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毒打,让张太玄三天下没床,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人心险恶的道理,之前在张家镇虽然感受到人情冷暖,但因为有族长爷爷的庇护,没经历多大挫折,至少没有人敢明张目胆的欺负。而在玉华宗,这才多久,被设计陷害,差点被打死,他深刻感觉到,在这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玉华宗里无好人!
什么祖上师徒恩情,在现实利益面前,甚至比不得一只鸟的一顿饭重要。
如果这个时候,还想着依靠这可怜的一点香火情享受恩惠,便显得太过可笑了。
这一刻,张太玄眼里泛出冰冷,从小他就讨厌受人摆布的生活,宁愿挨饿,也不愿向别人低头,这是族长教给他的,毋宁死,不失骨气!
··············
百兽园,一条河流奔腾,从陡峭山峰上流淌下来,滔滔不绝,河面宽阔,长满蒲苇,近二十头仙鹤在河中嬉戏,有的脖子猛扎进水中,再抬起时候嘴里夹着一条肥美的大鱼,有的对着波光水面梳理羽毛,有的卧在蒲苇里安静睡眠,有的冲天而起,在天空遨游···
这些银背仙鹤,体型之健硕比之在别处的要强壮一轮不止,眼神里充斥着一股野性,被淘汰下来,放养在此处,属于极难驯化的一群,之前训练它们的人用皮鞭抽笞也不能叫这群银背仙鹤驯服,杀掉亦感可惜,叫人十分头疼,不过现在驯化它们的人,换成了张太玄。
张太玄站在河边,望着这群桀骜不驯的仙鹤,一时也目露无奈,周通把这个难题丢给他,显然是故意刁难。
一只银背仙鹤大摇大摆,从张太玄面前走过,看都不看一眼,让他十分无语,索性扔了手中皮鞭,对付这群桀骜不驯的仙鹤,需要另想他法,打是没用的。
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清风吹动着张太玄发丝,双目望着河面,陷入沉思,这几天除过疗伤,小周天功并没有放下,一直修炼,生出来的灵力,没有意外的纷纷注入胸口,如果掀开衣裳,甚至可以明显看到珠子的色彩,比之往日艳丽了几分,有时候灵力灌入,都可以模糊感觉到有圆润之物在肌肤之下,张太玄认为正是吞下的七彩珠。
只是再没有做那一晚的梦。
张太玄思索良久,最终轻叹一口气,以前极其羡慕修行者,现在自己成为其中一员,才发觉这条路是有多么难走。
收慑心神,他怀里取出竹简,展开翻看,那一晚的大梦看到的符文没有任何秩序,记住的也不全,所以看起竹简来非常吃力,只能挑选记住的看,而且符文跟人类的文字有根本性的不同,每一个符文代表一种含义,经常一个或者几个组合在一起,便是极长、极晦涩的一段话。
忽然张太玄看到某几个符文,恰好都认识,手指放着那个断落上,慢慢思索,随着思索加深,双眸不禁一亮。
这几个符文大概是讲龙的气血,运行不同与人族,极其复杂,深含奥妙,欲化龙必须学会龙的气血运转。接下来并描述了一种呼吸法,能够使气血像龙一样运转,只是张太玄记忆有限,看到一半的时候,符文不认识,只得停下来。
“如果真是龙珠,那么我的气血像龙一样运转,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张太玄摸着下巴,呐呐自语。
他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关键是也没有别的法门了,当即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好,双目死死盯着竹简,脑海闪动着几个符文,渐渐符文撞合在一起,竹简上的符文便蓦然幻动了,出现一副画面,一条巨龙盘坐,昂首吐纳,犹如雷响,先前那道黄钟大吕亦出现在心田里:
“抱守归元,一气九变···”
他凝心感悟,模仿巨龙呼吸,进行修炼,不久后张太玄发现这套呼吸,大异于小周天功,甚至是完全悖逆,如同两种别而有异的种类,修炼起来非常困难,光是一呼一吸,便有九种变数,稍有不慎就会打乱气息,功亏一篑。
张太玄坚守本心,摒弃杂念,坚定修行,直到了傍晚,才初步做到吞气不散,这个小小的进步,让他非常欢喜,说明一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站起来之时,流了一身的汗泽,只有张太玄才能明白,修炼这种呼吸法,有多么困难,比练一整天的武功还要累。
下河痛快的洗了一下身体,穿好衣物,仙鹤群卧在蒲苇里,闭目休息,他没有打搅,只是数了下数目,没有缺短的,便自行回了住处,继续修炼这套呼吸法。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张太玄摸到一些门路,取得一些进步,吐纳起来,鼻口之间若有惊雷响动,又绵长不绝,体内气血随着呼吸,掀起血浪,许多地方甚至逆流而行。
刚开始这种气血的逆流,让张太玄差点身体崩溃,严重的一次七窍流出血丝,不过他忍耐住,坚持下来。
也就他是个初学者,不知深浅,不懂修行,不然放在任何一个修行者身上,这种行为都属于倒行逆施,视为走火入魔的征兆,哪里还会坚持。
气血倒行,掀起滔滔血浪,可不像江河逆流一样所行没有目的,相反气血运转的极有韵律,经过了初期的不适感之后,修炼时间长了,豁然发现每次练完,身体都会有一个长足的进步,精神焕发,目中有神,气血凝炼,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像是吃了大补丹一样。
张太玄欣喜异常,沉浸在这种呼吸法的修炼上,久而久之下来,平时呼吸都变了,用这种呼吸法代替,整个人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