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你说的话我听不懂。”薛芳容虽然心里很伤心,但对薛梅的态度一直很好。
“听不懂!”薛梅一字一句的说完,此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女人,也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从心底就不疼爱她。
“梅梅,你不要这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薛方荣及时将话止住,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怎样,如果你早就知道的话,肯定会将我逐出薛家,去寻找你真正的女儿!”
“梅梅,你说这样的话太伤我的心了!”薛芳容不明白薛梅为何每次都扭曲别人的意思。
“我伤你的心?如果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分,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薛梅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不满都冲着薛芳容发泄,她还想继续说什么时,那边突然传来一句严厉的呵斥。
“够了!都给我闭嘴!”杜康是在心疼自己的妻子,想着自从她嫁给自己后,还没有让她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这个时候又突然知道自己疼爱那么些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所生,她那颗脆弱的心怎么受得了。
“我不闭,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薛梅对眼前名叫杜康的男人,实在是没有好感,要知道从她记事起,她一直是呆在爷爷身边长大,是爷爷亲手给她启蒙,也是母亲教她做人的道理。
眼前叫杜康男人对她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吧!
她薛梅对于小时候所发生的一两件事情印象深刻,记得那次母亲陪着爷爷出去有事,整个薛家除了佣人之外,就剩下她和父亲,她那时才四岁,四岁的孩子会干什么,他名义上的父亲竟然指使她去倒一杯热水。
那时候总有一颗好强的心,对于家长所安排下来的任务,总想着积极完成,她那次也不例外,屁颠屁颠跑去厨房,并踩在椅子上,双手小心翼翼去接热水,也许是她的力气不够,就在杯子马上要溢满时,双手一抖,杯中热水直接溅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烫的她当时立刻大哭起来。
本以为父亲会安慰她,谁想到父亲听到后非常生气,还罚她面壁思过两小时,她当时才4岁,并且手臂上还有被热水灼烫过后的水泡,不管她如何大喊父亲就是不理会她,直到母亲回来,她才得以解脱。
但由于她的年龄小,就算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母亲,母亲也不相信,在母亲的心里,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会为难自己的女儿,以为是恶作剧,稍微提点她两句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她名义上的父亲杜康,估计从一开始就十分讨厌她,厌恶她,否则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很少与她说话,有时候连一个微笑都吝啬于她,这样的人竟然还敢对她大吼大叫。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哼!本以为你这次回国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不值得芳容为你伤心。”
“我怎样?”薛梅的眼里闪过疑惑,什么叫做回国会有所改变,难道。
杜康在看到薛梅露出躲闪的神色时,心底冷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
“你…你…”薛梅一时突然结结巴巴,瞠目结舌的望着杜康,再看看自己母亲薛芳容,不知不觉中,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开始溢出冷汗,一双眼睛躲躲闪闪,根本就不敢看那两个人的脸色。
“你怎么不说了,不是很能说吗?既然这样,为何不把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告诉你母亲,也让她好好了解,你这个女儿在外面到底做过什么。”
薛芳容此时也很迷惑,在消化完丈夫所说的话之后,看薛梅的眼神慢慢起了变化,从心疼到怜悯,从怜悯到毫无感情,从毫无感情变成现在的厌恶,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内心,好像从很久之前她对薛梅的感情就已经悄悄发生变化,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呵呵,薛梅,既然你听不懂,我也就不再勉强,但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不走!我来这里是为了爷爷,还有彦宏,彦宏还在里面,我要等他们两个人,你没有管我的资格!”
“对,你不说我倒忘了,我确实没有管你的资格,我的妻子也没有管你的资格,既然这样,请你这次离开以后,就请你搬出薛家。”
杜康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之后,那一直紧绷的状态突然放松下来,心底闪过快意。
“我是薛家大小姐,凭什么要赶我走!”一说到这个,薛梅情绪又开始激动,原来自己在杜康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若有若无的人。
“这件事情你说了并不算,既然你不想搬出去,那就等爷爷转醒以后再说,在这期间你还是少来为妙,毕竟我们并不欢迎外人。”
薛芳容听到自己丈夫所说的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似乎是认同他的做法,她现在心里很乱,越看薛梅越烦躁,就先让她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好了。
“你以为我愿意出现在你面前,你们不要后悔,我就等着爷爷醒来为我主持公道,你们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薛梅说完这句话之后,迈着大步离开医院,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某种信号,一直回荡在杜康和薛芳容的心里。
“荣荣,我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彦宏此时正在为父亲输血,我们要听他们的好消息。”杜康将自妻子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