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尴尬,但是此等事也不得不应付,皇帝说道,“立太子乃是我国之大计,实在不能随便敷衍,但朕保证对每个皇子一视同仁,使者和郡主可在府里小住,郡主喜欢那个皇子,朕一定赐婚。”
“那也只能这样。”使者虽然失望,但也只能叹气,过了片刻便不提此事,说道,“今日郡主进城受到刺杀,我等已经派人向我王回复,不知陛下可是找到刺客。”
“蓝烬?”皇帝看向蓝烬,说道,“你来给使者说说。”
“是。”蓝烬点头,从席间走出,目光在大殿之上扫过,锐利如刀子的眼神让每个人都有些紧张,惹上此等事,算得上是杀头的大罪,蓝烬随便提上一嘴,足以让他们脑袋搬家。
蓝烬只是看了一圈,回头行礼,严肃的说道,“回皇上,蓝烬派人审问刺客,刺客皆言是六殿下派人刺杀郡主!”
“什么!”凤锦夏嚯得站了起来,怒道,“我怎么可能派人刺杀郡主?”
蓝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了报复二殿下和逸世子。”
“那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得罪花家,无异于送死,你以为本皇子是傻子吗?”凤锦夏没有否认他想要报复凤锦修和凤逸,但是这种方法无疑是其中最蠢的方法,别说他是皇子,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知道,一家人的事绝不能掺和上外人,尤其是这个外人可能心怀不轨。
果然,花氏听闻是他,无论是公主还是使者,都转头看着他,那公主眼神冰冷,是凤锦夏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模样,天凌的女子多是闺秀,不爱习武爱书画,女子多温柔,从来未见如此凌厉的眼神,他一时间也吓住了,那郡主冷声开口,“依六殿下所言,本郡主倒是觉得六殿下真的有胆子动了本郡主的车驾。”
“郡主说的哪里话?”丞相见凤锦夏不说话,立刻出来打圆场,“六殿下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对郡主动手。”
那郡主仿佛不想看丞相一般,对使者说道,“花叔叔,父王告诉过阿梨不必来此受辱,今日之事阿梨受惊不少,劳烦叔叔告诉父王,阿梨请求回我西楼。”
“郡主,”天凌皇帝似乎被吓到了一下,还没等花家使者开口,立刻说道,“这件事朕会谨慎处理,郡主舟车劳顿,何必再次颠簸?”
“陛下不愿严惩行凶之人,花梨实在是难以在帝城住的安稳。”
那郡主冷冷清清,语气实在算不上不好,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她的咄咄逼人,似乎,有意在为难六皇子凤锦夏。
凤锦夏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这么倒霉,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扯,他从小受宠,想要什么从来没有愁过,如今却开始处处受挫,使他的脾气也由一开始的觉得好玩变成了暴躁不安,怒道,“父皇,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蓝烬在污蔑我。”
“六殿下,我蓝家向来都不站任何派系,不说不差毫厘,但至少公正严明,蓝烬是我蓝家子孙,难道六殿下怀疑我蓝家出了陷害别人之徒?”
蓝家老将军这次也出席了国宴,他德高望重,向来受不了有人诋毁蓝家,开口替蓝烬说话。
凤锦夏恼怒不已,蓝家这老头是连丞相都得罪不起的,他们蓝家军虽然经过一次一次削弱,人数是有所减少,但也因此兵力更精,而丞相手里握着的一般兵权,多分布于其余杂七杂八的将军手里,人数众多,但养尊处优,兵痞子倒是出了不少,真打起来,蓝家不一定怕他们,而且,蓝家现任家主蓝烬的爷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历任三朝更是玩转朝堂,蓝家在他手里别人打不得一点儿主意。
凤锦夏只能怒瞪着他说道,“不站派系,谁不知道蓝烬和凤逸的龌龊事,也不知道你们蓝家是怎么想的,生出这么个儿子……”
“住口!”凤锦夏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秦贵妃终于坐不住了,整个国宴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这可是凤锦夏第二次把蓝烬和凤逸的事拿出来台面上说了,尤其是这等国宴,这是奇耻大辱,而且是国辱,连一向向着丞相一族的皇帝都沉下了脸色,别人不知道,身为皇室中人怎么能不清楚,蓝烬和凤逸的事本就是有人造谣,而且是非常之低端,不知是什么人通过路边说书的人说的,这种事,凤锦夏都敢当着西楼郡主提起,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丞相最近觉得自己印堂发黑,脸色铁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皇帝挥了挥手,竟奇迹般的忍下了怒气,说道,“算了,爱妃,夏儿年纪小不懂事,再有下次,朕严惩不贷!”
“多谢皇上,”秦贵妃盈盈下拜,狠瞪了凤锦夏一眼,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蓝烬仿佛没看见刚刚发生的事,他整天跟在凤逸身边,此时忽然觉得带着微笑说话挺好,不过他更多是嘲讽,说道,“蓝烬审问刺客之时,刺客并没有和外界交流,但他们却清晰的说出了丞相会主张杀了逸世子和二殿下,试问,如果不是预先知道计划,这些刺客怎么知道丞相接下来会做什么?”
“那又能说明什么?”丞相冷声,如今蓝烬和花梨都咄咄逼人,而且他没办法说蓝家不尽力,只能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老夫和逸世子以及二皇子之前发生的事,老夫自问不是圣人,借机踩逸世子和二殿下不过人之常情,虽然有错,但也是许多人能够料想得到的吧?”
丞相只能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许多事上他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