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先冲见到刘怀远的时候,这哥们正被一帮人围着,有几个龙堂小弟还差点上去揍他,刘怀远可怜兮兮的穿着一个小红三角内裤,冻得全身瑟瑟发抖,在跟一帮执勤的龙堂小弟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在人家车前面拉屎,又为什么会拉完屎之后不说赶紧走,而是在那里脱裤子等诸多问題。
甚至,刘怀远还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为了向龙堂小弟们证实自己是市宣传部部长而不是神经病的身份的事实,他还专门从上衣兜里面掏出手机,给张先冲打了个电话,让他出來解释一下。
张先冲知道刘怀远的遭遇之后,赶紧打断了叶少枫在会上的讲话,说明了情况,大家终于匆匆散会,然后去虎头山储运区去营救刘怀远。
他们到的时候,刘怀远已经快哭了,他现在后悔,后悔自己刚才就不应该跑,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说你跑能跑过龙堂那帮大小伙子吗,人家你是神经病,那你就装神经病呗,他们总不能去打一个神经病吧,刘怀远这么一跑,难免不被别人怀疑,甚至龙堂小弟认为,这小子拉屎是假,很有可能是别的山头的探子,称职储运区现在人少,來这里搞破坏的。
刘怀远的保暖裤和西裤都已经扔在了不远处的地方,刘怀远穿着红内裤,屁股那狂,明显有一圈黄色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李鑫赶紧过去,喊道:“干嘛呢,干嘛呢,一帮人都围着这干嘛呢,”
“李总,我们怀疑这小子是來搞破坏的,还说自己是什么宣传部部长,宣传部部部道。
“草,部长随地大小便怎么了,你以为现在这当官的素质有多高啊,行了行了,都别在这里围着了,赶紧走吧,”李鑫说道。
“李总,那这小子怎么办,咱们是自己解决还是报警啊,”小弟问道。
“报警个屁啊,这位老先生就是咱们市市委宣传部的刘部长,你们得罪人家了,还不赶紧道歉,”李鑫吼道。
一帮小弟很诧异,但是既然李总都这么说了,大家都赶紧道歉,齐声说道:“刘部长,对不起,”
刘怀远当时处境非常尴尬,穿个小裤衩在那里懂得瑟瑟发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合适,只能很生硬的裂开嘴,笑了笑,但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确实想哭,如果有个地洞的话,他还想直接钻进地洞去,再也不出來了。
“刘部长,真不好意思啊,我这帮小弟啊,真不懂事,您也别太怪他们了,毕竟,他们确实不怎么认识您,别说他们了,要是我看到一个穿着红内裤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也认不出來是您,您说,怎么处置他们吧,”
“别……别处置了,我……我现在想找到我的裤子……”刘怀远可怜巴巴的说道。
这时候,张先冲拿着从地上捡起來的裤子走过去,扔给刘怀远,说道:“真够丢人的,”说完,转身就走。
刘怀远也沒多说什么,低着头,一边发抖一边穿裤子,穿好裤子后,叶少枫看了一眼李鑫,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看你们把刘部长折腾的,回去后好好的管管你手下的人,赶紧带着刘部长去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对了,让刘部长洗一洗,然后你找条新内裤和裤子,”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刘怀远说道。
“别客气,让你受委屈了,赶紧去换衣服去吧,”叶少枫摆手说道,李鑫心领神会,赶紧带着刘怀远离开这里,刘怀远屁股上确实黏糊糊的,自己这样走也太别扭了,这山路走起來,起码还得有半个小时四十來分钟的,屁股上要是一直黏糊糊的,那他就更难受了。
刘怀远跟着李鑫,进了李鑫的卧室,李鑫指了指里面的浴室,说道:“刘部长,你先去洗洗,我给你找心内裤和裤子去,”
刘怀远简单的洗了洗,主要是洗洗屁股,披着一条浴袍出來的时候,屋子里暖烘烘的,李鑫并沒有拿什么裤子和内裤,刘怀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想问他洗内裤呢,但是又不开口。
李鑫指了指沙发,说道:“刘部长请坐,”
刘怀远很顺从的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边的一个小圆桌上,放着一杯热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沏好的。
李鑫一边说,一百年打开卧室里的衣柜,好像是在找东西衣服一样,但是动作很慢,刘怀远也明白了,李鑫这是要有话跟他说。
“刘部长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跑这么大老远的,真实辛苦了啊,”李鑫随意的说道。
“不辛苦,都是为了工作,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刘怀远说着,喝了一口茶。
“刚才在会议上,张市长说什么专家做出的什么报告,非要栽赃我们说牛头山的山体滑坡是和我们开采矿产有关系,是这么回事吗,”李鑫明知故问。
“恩……确实有这样的报告出來,但是……不是结论,一切,还有待考虑,最后,是需要叶省长签字,才能够有定论的,”刘怀远赶紧说道。
李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哦,是这么回事啊,但是我看张市长那意思,好像是完全要把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了,就算最后拍板的是叶省长,但是现在要是按照张市长的这种宣传思路的话,对我们虎头山矿区影响可不小啊,按说我们每年都为市里面带來多少受税收啊,我们就算沒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现在除了这样的自然灾害,可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往我们身上推吧,这样做不好吧,”
“恩,这个我们会继续讨论,继续深入调查的,”刘怀远说道,他现在主要关心的是,自己的新内裤和裤子什么时候能找到。
这时候,李鑫拿出一包新内裤,有在柜子里找到一条新裤子,拿着这些东西,走到刘怀远面前,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