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果果将鬓角被冷汗悄然沾湿的有些发黏的发丝捋到耳后,她背着手,几步走上前,脸上摆出七分高深莫测的笑,啧啧叹道:“呀,蛇大王,您的伤看起来不容乐观哪......唔,我先来给你号个脉吧。”
游赦挑了挑嘴角,脸上浮现的是毫无顾忌的笑,蟹蓝色的晶粉在他的眼角闪着暗色的光,他侧身躺了下来,手臂向前伸出,平放在床榻上:“那就劳烦医师为游某诊治一番了。”
白沅用风卷术给参果果移来了小方凳,参果果稳当当地坐了上去,她掖住宽大的袖角,手指按在了游赦的脉上,闭上眼细细感受。
“医师,游某的脉象如何?”游赦饶有兴致地问道。
“咳咳,大王您的法力深厚,脉象沉稳有力,但脉来迟缓,脉势流通时偶有有滞涩感,气血运行缓慢。若不出我所料,您的伤应该有一段时日了,到如今却还没有愈合,大王莫不是被刀剑砍伤的同时,又中了什么毒?”
游赦点了点头,示意蜈蚣精去倒一杯热茶,他在氤氲的袅袅茶香中开了口:“倒是被医师料中了,游某的确中了毒伤,这才久治难愈。若医师能使游某早日恢复健康,赏赐什么的都不成问题,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吗?”
参果果摆了摆手,作忧郁状说:“呀,大王,赏赐倒不必现在就给,我待会给您配下药方,等您恢复健康了,您再给赏赐也是不迟的。眼下,倒是有一桩小事,让我十分苦恼啊。”
“哦?医师因何事而苦恼啊?不妨说与我听听,若能帮医师解决,游某乐意至极。”游赦斜倚在软绵绵的云锦靠背上,微微眯了下眼睛。
参果果看了看吴少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接过白沅递过来的描金檀木盒,对着游赦附耳说道:“是这样的,您亲爱的属下,也就是吴队长,他在我这买了件东西,却一时囊中羞涩,我见他对那物甚是欢喜,这才赊给了他。如今,可否请大王帮您忠心的好下属结个账呢?”
“这个嘛,小事一桩,不成问题。”游赦笑眯眯地低语道。
参果果接过游赦给的银两,借着宽大的袍袖,又将描金檀木盒悄悄递了过去。
“大王,请您先别声张。俗话说,生活常常不尽妖意,但偶尔也会给我们些许惊喜,妖生因惊喜而变得美丽,变得神秘。”
“莫不如,待我们离去时,您再转交给吴队长,算作给他的年终犒劳,让他感受下苍凉的妖生中,那一抹凄美的意外和惊喜?”
“医师所言有理啊,少棘劳苦功高,难得他喜欢一样东西,本王予他惊喜也是应当。”游赦拍了下手,终于面带微笑地望向了吴少棘。
肿么了?到底肿么了?那个小妖精到底和大王说了啥?大王的表情好微妙啊?到底发生了虾米?我咋觉得空气凉飕飕的呢。
吴少棘愣头青似的杵着,半晌擦了擦一脑门的闷汗,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怎么了嘛?泥萌干嘛都朝着我笑奥?
大王,你“缩”啊...你“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