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我会吃人吗?”祁钰眼眸低垂时,清冷深邃的黑瞳间有暗泽隐动。眼前的少女除了肤色略微苍白了些,精神还是旺盛得很。看起来那毒也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是哪位?快放开我。”混蛋,小心我折了你王府!
“不认识?才半月不见,爱妃就不认识我了?”不要在他面前装傻!
“啊!啊!啊!”呃,祁钰脑子锈逗了?阿荨吓得惊叫了,这称呼听起来真他妈毛骨悚然啊!
“别叫了!该死的女人!”他自认对她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呃……”正常了。
祁钰扳过少女的肩膀,墨黑的双眸似夜揉入其中,深邃不见其底。他手掌抚上着阿荨的脸,眸底看不清任何情愫。
那和绛儿一样的印记,一点点地飘满整个思绪。祁钰眸底的冷意渐渐升温。
阿荨见不得那眼神,只觉得胸口的惊悚又无端地蔓延开来。男人的呼吸炙烫粗厚,一下一下地扑在脸上。
祁钰揽她入怀。声音低而沉:“本王带你回府。”
阿荨被那双手臂抱得透不过气来,男人疏冷气息一点一点的萦绕在身上,少女皱眉:“我不是男的。你再这样会被会人误会的!”
“你!说什么?”临近女子的面孔,祁钰微转的眸光似冰水之色,幽凉而又深邃。
“夫君,其实好男风也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啊。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她很真诚的,少女眼眸清澈得如水洗过一样。
“闭嘴!我没那个嗜好!”祁钰一急,脸色更加黑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丢脸的……呃……”别这么看着我,你看我笑得多纯洁,多真诚,我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再说一遍试试!”祁钰眼中的蓄势待发的怒火。
阿荨一捂嘴,那眼神要杀人,不敢说了。可是他干嘛靠这么近,气息交缠亲密,把她呼吸的空气都夺走了。她现在呼吸困难起来。
祁钰托着女子的脸,狠狠地吻了过去。唇舌相触之时,还着霸道凶狠的怒意。
阿荨突然一怔,一颗药丸便滑入了喉咙。
“以后不许再说本王好男风这类的话!”祁钰冷道。被这该死的女人误会,心里无端的不舒服。
“你给我吃的?”天啊,居然跟毒王师父给她的药是一样的。剧毒啊。
“毒药!”他倒是干脆得很。
“他令堂的!”三哥给她试药,这贱男人亲自喂她药,男人都喜欢这样吗?
“想解毒,就跟我回府。”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丢他江东王府的脸!
祁钰拦腰一抱怀中的女子,跃上彦大牵过来的马。男人一拉缰绳,马便朝着东街的方向缓缓而行。
秋风微凉,吹起身边淡淡的木檀清香,还有男人若有若无地呼吸声传来。
阿荨极不服气附首看着白马上的根根鬃毛,斜眸之际,见到楚子毅与那婧舒公主缓缓地走了过来。
楚子毅脸色一变,赶紧将身边的祁婧舒一拉,退回墙头。
“那是三皇兄啊,我们干嘛不让他们看见?”祁婧舒不明所以,见眼前的男人靠得这么近,双颊不由得酡红。
“婧舒,街那头耍杂耍的。呆会子毅带你去看。”天啊,七绝荨怎么又跟祁钰搞在一起了啊?楚子毅心头一惊,那丫头本事大得很啊。
坐在天香酒家的荆少棠绝色的面庞一寒,丢下凌丹青飞下楼去,等了许久,不见那丫头回来,不由得担心起来。祁钰可不要伤害那臭丫头才好。
荆少棠眸子微微眯起,绝美的面庞上那冷颜愈发地邪肆迷人。抬眸之际,见到春影楼的老鸨眼神空洞地呆在楼下厅里,楼内的东西全部被砸碎,像在拆楼。
“我家丫头呢?”公子问道。
“没了,全没了,还丫头?连姑娘都没了,楼也没了……”老鸨声音凄凉,“我怎么惹到了江东王啊?”什么时候的事?这老女人眉头纠结得紧,使得她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层叠了。
荆少棠的面色渐渐阴冷下去,“看来你这楼早该拆了!”公子说罢,走出楼门之际,正好见到了祁钰揽着自家丫头坐在马上。
“看来江东王是太闲了。”公子凤眸一挑,有犀利凌厉的锋芒闪过。
荆少棠俊美英挺的面庞上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怒气,不得说丫头先前的建议不错,应该把齐公主给偷了,卖去花楼。
蓦然,一黄色的身影跳在了公子的面前,徐风拂过,女子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
“夫君,我总算找到你了。小楼找得你好辛苦哦。”赵小楼笑意深深,抱着荆少棠不肯松手。
荆少棠蹙眉,抚额真叹,天啊!“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夫君!”要是被阿荨听见,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小楼不叫你夫君叫什么?”赵小楼开心的说道,双避勾上荆少棠的脖子,是欢快的雀跃。
“求你不要在大街上乱唤人夫君!”荆少棠使劲地想要拉开缠在身上的赵小楼。
“夫君,你可别再丢下小楼了,你叫小楼在城外绿水客栈等你,我等了一个月,你也不来。小楼还以为夫君不要我的呢。”赵小楼秀气的眉眼一扬,眸光闪过丝碎的得逞之色。想甩了她,没门!
“夫君,妹妹找到了吗?”赵小楼突然问道。大街之上,这般放肆地缠在荆少棠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窘态之色。
“还没呢,你先回城外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