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鸯只觉得胸前一麻,低头观看,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耶律昭所伤,顿时觉得全身冰冷,如同掉落在冰河当中,不知不觉当中,便浑身开始发抖,向后翻倒而去,眼神却转向了李弦的地方。
在被辽军包围的李弦,只感觉自己的天似乎不在了,望着前方被长枪穿透胸口的母亲,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本仅仅只是正常的跑到山中游玩,回到家中被父亲责骂一顿,随后享用母亲所做的美味,然而如今却只能在这辽军之间,眼看着父亲竭力厮杀在尸傀当中,母亲更是被长枪穿透胸前。
因强行发动阵法,脸色惨白力竭的李易,心中一痛,犹如针扎,仿佛心有灵犀般,转头望向妻子林鸯的方向,却目睹了林鸯那中枪的一幕,竭力调动身体最后的余力,身影再次移动,出现在了林鸯的身后。
就在林鸯倒地之时,却被一双温软但带着颤抖的双手所抱住,只见这双手的主人,将林鸯快速带离到身后的住宅当中。
李易甩出几张符咒,暂时抵挡了耶律昭等人,前行的步伐,然而只见耶律昭手中的枪,发出嗡、嗡、嗡的响叫声,枪出如龙,那符咒中所出现的无影屏障,被这枪快速着击中。
林鸯望着将自己抱着的男子,那因为嘴角上沾惹了血液,反而更加动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但这有着美艳脸庞的主人,却对着男子微微一笑道:“既不能与君同生,那便与君同死又何妨”。
李易那原本刚毅俊朗的脸庞,如今却变得面目狰狞,而那原本沉稳的眼神,如今被慌乱和恐惧所掩盖,那嘴唇正在发抖。
李易颤声道:“鸯儿你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要说这种话,只要我将辽国那群狗贼,还有李泽那畜生击退、击杀,我们就可以重新恢复以往的生活,我会带着你还有李弦,安儿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再找个安乐的地方,一起男耕女织,你不会有事的”。
林鸯望着眼前的男子,并没有搭理他所说的话,只是道:“易哥,如果你能带着安儿逃出去,就带着安儿逃出去吧,我和弦儿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们的拖累,导致你和安儿的死亡,安儿还小,她才五岁,如同刚长出嫩芽的花苗”。
就在林鸯动用全身最后的生命,劝说李易之时,只见在他们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幼小的女童,女童手中拿着一把刀。
女童勉强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表情,对着李易和林鸯笑了笑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为难,母亲你也不必劝说父亲”。
女童将头转向李弦的方向望了望,眼中原本蕴含的恐惧,却转换成了别的神色,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因素,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则就是眷恋不舍,随后又将眼神转回,重新望着李易。
女童又说道:“父亲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救出哥哥,带着哥哥离开这里,为我们报仇,而我就无需成为父亲的负担”,随后只见女童,用她那因为恐惧而发动的小手,勉强举起了手中的刀。
李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快速向前冲去,然而厮杀半夜,又强行引动阵法,又实用符咒的他,实则已经筋疲力尽,只见那蓝蝶化云游身步,也不复刚才的鬼魅般的快速。
就是慢了一步之遥,对于李易来说,前方如同天坠一半,亲眼目睹了女儿举刀自刎的画面,李易只觉得全身开始被麻痹了一般,再也前进不了,眼神弥漫着雾气,随后流淌出了几滴泪水!
李易颤声道:“安儿、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只见那名为安儿的女童,因为气管被割破,并不能开口说话,原本恐惧的神色逐渐消散,多了一丝难过的神色,然而这丝难过,并不是因为自己即将面对死亡。
年仅五岁的她,虽然得知死亡的一丝真相,然而却并不害怕,害怕的则是,因为再也不能和哥哥一起玩耍,不再能有机会欺负他了!
而在身后的林鸯,因为目睹爱女的自杀,也失去了抵抗死亡的力量,只是那漂亮的瞳孔,如今却一片空洞,再无之前的灵动,随后停止了动弹,就连气息也逐渐衰弱、逐渐不再有生息!
李易望着眼前自杀的女儿,以及身后被杀的妻子,双眼中弥漫着血丝,原本痛苦不堪的眼神逐渐恢复平和,然而却布满了空洞的气息。
李易不再望着女儿,以及身后的妻子,也不再关注正在破符咒屏障的耶律昭等人,而是走到了女儿和儿子,平日最爱玩耍的葡萄藤架之下。
李易低下身子,双手挖着种植者葡萄藤的泥土,那双手上弥漫着青色的光芒,仿佛一双手套般,套着李易的双手,因为这青色光芒,李易挖的极为迅速。
李易挖了多久、仿佛一息,两息,乃至十息,终于只听见叮的一声,仿佛有两块铁敲击的声音。
李易从这底下,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褐色盒子,这盒子上贴着各种符咒,以及写着各种经文,那经文一串串的围绕着盒子,如同纹身一般。
李易将盒子上的符咒撕开,打开了盒子,盒子当中有一把刀,一把略带弯曲的刀,刀旁边还有一块皮,似乎是人皮,人皮之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望着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李易那原本空洞的眼神,仿佛又有了光彩,李易低声道:“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