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悄悄划过,带着些诡异的气息。四儿匆匆而来,见到站在阁前的王爷正与胧夜说事,不敢往前一步。等到胧夜走开,她才唯唯诺诺地上前来。
“王爷……”四儿有些惶恐。直接跪在被雨水打湿的青石地面上。
凌綦淡淡地望了眼眼前的丫环。冷冷地说道:“何事?”
四儿仓皇从怀里掏出药方,递给了凌綦,嗫道:“思夫人,让奴婢给王爷看的。”
凌綦的脸色渐渐缓和,似乎是透着淡淡的喜悦。“思儿……带本王过去!把御医叫过来。”男人回眸望了一眼,阿馥,等他回来再跟她说吧。
想罢,男子朗朗离去。女子窗缝处怔怔地望着离开院落的男子,赌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着两只脚丫,便下了床。
“陶丘,刚才他看到什么?好像挺高兴的。”阿馥一屁股坐在梨木圆凳,有些不爽。
陶丘,为难。他其实也不希望主人伤心。“一张药方,似乎是……保胎的。”
“噗……”阿馥嘴里的茶水猛不然的吐了出来。怒道:“这茶水是昨天的吧!”很凉!凉透心肺。
倏地,起身走向门口,推开门,不顾脚下的寒凉。噔噔噔地跑出了出来。陶丘惊惶,外面这么冷,主人就这样光着两只玉足?却不敢追出门,化作青雾,紧随在她身边。
初春的寒意沁人凉,女子踩在湿冷的青石小路上,迎面淡淡的细雨扑过来。也不在意。行至宁香轩前,却听到了一声声惨叫声。阿馥蹙眉,好像是侍女绿儿的声音!
随即走进了园子。却见到绿儿被几个家奴架着,正往她的身上招呼着板子。
……
香思的脸上洋溢着彻底的笑意。“王爷。”女人娇唤一声,如藤条般暧昧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神色平静,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思儿,既然有孕在身。还是注意些比较好。毕竟是本王的第一个子嗣。”
思夫人笑意稍淡,心中不服,王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肯定是因为那个刁蛮王妃。“王爷,御医说胎盘正常得很。只要不受刺激,惊吓,保持良好的心情就无碍。”
这女人的意思,明显就是,只要他经常来看看她。她的心情便会很好。很适宜胎儿的发育的。
眼前淡黄水袖裘裙的女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不过是想让这个男人注意她而已。当细细地唇印在男人的身上时,男人并未拒绝。反而在回应她的举动。思夫人更加的兴奋了起来。嘴里更是嘤嘤细喃。
房门刹时被人推开来,冷风灌了进来。站在门口的女子,松散的头发披于双肩之上,显得柔美至极。
“你们……”阿馥一愕,见到如此暧昧的情节,如果再晚一些的话。可会见到活色的春宫图了。
猛猛地咬了咬牙,紧紧一握拳,指甲一用力,竟然掐入肉里。女子微翘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倏然,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你们不继续了吗?”女子说道。
凌綦已将思夫人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更加的是尴尬。他不希望阿馥见到。“你怎么出来了?病了也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什么时候醒来的?”
这女子装睡的时候,他早就知道。先前很均匀的呼吸声,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紊乱时,便知道她醒了。只是没有说破。
男人再看看阿馥冻得透红的两只小蹄子,脸色一青,赶紧将她抱入室内。责备道:“你怎么不让人省心?冷吗?”
“冷……”阿馥打了个冷颤,嘟嚷一声。男子便是将厚厚的毡子包裹在她的身上。
阿馥一暖,眸光从凌綦的身边移开。对视眼前的思夫人。
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本公主身边的人?”
思夫人见王爷在身边,况且现在她可是有王牌在手里,淡淡地说道:“那个奴婢把贱妾精心种植一棵金盏菊踩坏了。所以贱妾只是不小的惩罚她一下而已。杖击二十,这事王爷也同意的。”
这女人虽是轻柔的语气,却让人觉得阴冷得很。
“这样啊……”阿馥若有所思。然后抬头对视思夫人:“本公主的丫环弄坏了思夫人最喜爱的花,难得思夫人替本公主管教。不过本公主觉得即是你最喜欢的花,只打了二十下,怎么说也太轻了。这丫头过后就忘记了,怎么能长记性。不如随便打个二百下吧。”
阿馥说得倒是轻巧得很。香思一愕,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用意。二百下,不知道那绿儿的命还不在?
“好了,叫他们加重惩罚!”阿馥说此,一道绿色的浅芒瞬时依附在被打侍女的身上。那些家奴先前虽下手很重,但一想到加重惩罚,不由得手下力道轻了许多。况且这绿儿平时人缘还挺好。现在又有陶丘在她身上保护着,更加不会出事了。
凌綦一怔,阿馥平时可不是这么残忍之人。叫道:“阿馥?”
却见这女子仿若不见,接着说道:“本公主刚才路过园子见到思夫人的金盏菊不是还剩下九棵吗?竟然毁掉一棵杖打二十,现在都让你打了二百了,算算正好凑数了。况且刚才本公主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那几棵植物给拔根拦腰截断了。”
“这……”思夫人的脸色顿时一白,惊得后退了一大步。她花大半年才让它们长新芽的。
“思夫人不必感激本公主,本公主不过是帮你除掉麻烦而已。免得以后又有什么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