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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没见, 陆野的气质比大学时成熟了不少, 眉眼却依然精致。

孟芸睁着眼, 看着他拿着口腔镜给自己检查牙齿,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更显得他清隽,专注的模样足以让所有女人心跳如雷。

真是最不想见到的人最先见到了,果然不能背后说人。

刚季晓戚还提到这人, 这才没过十分钟呢, 人居然就出现了。

孟芸忍不住捏住了裙子。

大约是气氛太过于微妙, 陆野突然眯眼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这口牙问题多得很啊……这次是哪边疼?”

孟芸红着脸, 伸手指了指右边。

陆野的笑一直是这样的,张扬得有点乖痞,和魏宋词那样的高冷学霸完全不一样。

他伸手从旁边拿了个金属的镊子, 倒过来,对着她右边的牙轻轻地敲了一下。

“呀!好痛!”

孟芸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真是牵扯着脑神经一样地痛,只这样碰一下,她都觉得要从床上弹起来了。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陆野的脑中却闪过了一万个画面。

——孟芸眼角含着泪, 满脸绯红的样子、犹如触电般地小声轻喘着。

——孟芸轻声喊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说着不要, 像是小奶猫的叫声一样可爱。

……

陆野压下心中起伏的情绪, 还有一切说不出口的问题, 将手上的镊子和口腔镜都放到了旁边的托盘里, 转过身去开单。

“去拍个片子,这颗牙应该要断神经了。”

一听这话,孟芸当即就有些慌了神,“这么严重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怯意,陆野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到,仿佛有电流窜过。

“都疼成这样了,还不严重吗?”

陆野开了单子,把医保卡塞给她,“去缴费拍片子,可以的话今天先开个口,炎症消了就不痛了。”

孟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白着脸去缴费了。

陆野看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三年了。

距离这个女人不告而别,已经足足有三年了。

陆野想到当年他疯了一样地找人、四处打听,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他却依然不愿意放手。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

孟芸并不知道背后的目光有多少思绪,她现在全心全意地沉浸在紧张与害怕之中,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惊吓茫然。

季晓戚看到她神色低落地走出来,忙拿着包走上去,“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

孟芸看起来快哭了,“要断牙神经……”

季晓戚一愣,“这么严重了啊……看你下次还敢再忍着嘛!”

孟芸真的是从大学开始就讳疾忌医,去了国外之后,国外的诊所收费高,估计她更加不愿意看医生了,连牙疼都能忍上几个月,忍到不痛为止。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宁可慢慢地痛着,受不了就吃几片止痛药,也不愿意去面对残暴的牙医,实在是太可怕了。

虽然看起来有点娇娇的,但是这忍功着实一流了。

有季晓戚在旁边盯着,孟芸也不敢溜号,乖乖地交钱拍了片,回到了陆野那边。

陆野没有喊下一个病人,一直在等着她。

孟芸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把磁卡放到了他桌上,看着光洁的地板小声地说道:“陆医生,好了。”

陆野“嗯”了一声,打开了她的片子。

医院的电脑比较老旧,图片加载起来速度很慢,他便趁着这时间问了些题外话。

“就这么怕我?”

“……”

孟芸不说话,陆野也不逼她,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牙片,指着屏幕给她解释,“你看,这颗牙已经烂到神经了,我给你做个根管治疗,把牙神经杀了,就不会再痛了。等你这一口牙都修好之后,你去楼下修复科挂个号,让医生给你做个牙套保护一下……”

只有这个时候,陆野看起来才会正经许多,配合他的语气,说的话也显得很有说服力。

孟芸听着就觉得脑袋疼,但是也知道没法再忍下去了。

她刚回国,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要去找工作、要去找房子,之后找到工作了还得给带学生,牙疼着总不是个办法,只能快点治疗了。

颤颤巍巍地躺到治疗床上之后,她听到陆野朝外面喊了一声“碧兰短针”,然后便有女护士拿着一个小的针管过来递给他。

陆野先给她冲了冲牙,伸手拆了针管,看到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安抚道:“是麻药,打完就没感觉了。”

孟芸被那个长长的针头吓坏了,颤着声央求:“你、你轻一点……”

陆野一愣,手上的口腔镜差点没拿稳——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哪里轻一点?”

“……”

孟芸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

要是给她一个人生重来的机会,孟芸一定会回到三年前,狠狠地扇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叫你喝酒!叫你放纵!”

陆野看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也不逗她了,“放心,真的一点都不疼。”停了停,“我会轻一点的。”

说轻就真的轻,陆野的动作很快,跟她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一管麻药就全都打了进去。

孟芸只觉得被轻轻地戳了一下,还没感受到痛的感觉,已经结束了。

等了一会儿,麻药起效之后,她的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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