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娼馆老板娘所说,昨天晚上来了个人,用不菲金额,将茉莉在内的所有精灵奴隶,全部给买走了。
对此罗素感觉到非常奇怪,娼馆确实会兼职做奴隶人口贩卖的行当。但像精灵少女这种,明显是属于会下金蛋的类别,一般娼馆都不会轻易放手。以罗素用存下的差价,买下一个都很勉强。那人能全部买走,足见相当富有。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从娼馆买精灵?直接从奴隶商人手中购下不是更好?隐隐约约间,罗素嗅到了其中的一丝不正常。
他没有收回老板娘极不愿意交出的那一袋子金币,说是作为下次的预订金,同时将下榻旅馆的地址留了下来,让对方茉莉回来后给他捎个信。即便希望渺茫,罗素都不愿放弃。
不过就像是利昂娜昨天说的,娼馆不只有一家。没有茉莉,也还有其他奴隶精灵可以进行尝试。在顶着利昂娜恐怖的视线压力下,他来到了另一家娼馆,提出了跟昨天同样的要求:“我想要个精灵少女。”
然而,罗素得到的却是今天一样的答复:“呃……很抱歉,先生,我们这里的精灵,都在昨晚被买走了。”
“什么?”
接下来,罗素用整个下午的时间,几乎跑遍了博德斯城所有的大型娼馆,得到的信息都是:昨晚有人将精灵少女给全部买走了。就连一直跟着他,不停生闷气的利昂娜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她不由得发出感叹:“谁会这么有钱,能一晚上把这么多精灵全部买走?”
这个时候,他们刚刚走出一家娼馆。罗素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钱倒是其次,我在想,为什么这个城市的黑色组织会允许他这么做。”
“诶?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利昂娜有些疑惑。
“像娼馆赌场乃毒品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或多或少都会跟城市中的黑暗组织扯上关联。”罗素皱着眉头解释说:“博德斯城这边临近,精灵奴隶本就是城市的‘特产’。如果只有一家娼馆的精灵被买走倒还好说,但像现在这样,全部被买光了的话,等于说城市的‘特点’都没有了。若我是真正的嫖客,岂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黑暗组织绝对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除非买的人拥有一股超过他们的力量,那会是什么呢……”
“嗯,您确实是真的……那啥。”利昂娜关注的点完全不在调上:“要不然您现在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扫兴。”
“我那是因为线索全断了好吗!”罗素没好气地说:“而且我的表情也不叫扫兴,这叫思考好吗!”
“噫——”利昂娜故意拉长了尾音,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任:“您说这个城市精灵多,我这一路上走来,倒也没在街上看见几个嘛。”
“不可能的,博德斯城的精灵冒险者占比是所有城市中最——等等!”罗素本想回答下就敷衍过去,但随即他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问题。
如同利昂娜所说,街上的精灵实在是太少了!
由于一直把目标定在了娼馆,他反而没有发现这一点。按照之前他做调查,即便精灵们不爱与人接触,可博德斯城中的精灵绝对不可能这么少。
难道那股逼得城中黑暗势力不得不放手的力量是精灵冒险者吗?
说来可笑,精灵们常常自诩高贵优雅。要是见到同族正在被捕捉,他们绝对会不顾性命,出手相助;然而,在对待奴隶精灵上,他们比人类更加过分。因为他们觉得,这些精灵的存在侮辱了精灵们与生俱来的高贵尊严。不仅不会帮奴隶精灵们脱困,有些过激份子甚至还会对他们刀剑相向。因此,两类生存方式截然不同的精灵才能一起生活在博德斯城中。
精灵冒险者们联合起来的力量确实巨大,只是,他们会为了“低贱”的奴隶精灵联合吗?为了确定这件事,罗素带着利昂娜赶往了冒险者公会。在博德斯的公会中,已然没有了精灵冒险者的踪影,仿佛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精灵,都在博德斯城中蒸发了。
这让罗素感觉十分糟糕。他们想前往精灵国度,博德斯城中的精灵是最好的桥梁。如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将他们全部联合了起来。更加难受的是,那人明显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如果是为了对付他们,罗素大不了见招拆招,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现在对方弄出这么一手,在博德斯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两人,怎么把人给找出来?
最后,无奈的罗素在公会发布了个只允许精灵接受的高赏金委托,便带着利昂娜返回旅馆,再寻他路了。
而他现在所不知道的是,当天半夜,茉莉再次回到了那家娼馆。
灯红酒绿的娼馆,半夜正是陆续有人回去的时候。老板娘送走了一位客人,独自在柜台后面算着账。虽然卖出精灵们让她大赚一笔,但没有了她们,今晚的客人也少了许多。
杀鸡取卵啊……正当老板娘这样感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怯生生地从柜台前响起:“老……老板娘,茉莉想问下,今天那位客人有没有来过啊?”
老板娘自然能听出这是茉莉的声音,她大喜过望,以为是茉莉跑了出来。为了将她留下,便把罗素今天来找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什么早上来了下午又来,什么来了两趟一趟半天,还拿出钱袋证明罗素没收取昨天的订金。
她的话,似乎让茉莉的心情好了许多,精灵少女笑颜逐开:“果然呢,罗素哥哥没有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