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皱了皱眉头,“原本是敏姐儿想去庄子上头看梅花鹿,这才去了城东,哪知道路过夏家家庵的时候听见里头女人的叫喊声,说什么‘我是安亲王的姨母,你们这样囚禁我,等安亲王知道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妾身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打发人下去看,就见家庵大门敞开着,不停挣扎的女人长了一张跟安亲王五分相似的脸,我当下便将人救了出来,夏家家庵里的几个姑子也让人锁了。”

“那女子说她原本带着安亲王在云浮城东躲西藏,为了安亲王的安危才委身做了妾室,安亲王被认回去的时候夏家没有得到好处,便翻脸不认人,后来在安亲王去西北生死未卜的时候,夏家怕被连累,将她发落到了家庵,现在安亲王回来了,她想见一见安亲王,却被囚禁在此。”

“我怕夜长梦多当天就带着她从信阳赶了回来,若这事是真的,只怕安亲王也不会坐视不理。”

安郡王诧异极了,听见妻子说已经将人接到了府上,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你怎么这么糊涂!不论如何这都是夏家的家事,你怎么能插手进去管?便是管了,也要与夏家打个招呼,或者让人传个话给我问问我的主意,怎么能直接将人带回来?若此事是真的,得罪了夏家至少能讨得安亲王的好,若此事另有隐情,岂不是两头都要得罪?”

妻子王氏小了他五岁之多,从小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在很多事上,他都会让着妻子,可却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这样自作主张!

安郡王妃拧着眉毛,辩驳道:“我见她十分伤心,不像说谎,而且她对从前宫中的事十分清楚,怎么会有错?更何况夏家的家事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么?王爷的封地就在信阳,跟夏家这些年没少来往,夏大人内宅中有几个人,王爷不知道,妾身可是一清二楚。”

就是云浮城中夏家的传言也有不少,纵使传言都有些夸大,但也总有迹可循,所以她才会插手管这件事。

更何况……

安郡王妃抬头看了满脸怒容的安郡王一眼,轻悠悠的道了一句:“王爷不是一直想给佩哥儿在工部寻个差事么,现在安亲王掌管着工部的几个案子,咱们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难道他还会亏了咱们?到时候佩哥儿的差事不就有着落了么?”

安郡王被妻子的话堵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儿子是他跟妻子的一块心病,因是宗室子弟,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若是能为他在工部谋得一个差事,说不准他能收收性子,往后再娶上一房妻族得力的妻子,安郡王府才不会衰落下去。

可工部尚书却是谢宁远那个固执的老头儿,油泼不进水淹不进,他使尽了力气才只为儿子求得一个主事之职,这种从九品的官职,虽手中有些权利,也不够是蝇头小利罢了,但凡工部的官员都要比主事大,儿子又怎么肯,便是他也是气得够呛,这才免了让儿子入工部的念头。

如今见妻子这样胸有成竹,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这事还得瞅个机会与安亲王细说。

至于怎么说,也得事先想好才行,否则以安亲王护短的性子来看,只怕这事儿即便帮了安亲王,也要得罪安亲王妃,到时候安亲王妃在枕头边吹吹枕头风,工部的差事又得落空。

……

朱大太太在宴席开了没多久就以“家中老太爷还卧病在床要回去尽孝道”为由先走了,文官家眷在之后走了一些,剩下的就都是能够结交的,而武将的家眷倒是一个也没走,这便能说明楚少渊在朝中所经营的势力了。

婵衣看着花厅中热闹的氛围,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朱家人都太过清高傲物,这样的清高有些时候是不合时宜的,文人她总是不喜,便是二哥这样的读书人也不会一根筋走到底,虽脾气执拗,但待人接事也总有几分圆滑在里头,不像那些寒门子弟,一张嘴一出手就透着股子畏缩,让人看了从心底就讨厌。

宴席结束之后,婵衣。

沈夫人跟定国公夫人一道走出来,婵衣笑着问道:“听说琳姐姐受了风寒?大夫怎么说?严不严重?我这里还有些药材对风寒之症很管用,已经让下人包好了,一会儿定国公夫人带回去,保管两贴药下去药到病除。”

定国公夫人连忙道谢:“王妃有心了,琳姐儿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大约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整个人懒懒的不愿动弹,这才没有让她来一同赴宴,再者,也怕她的风寒染给旁人,这就不好了。”

婵衣看着定国公夫人,语有深意的道:“夫人将琳姐姐圈在家中也不是办法,有些事还是得想个解决的法子才行,过几日谢家要办堂会,夫人也去凑个热闹吧。”

定国公夫人愣了愣,谢家办堂会,朱大太太一定会去,她现在一看见朱大太太那张方脸就烦的哟,一晚上都吃不下饭。

就听安亲王妃轻声道了句:“虽说湖广确实有些远,但好在过个几年事情也会渐渐的淡下来……”

后头的话虽没有说完,但定国公夫人已然知道了她的意思。

她皱了皱眉,谢家跟朱家一向深交,谢家真的会愿意结这门亲事?

……

碧湖上,几叶轻舟飘荡在上头,太阳倾斜的挂在了天际,云彩像是被火烧着了似得,霞光四溅好看的很。

婵衣懒懒的侧卧在画舫中的美人靠上,视线穿过敞开的窗户,往天空往过去,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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