对上屠染略显疑虑的眸光,秦无衣心头一动,立即皱了眉头别过头去:“你这红豆糕味道不对。”
屠染心一提,立即有些紧张:“怎么不对?”过去九世,他总是做这样的红豆糕给她吃,她也没说出不对来,难道她真的恢复了记忆?
秦无衣佯装艰难地将红豆糕咽下,然后抬眼:“红豆没去皮。”
“怎么?原来这红豆糕的红豆是要去皮做的?”谁料屠染非但没有半分不开心秦无衣的挑剔,反而像捡到宝贝一样欣喜。
床顶上的黎湛英眉一皱,如薄如削的唇更是紧紧抿成一条线。
屠染很开心:“妹妹等着,哥哥立刻就就去给你做新的来!”
看着屠染的身影消失,秦无衣得逞一笑,一掀被子蹦到门口。
透过门缝,是一条悠长的暗道,道的两边同这个大房间一样镶着红莲托月灯盏,随着屠染翩跹的红衣过,带起一阵阵带着蓝光的风,原本黑暗的过道立即亮成一道灯道,曳曳得带着一股子庄严的味道。
秦无衣还待细看,纤手被人一捏,下一刻便被黎湛带出了房间,沿着屠染走过的步子追了出去。
“诶……”
“这些暗道设有机关,除非烛光亮起,否则只要有人走过,就会被启动。”黎湛好听的声音响起在秦无衣的耳畔,在这狭窄而冗长的暗道中,那刻意压低了的声犀带了一丝平时不大有的暗哑。
秦无衣任由黎湛拉着手,看着黎湛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眯了眯眼。
黎湛带着秦无衣在暗道尽头的门前停下,示意秦无衣回头。但见原本亮堂堂的暗道,此刻所有烛光已全然熄灭。
“怪不得这地方一个守卫多没有。”秦无衣看着暗道两面墙上因燃烧未尽而浮动的微弱火星子。
空气中浮动着磷粉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甜腻莲香。
秦无衣借着那些微弱的火星子观察着墙上的红莲托月灯盏。
但见每个灯盏都一根铜管嵌在墙中,方才屠染走过的时候,扫动灯盏附近的空气,铜管中早已准备好的磷粉被带起,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蓝色的气,应该就是点燃磷粉的火源。
秦无衣轻轻一笑,顿时如明丽的大丽花绽放在暗色中。原来如此……
“国师好……”
“国……”
守在地宫门口的两个喽啰还没来得及打完招呼,就看见十丈开外的战北冽“咻”得一声变成一道白影流光消失在地道暗处。
两个喽啰对视一眼,才想开口,忽然又是“咻”地一声,一道火红的流光消失在地道尽头,不过速度比战北冽的慢了些。
两个喽啰再次对视。
“你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来的一个一个都是这么行色匆匆……”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就在战北冽和炼秋霜消失的同时,两个一黑一白的小影子“啾”“啾”两声从他们的头顶飞掠而去,一个跟着战北冽,一个跟着炼秋霜,隐在他们的服色中,一同消失在黑暗尽头。
战北冽行色匆匆,入了地宫,七拐八弯,最后直入地宫中的地宫,白色的衣袍如同鬼魅一般飘动,最后在一处亮如白昼的地道中停下。
地道两侧的红莲托月灯盏中所放置的,统统是成年男人胳膊肘一样粗的白烛,被刷成白色的地道墙面一映,曳曳如同明火。
地道的尽头是一处阴森的水牢。一阵低低的咳嗽声从水牢中传出,庚一阵有规律的水声。
战北冽站在地道当中,被墙两侧亮如白昼的白烛光线一照,那本就苍白无血的脸色更加可怖。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蛇头手杖,一双蛇一样泛红的眸子咧到最角落,看着身后拐角处的后墙。
那里,秦无衣被黎湛掩住口鼻摁在墙面上。
方才只是那么低低的一声咳,秦无衣便听出了端默若非黎湛及时将她摁住,秦无衣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只因这咳嗽的人不是别的,正是秦无衣的师父,姬氏一族大长老,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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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火爆农家小玉匠
作蘸
宁静莫舞
简介:
悲催女警上岗第一天,就倒霉的一命呜呼,再次睁开眼睛就成了架空时代,十三岁的小村姑。
秉持着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信条,她一路披荆斩棘。与贵人亲密合作,清除那些不请自来的路障,硬是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