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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馥惊异于男子那粗糙指腹摩娑着脖颈带着些酥痒与甜腻之感。
屋外的寒风只得窗庭的布帷猎猎地响,男子冷峻的气息,近在咫尺,她怔怔地望着他。愈加的迷离起来。
室内的雕台,青瓷香炉内轻烟袅袅。释放着妩媚旖旎的醉香。凌綦迷离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淡雅轻灵,腮凝新荔,冰肌莹彻。
阿馥只觉得全身就种异样的情绪升起,觉得心底欢喜,情难自禁。不觉一声轻吟,长袖一拂,握在手中的玉笛噔的一声落地。
玉笛发出一道淡绿色的光,将围绕在阿馥周围的轻烟渐渐消弥。
眼见男子似乎还迷恋于此,阿馥羞愤感袭来,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上。既而猛将他推开。凌綦一惊,眸中的柔情转变为肃飒的凌厉。
长袖一扫抛出一只茶盅,朝着她飞过来。却与阿馥擦身而过,茶盅里的茶水洒落于青瓷香炉。香炉内的点点青烟顿时被茶水扑灭。
“可恶!”竟然暗算到他头上来了!犀利的眸光一扫,眼前腮晕酡红,还一脸惊异的阿馥。
如果不是“宛香”,或者她刚才还不会那么主动地去迎合他。想时,凌綦竟“呵呵……”笑出声来。
走上前去将她揽在怀里,戏谑道:“想到阿馥刚才娇媚的样子,本王还真是意犹未尽。不如……”说时,更加地贴近她。
阿馥连连躲避,倏然一愕,那惊鸿的触感让她惊吓得跳了起来。退至墙壁。充满着防备。
“你……干嘛戳我?”
男子慵懒地站了起来,外衣滑落,露出性感的胸肌。魅惑无比,扬起空气中还残留地淡淡宛香的味道。
女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眸中惊悸。
“过来!”他命令道。
“不!”阿馥慌乱地穿好散乱的衣衫。该死的色胚!
“那本王过来!”说罢,已经将她禁锢在了他的双臂里。阿馥挣扎,却也无济于事。脸上的红晕仍未退去。
“乖!不要乱动。不然真动你了!”凌綦蛊惑气息吹破肌肤。她便一僵。
倏地,他墨眸犀利地透过窗帷,浑身带着狂傲的气息:如此下流的手法,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片刻收敛yù_wàng,这才及不情愿地放开阿馥,冷冷道:“乖乖地在房里呆着,不许往外跑!”
阿馥撅着红唇,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情愿地想道:你让我呆在房里,就呆在房里啊?
“你最好听话!”凌綦走出门口还慎重地提醒道。
阿馥冷哼一声,目光瞟向那被茶水熄灭的香炉。在自己的家里都会被人算计?
先前她见过的那个陌生男子,倒是好奇得很,难道那炉中的烟也与他有关?
绿笛耀起一圈墨绿的光晕,出现在阿馥眼前的是一袭修长的墨绿长袍,扬起银色长发的男子。
男子清澈的蓝眸闪着精烁的幽光。面目清秀妖邪,比女子更上几分妖治。见到面前的阿馥单跪行礼道:“主人。”
阿馥痴痴地看着,片刻还未回过神来。
壁虎在雷炎戒里冲撞着要出来,引得金铃叮叮地一阵颤响:“阿馥,极品妖精小受!快放我出来!”
阿馥一甩右手,壁虎火急火撩地飞了出来。身体一片通火,本是要吐出肚里的那团火焰,却是硬生生地忍在肚子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阿馥见此,淡淡在取笑:“它是本公主的宠物,它看到你都羞得全身通红了……刚才的事情幸亏有你。”
男子道:“主人将我从玉笛里解封出来。自然得替主人分扰。”
阿馥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快起来吧,以后这只壁虎也是你的宠物。本公主向来待人及好。哦……你叫什么?”
男子站起来身来,说道:“陶丘。”
说完,倏地又隐回了玉笛内……
绿儿推门而入,感觉空气中的讶异。淡淡一怔,恭敬道:“王妃,绿儿从厨房里端来了午膳。”
阿馥蛾眉微拧,凌綦真是不让她出门?连吃饭都得呆在房间里。越是这样,越是让她的好奇心冲撞着。
待绿儿把饭菜放上桌转身离开的时候,阿馥才爬窗而出。“本公主就不信了,凭什么让我听他的话。”
清风吹过她鬓角的碎发,轻扬起来。蓦地,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个小丫环,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阿馥见此,赶紧过去时扶她。
“多谢王妃!”小丫环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眸光顿时阴狠乍现,从袖中滑出一把利刃。悄然无声地刺向阿馥。
只听到一声沉呻。小丫环的额前赫然钉着一只断枝。蓝衣女子凌厉的眸光望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才平静地向阿馥行礼:“泠舞见过王妃。”
阿馥惊愕道:“你干嘛杀她?”
“如若,贱妾不杀她,那么死的便是王妃。”泠舞淡淡地说道。
阿馥见到倒在地上的女子,手里紧紧抓着的匕首,发出凌厉的寒光。实在不解:“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本公主?”
“王妃,到府内也快一月了吧?”
“那就怎么样?”阿馥只记得从未在府内得罪过什么人,除了那个没有脑子的月夫人来闹过场子。
“天都城里的盘九开得很大呢!”泠舞淡漠地望着眼前一脸迷惑的女子。有时候,有些事情太张扬了,肯定不是好事。
“盘九?是赌博吗?那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
“王妃若想知道,去问王爷不就好了。”泠舞话毕,轻然地离开。迎面过来的侍女手里拿着几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