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少棠惊了双眸,凝视上女子那清澈潋滟的眸子时,仿若隔了千年的对望,触动了心弦。
气息相缠,唇齿相绕之际,女子那灵巧地丁香小舌已经从他的嘴里把药丸给卷了过去。
微苦的味道滑入喉咙,阿荨弯唇淡笑,“三哥,毒王老头没那么大的能耐毒害我的。”
“不过,你经常捉弄他,说不准他已经在脑子里策划了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荆少棠搂着女子软软的身子。脸色一如既往的温润。
“如此的话,他应该上来找我麻烦了。”女子眼光前过一丝狡猾邪恶,侧眸之际指了指挂在窗棂处的那根玄色的裤带。
荆少棠目光一凝,唇角一抽,强迫自己神情镇定。彦歆飞身下楼之际,这丫头不知何时顺手摸了他的裤带丢在了窗棂处,想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王也会如何狼狈。
阿荨转了转眸子,眸底笑意浓现,等毒王那老头飞下楼的时候,裤子肯定掉了,而楼下又是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市。
女子睨视上荆少棠,踮上脚尖,气息渐渐凑近,女子红舌慢慢地描过他的唇瓣,将公子唇角残留的毒素抹过。
荆少棠面容微恍,似有些失神,该死的诱惑,该死的暧昧。
“这药很珍贵的,死老头一定费了不少的工夫,可不能浪费。三哥,你不要帮我试药。”她不想三哥中毒。
公子回神,微微失落。
“嘭!”的一声,然后是哀哀的嗷叫。毒王彦歆一脸狼狈从窗子处爬了上来,脸颊窘得如熟烂的虾子。
“丢死人啦,丢死人啦,幸好没被师妹看见啊。”庆幸了一下,彦歆那精矍的厉眸剜上一脸淡漠的阿荨。
“呃?师父,你的造型好另类也。”稳住要笑掉的下巴,阿荨一脸惊羡地盯着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尽是烂菜叶,臭鸡蛋,肯定是下楼的时候,被群众当成疯子变态对待地。此时彦歆一手提着腰上的裤子,一把攀着窗棂,样子可爱至极。
“我,你……”彦歆气得嘴角直抽抽,见到女子细长的手指一指,他总算看到了飘在他眼前的玄色裤带。好像是他自己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被窗棂挂掉了?
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声音,轰轰地从肚中传来。毒王脸色已经青得不行了,赶紧抓起裤带从窗子爬入楼内。
“嘶!”当他整个身子滑入楼内的时候,手提的裤子不知何时被一根木刺盯在了窗棂处。湖风吹扬之际,挂在窗棂的那抹玄色飘摇如飞。
“啊,世道啊!”毒王一声长叹,差点儿没找根面条直接上吊。身下光溜溜,凉嗖嗖的一片。只着一条极薄的里裤。
楼内雅间的门瞬时被人推开,走进一位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双眉修长,相貌甚美的女人。
“宣,宣,宣婵啊。”彦歆双手在地板处狗扒了,他想挖着洞让自己钻进去。
药王宣婵眼光中带着三分惊诧,三分凶狠,咬牙道:“彦歆,你,你好不要脸!”每次见她,他都想脱裤子,这回竟如此堂而皇之?
“师妹啊,这是误会!我听我解释,全是那丫头……”彦歆一指荆少棠旁边的荆紫荨,却见女子已经懒懒地趴在荆少棠的怀中,瞠着无辜的眸子,躺得正安适。
“流氓!不要脸!”宣婵一扬袖水袖,在身后划过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彦歆不要脸,这个色鬼,就想占她便宜,口蜜腹剑。
“婵儿妹妹啊,你听我说啦。”彦歆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又仓皇地躲在幔子后面。
门外送茶的小奴僵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空气里有种不明的暗杀味道。
宣婵抢过小奴手中的烧开水的水壶,便朝彦歆身上扔去。
热气腾腾的水花,晶莹耀着从窗外折射出来的光芒,洋洋洒洒地就朝着彦歆迎头浇来,彦歆不敢躲,躲不得,那炙烫的开水浇在他的身上,却烧不热此时冰冷的心,他一生的形象尽毁!该死的臭丫头,老子有生之年绝不会放过你!
“啊!”一声嗷叫,壶中的水尽数浇光在毒王的身上,铜色的水壶便朝着他的头上砸来,彦歆微微一闪,却不也躲,那水壶没有砸到他致命的头上,却砸在了他的只着单裤的腚上,一阵嗞嗞的声音,水壶的火度正好在他滑稽的腚上烙上了一个烙印。
宣婵早已不见了影子,她不过是收到荆少棠给她的飞鸽传信,才过来的。那彦歆,她是及不想见到她,见面就想剥她衣服的男人,可真是够下贱的了。
一阵欢快的笑声,放肆张扬得毫无顾及。“三哥,药王师叔是天鹅吧,那师父老头呢?”肯定是癞蛤蟆!
荆少棠食指轻勾,刮了刮女子小巧的鼻子。一阵长笑:“毒王老头二十多年的死缠烂打,被你这丫头一朝尽毁!”他早应该知道他的丫头,不是什么好人,仅在毒王酒里放泻药,这只是捉弄的开始。
还在嗷嗷鬼叫的毒王,捂着肚子,气得脸都紫了,一把扯过身边一歌妓身上的长裙,围在腰间,急冲冲地朝着窗处跃去,肚子实在是撑不了了,有爆炸的倾向!
湖光潋滟,金色的光辉洒落,有怡人清澄的琴声传来,惊起湖面水光碎碎。
琴声缓缓,如丝如雾,如烟如雨,仿若向空中抛出了一条白色的长纱。
“三哥?你看湖中央那船上弹琴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阿荨懒懒地从公子怀里爬了起来,目光又清冽光彩了。
“好像是帝都府尹家的船。”荆少棠挑眉,他对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