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被年羹尧带到一个空无人烟的地方,几乎是被扔下马。
苏斓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她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些害怕,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什么?"苏斓捂着胳膊,年羹尧冷着一张脸,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他,冷漠,无情,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吗?你宁可嫁给一个家奴,都不愿意嫁给我?"
苏斓道:"这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
年羹尧问:"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我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那么不愿意嫁给我。"
"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嫁,是因为我贪生怕死,我没有勇气陪你同生共死,我希望在我累的时候,能有一个肩膀让我依靠,而不是让我每天提心吊胆,担心受怕。"
"你以为这些我做不到?你以为我保护不了你?为什么你会觉得跟了我,就是担心受怕。你都没有尝试,你凭什么否决我?"年羹尧愤愤不平。
苏斓道:"是,也许你觉得我没有给你这个机会,你有机会,可我没有,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连累我的家人。"
"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清楚,用不着我多说。"
年羹尧道:"我不清楚,我不明白,什么叫做连累家人。我到底做了什么?"
苏斓哑口无言,是,现在年羹尧是没做什么,可是胤禛登基以后。
他权倾朝野,居功自恃,结党营私。甚至还惹怒了龙颜。
可是这些都还没发生,苏斓还不能说,她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要你现在说。"年羹尧不依不饶。
苏斓见此,无奈,如果她不说,年羹尧不会善罢甘休,可如果她说,就是胡言乱语,因为毕竟还没发生,年羹尧也没做过。
苏斓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小斓,难道你就真的把我们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苏斓看着年羹尧,她忽然觉得,年羹尧只是喜欢真正的苏斓,而不是她,虽然她们是同一具身体。可是灵魂却不同。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都市白领,她则是一个小丫鬟。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两个人。
苏斓自从那年落水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可是她不能说,年羹尧也不知道。
她怎么能做别人的替身,苏斓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她问:"那我问你,你喜欢的是以前的苏斓,还是现在的苏斓?"
"小斓,你这个问题问的,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你吗?"
"你回答我。"如果年羹尧回答,他喜欢的是现在的苏斓,那么她可以赌一把,她可以试图改变他。
可如果他回答是以前的苏斓,那么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见年羹尧不答,苏斓再次问:"到底是以前的苏斓,还是现在的苏斓,我只要一个答案。"
"以前的你,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十分讨人喜欢,我也亦然,现在的你,虽然还是你,可是却与以前大不相同,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觉得很陌生,若是让我选一个,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的你。"
苏斓听完笑了,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没想到,原来她只是一个替身。
年羹尧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真正的苏斓。说到底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怎么会想,只要他说他喜欢的是,是现在的她,那么她愿意赌一把,愿意改变她。
苏斓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没想到,也罢。我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小斓,你怎么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
"对不起,年大人,你喜欢的那个苏斓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她。"
"小斓,你别吓我,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呀。"年羹尧捂着苏斓的肩膀。
苏斓笑了笑,道:"年大人,你说你喜欢苏斓,难道你连你喜欢的人,也认不出来,还是说你只是喜欢一个皮囊,灵魂再怎么变,都与你无关?"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她?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小斓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成这样了。"
"小斓,你若不喜欢我,想拒绝我,大可直言,何必用这种方法,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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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斓也怒了,道:"我说了,我不是她,我更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更不愿意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好,你说你不是她,好,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年羹尧一下子拉过苏斓的手臂,他把苏斓袖子卷起来,苏斓胳膊上的红色胎记映入眼帘。
年羹尧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说你不是她,那么这是什么?相貌名字能一样,胎记也能一样。"
苏斓抽回手,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说了我不是她,我也不想成为她的影子。
苏斓怒不可遏的甩开年羹尧,年羹尧不明白,为什么苏斓的反应那么大。
以前的她,现在的她。不都是她吗?为什么她那么在意。
苏斓不愿再多言,道:"年大人,如果没什么事。请回吧,奴婢稍后跟上。奴婢不想让我未来夫君看到,他会误会的。请您见谅。"
夫君,这个字,彻底伤了年羹尧的心,他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后会无期。"
年羹尧一跃上马,看了眼苏斓,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