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儿他是你的儿子,他小小年纪尚且敢去参加武试,反观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一点也不看好他,你的这番话要是被他听见了,他该如何伤心才好?”
夏世敬被老太太斥责的面红耳赤,他确实不喜长子整日打打杀杀一副武人做派,他走的是文臣的路子,自然是更加喜欢次子那般文雅的孩子,而今日之事若不是长子去参加武试,又如何会成现在这般?
这般想着,他心中对长子就更加不喜。
夏明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父亲一副铁青着脸的模样,心中大感奇怪,他刚刚回屋子上了药,正打算去看看夏明意,就被外院的管家叫来福寿堂,也不知是什么事。
夏世敬狠狠瞪着长子,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夏明辰有些愣住,连忙跪到地上,心中不明所以,“父亲,孩儿犯了什么错惹父亲生气了?”
夏世敬见他眼中懵懂无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抄起多宝阁上放置的一枚弹尘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去,“你不知你犯了什么错么?今日武试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回来一句话也没有?”
夏明辰原本身上就有伤,跪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
老太太看的心里发疼,怒声道:“你给我住手!你是要打死他么?”
夏世敬却没有因老太太的话而停手,反而打的更重,“你这逆子还不肯说,是要我请家法来你才肯说么?”
夏明辰忍住身上疼痛,抬起眼睛看着暴怒的父亲,他神情里有不解有委屈,却还是低声道:“宁国公府的二公子顾奎武试的时候将武云枫的武器打飞,伤了晚晚跟意哥儿,还出口伤人,我气不过他侮辱人,便动手打了顾奎一顿,父亲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夏世敬暴跳如雷,他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骤然拔高音量,骂道:“你这逆子!你可知道宁国公府是什么门楣?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再不管教管教你,往后你指不定要给家里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他说着高喊道:“夏冬,去把家法请来!”
老太太急的站起来,一把拉住夏世敬大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连事情如何都没听辰哥儿说完就要动手责罚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么?”
夏世敬不敢忤逆老太太,狠狠瞪了长子一眼,“你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夏明辰跪在地上,思索了片刻,低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最后又强调道:“是宁国公府太仗势欺人了,我不过是照他们的样子修理了顾奎一顿,而且当时很多勋贵子弟都看见了,他们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是没理的,父亲不必担忧。”
夏世敬听完气的脸都快歪了,这还叫不用担忧?长子一点脑子也不动,宁国公世子哪里是冲着夏府来的,根本就是冲着三皇子来的,他还敢动手打了宁国公的次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怒气冲冲的高声道:“夏冬!你去把家法请出来!我今日不教训你这逆子一顿,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