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既然敢这么说也是有依据的,其一,天下财富大部分无非掌握在关陇门阀和山东望族,以九公子这般的花钱方式,估计不是天下任何一个家族能受得了得,何况出来谁会让自家的族人带那么多黄金,至于那些蛮夷之邦更不用说了;
其二,据东市珍宝行所有接触过九公子的掌柜们回忆,九公子的口音十分特别,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话语词汇特别新鲜,耐人寻味,也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这些珍宝行的掌柜常年接触各地方人物,自然能分辨出真假,口径几乎一致,自然也是不会有错的;
其三,这个九公子完全没有什么江湖行走经验,如一个愣头青一般,做事完全凭自己的喜好,据聚宝山的掌柜说此人买仙石花费一万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且其他各大珍宝行的掌柜也这么说,只要九公子看中的根本不问价格,直接买去,完全对钱财没有一点概念。
所以以儿臣判断,这九公子要么来自海域外家族,要么就是隐世家族,不过儿臣认为偏向后者。”
“那么照你这么说,李一,李二是怎么回事?”李渊继续问道。
“禀父皇,儿臣猜测,这李一、李二、李三、李四应该是和九公子来自一个家族,九公子应该属于家族直系之人,而李一、李二极有可能是从家族中叛逃而出的家将。”李建成说话的同时对自己总结出来的结论也十分震惊。
“禀陛下,老臣认为太子殿下说的合情合理,老臣同意太子殿下的意见。”刘文静和裴寂同时说道。
“嗯,朕也这么认为,如果真如太子所说,那么九公子的身份就很好解释了,不过既然这九公子是为捉拿家族中的叛将,为何会来到长安游山玩水、驻足不前?”李渊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禀父皇,从这个九公子道纯矗毫无疑问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族,而且这位九公子在其家族的地位绝对不低,昨天晚上儿臣接到的最新调查结果,这位九公子不但有李三李四,两名护卫,还有另外两名,分别叫李志,李旭,虽然暂时没有看到这两位展示过武力,但是儿臣推测应该不会低于李三李四,如此一来这四名护卫一起抓捕李一,李二,自然就能解释的通了。
各位大人可以试想一下,咱们这位九公子好不容易从家族出来一次,岂会那么容易回去?最重要的是他还带着一名绝色女子,王麻子等人就是贪图此女美色而被杀的,但是此女容貌一直被面纱遮盖,无人知道其容,他买的那块仙石据聚宝山的掌柜说,是回到家族内孝敬族中长辈用的,综合起来表明,咱们这个九公子不但是名纨绔子弟,更会讨长辈欢心,此人不但视性命于儿戏,又天生有怜悯之心,他的各种矛盾的性格完全可以证明他没有从家族中出来过!”
“大哥,你这种分析完全是自己的推测,毫无实据可言,四家粮行的粮食被抢,东家的死难道都不追究了?这个九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父皇所犯的律法,根本就没有把我大唐,把父皇放在眼中,难道这样的人都不惩治吗?”李元吉质问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愤怒,心中十分不甘。
“四弟,稍安勿躁,刘丞相说的对,如今天下大乱,如果能得到九公子乃至他身后家族财力上的支持,甚至武力上的支援,无疑是我们最大的助力,父皇一统天下那将会事半功倍,再说,诸位大臣心中也明白,九公子这种身份,用律法显然已经不太合适了。”此时李建成已经把话隐晦的说了出来,一旁的李世民心中更加恼怒,这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果实被这个阴险的大哥抢走了。
“既然要拉拢这位九公子,刚才为什么还要持反对态度?”李渊有点蒙,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台下的文武百官也不直觉的点了点头,李建成的话完全把他们绕进去了。
“父皇,正如四弟所说,儿臣的所说的一切完全是推测出来了,但是在场的诸位,谁能有更好的更合理的解释吗?”见百官无人反驳,李建成继续说道,“所以,不管九公子是什么人,现在只要能够确定他不是暴君那边的人,一切都能为我们所用,把九公子争取过来,而且我们还有个巨大的优势,对方的护卫全是李姓,说明这个九公子应该也是李姓,而我们大唐天下也是李唐天下。”
“好,好一句大唐天下就是李唐天下!”李渊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这句话让真正说道他心坎中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立刻跪了下来,山呼道。
“好好好……众卿平身,咱们听太子说下去!”李渊再次坐了下来,心情心悦无比。
“是,父皇!”李建成站起身来侃侃而谈。
“儿臣认为,这位九公子买了奇珍异宝以后,再也没有出来,显然已经对长安城失去了兴趣,正常情况下,这位九公子早该离去了,这是儿臣疑惑的地方,如果这次天灾恢复以后,九公子应该也玩够了,如果还留在此地,此人必定有问题,到时候再解决也不迟?如果此人真的离去,我们再拿出一些奇珍异宝投其所好岂不妙哉?父皇,关于城中百姓之事,父皇可以下一道圣旨,免去全城百姓一年赋税,免去受灾百姓两年税赋,跟九公子比起来,这些赋税不值一提,这样,父皇自然赢得城内百姓们的民心,一切的谎言都会付之东流,慢慢被人遗忘。”
“嗯,太子果然没负朕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