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梧好不容易拖着美男回到医馆,怎么知道看见的不是喜笑吟吟的黄安,也不是假正经的古大夫,而是被砸得稀巴烂的医馆,早已老旧却被精心对待的右门孤苦的滑落于一旁,剩下的左门也摇摇欲坠,门前的过路人见着安梧要走进去,赶紧劝说
“姑娘,你快些远离这个地儿吧,别进去了。”来人拉着安梧苦心劝说。
安梧皱眉,内心颇为不安,直觉是发生了什么。“这位大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姐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只是匆匆告诉安梧别管闲事后,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然后急色的走了。
“古大夫在哪呀,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总得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吧。”安梧心头着急,这店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一场祸事啊。
她背着身后的美男,早已疲倦,可看到医馆的一片狼藉,她只想快点找到古大夫他们。
她走到医馆对面的小摊上问着这个小摊老板,小摊老板认出安梧,就畏畏缩缩,不想和安梧搭上话,害怕被牵连的样子。
“这、这我不敢说呀!”路人脸露难色,像是害怕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出来,他愧疚的看着这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姑娘,可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呢,他想到凶神恶煞的那几位,只能闭口不语。
安梧察觉到什么,没有再问下去,可是她内心的不安已经扩大万分了。她想着为身后的人找个位置安排他住下,可是看着他那天人之姿,古代也是有许多不法之徒的,她是一点也不放心。只能继续拖着他走。安梧没有注意到的是,背上的人睁开的眼,专注望着她汗湿的侧脸,想着她的着急,但只是眯上眼睛,假寐。
周边曾经被古大夫救治过的人都怕惹上麻烦似的对安梧这个医馆员工避让不已。安梧没有办法,她想着,怎么样都要把美男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救古大夫他们。
于是安梧带着美男回到家里,把美男快速安置在客房里,锁好门窗,就赶紧离开了。
美男感觉着安梧的离去,睁开眼看到的是安梧匆忙离开的背影,被安梧放下那一瞬间就握紧的拳头捏得很紧很紧。
“你又因为别人离我而去了。”他看着安梧离去的背影和梦中安梧离去的背影渐渐重叠起来,他心头一紧,赶紧起身悄悄跟在安梧身后,早已焦头烂额的安梧对有个人跟在自己身后根本就毫无知觉。
好不容易来到林婶子家,推开新建的木门,安梧喊道:“林婶子,你们在吗?”
没有人答话,可是安梧看见里屋的窗子有人略过的身影。
安梧不知所措,呆呆的站了一会,看着里屋愣愣的,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一草一木都屏住了呼吸。但屋里毫无人声。安梧后悔来了,只能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离开,步伐深沉,似她内心的无奈与沉重。
当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见里屋门开的声音,凌乱又焦急的步伐跑向她,她再也掩藏不住眼里的泪还有找寻古大夫他们那种悲伤委屈的心情,泪滴落在地,她没有转过身去看谁跑过来,但是听着声音她知道是胜哥儿。
胜哥儿也停住了他的步子,站在安梧身后,轻轻牵起了安梧的手,忐忑的说“安姐姐,我出来晚了,实在是害怕那些坏人又来咱们家。”说着不由的抖动起肩膀,落下眼泪。
原来刚刚来过一批打手,是这个香里城一家酒楼的大老爷的手下,听起来这个身份似乎没什么,但是他另一个身份就不得了了,是这个城的城府大人的小妾的哥哥,这位城府大人虽说只是官位七品,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已经是最大的官了。这位城府大人小妾的哥哥本来是去医馆收取保护费的,怎么知道他看上了黄安,想让黄安做他的第七房小妾,古大夫上前阻拦,古夫人上街求人帮忙,怎么知道往日热闹的街道见到这一景象纷纷闭门不开,最后他抓走了黄安,还打了阻挠他带走黄安的安大夫,还打砸了店里的一切。
胜哥儿说他只知道这些,他不敢看下去,只能跑回家告诉他娘林婶子,等他们再回到医馆时,那群人已经走了,他们只看见被打倒在地,脸上青紫一片的安大夫,以及那跪坐在地拉着安大夫哭的安夫人。
黄安这时已经被抓走了,而马老刚巧送饭来到,霎时,盆碗落地,噼里啪啦。然后马老赶紧和安夫人、林婶子他们将就着赶紧把安大夫扶着回了林婶子家。
路上的人纷纷避让,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没有一个想触霉头的,即使平日里安大夫对他们看病还有帮助,但在这祸事前头他们都没有上前帮忙。安夫人看着,内心酸痛,早已泣不成声。
难道好人没好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