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直接停在了鲁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停车场,庄严的建筑,带着一股强烈的神圣感,主厅的大楼上,有一个天枰的图腾,这是法院的标志,这样的图腾似乎在诠释着,这是一个法治国家,在一个法治国家里,法律的地位至高无上,不可动摇。
叶少枫熄了火,等着白爱宁下车,但是白爱宁并沒有急着下车。
叶少枫心里知道,白爱宁肯定还有事情跟他说。
“少枫,跟我上楼坐坐,”白爱宁说道。
“不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便打扰了,我还是赶紧回武安县吧,沒准还能赶上吃午饭,”叶少枫笑着说道。
这时候,白爱宁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便说道:“不用这么匆匆忙忙的,走吧,咱爷俩上去坐坐,我好好地跟你唠唠嗑,中午,我我请你在鲁阳市大酒店吃,”
“有什么不合适的,走吧,“说着,白爱宁自己下车了,叶少枫挠了挠后脑勺,沒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白爱宁一起上楼了。
在办公室里,秘书给沏好了茶,叶少枫坐在待客沙发上,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字画,愣愣的出神。
白爱宁刚一回來,正赶上几件手头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先去了别的部门,主持了一个小会议,大概也就耽误了十分钟左右,从会议室出來,白爱宁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步子的频率加快了,好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贵人在等着他一样。
推开门,白爱宁一脸微笑的说道:“少枫,久等了,久等了,一回來就是事,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得我來处理,”白爱宁一边摇头,一边往里走,沒有走到自己的办工作前,反而跟叶少枫一起并肩坐在了待客沙发上。
白爱宁细细打量的这个男青年,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赞许之情,白爱宁还从來沒有这么欣赏过一个年轻人呢,他特别看好叶少枫。
“怎么样,你看那副字画看很久了吧,看出什么门道了沒有,”白爱宁先跟叶少枫闲聊。
叶少枫当然知道,这是一幅临摹画,临摹的是清代画家,郑板桥的《兰竹石图》,上面本应该有郑板桥提的一首诗,但是,哲父单纯以临摹画为主的《法的展示。
“这应该是《竹石图》,”叶少枫笑着说道。
“不错,看來你修养很高啊,不但做事手段独到,英勇善战,头脑睿智,竟然,还能懂一些书法上的知识,不错,不错啊,”白爱宁练练赞许。
叶少枫被称赞的优点脸红,笑着说道:“白院长,您太抬举我了,并不是我多懂这些书法字画,只是因为郑板桥画的竹子太有名了,所以,我会知道一些皮毛,”
“你太谦虚了,能看懂郑板桥竹子的人,都是有思想的人,我很喜欢郑板桥,郑板桥不但是是画家,书法家,诗人,而且是清代进士。
他的画中有诗的艺术造诣是沒有哪个艺术家可以比拟的,而且,无论从他的画,还是他的诗中,都带有他自己的从官为政的思想。
如果我沒记错的话,这副《竹石图》也是有一首題诗的,大概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可以说,这幅画,和这首诗,是郑板桥艺术的巅峰,”白爱宁说道。
白爱宁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有后话的。
见叶少枫听得比较认真,白爱宁來了兴致,继续说道:“在朝为官,就要坚定自己的立场,矢志不渝的走自己的路,在磨练中提升自己,不管他什么挫折和失败,勇往直前,越是经历考验,人生越锋芒。
少枫,你,应该有这样的一个锋芒毕露的人生之路,”
叶少枫看着白爱宁,说道:“白院长,我虽然不是太懂郑板桥,但是,郑板桥除了这张《竹石图》以外,我还记得有一张画,对我印象颇深。
那张图,画的也是竹子,虽然沒有《竹石图》这么有名,不过,上面的一手題诗,对我的影响非常之大。
诗中云:“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竹渔竿”,郑板桥,借竹抒发了他弃官为民、淡泊名利、享受人生的平静心态,其实,我认为,这才是,郑板桥,最巅峰的思想,”
叶少枫虽然是反着和白爱宁说,但是,当白爱宁听到叶少枫独到的见解之后,不免对叶少枫刮目相看。
对于一个钟爱郑板桥的人來说,白爱宁都几乎沒怎么听过这首诗,而叶少枫,竟然能流利的背出來,说明什么,说明叶少枫这个人的个人修养,以及思想造诣,都不是一般的青年人比的了的。
叶少枫刚才在不经意间,展露了自己另一方面的才华,这不免让白爱宁,对他又是高看了一眼,而且,好感更深一步。
白爱宁掩饰不住的喜欢,拍着大腿,连着说道:“好,好,好,少枫果然是当代年轻人中,不可多得的有识之士,你的思想,你在文化造诣,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叶少枫笑了笑,白爱宁越是这样称赞他,他越是能猜到白爱宁现在对他是什么心。
“白院长,有什么事情,您就跟我直接说了吧,我想,您带我來您办公室,不会仅仅是为了讨论个郑板桥吧,”叶少枫说道,不想在这样兜圈子了。
白爱宁喝了口水,作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开口,问道:“少枫啊,听说你跟唐书记家的女儿正在谈恋爱,是吗,”
“您这是听谁说的啊,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