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柳梢。
丹枫幽云,黄花落谷。
真是秋入深山,百般为画。
景幼南立在潮头,纵声长啸,眼见水雷,玄冰刺,星矢针来袭,他不躲不闪,用手一指,金阳蝉叶自天门中升起,垂下丝丝缕缕的宝光,护住周身。
噼里啪啦,
三道攻击几乎同时轰下,打的金阳蝉叶上的宝光明灭不定,摇摇欲坠。
好在金阳蝉叶不愧是纯防御性法宝,硬是抵挡住了。
趁着这一刹那的功夫,景幼南脚下踏浪,水光翻卷,高举东华慈光星辰尺,一尺打在黄金大虾的要害。
“啊,”
容婆婆化身的黄金大虾登时疼的身子哆嗦,东华慈光星辰尺上的云纹凤篆熠熠生辉,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萌发,完全压制住她的气势。
“斩,”
景幼南用手一摇,原本伺机而动的剑光趁虚而入,对着黄金大虾的柔软处就是一顿攻击。
“啊,啊,啊,”
黄金大虾血流不止,连声哀嚎,她数百年运转玄功把自身的防御打磨地坚固无比,即使是枯皮葫芦都无法一时攻破。
“分水刺,”
庄不贤眼睛都红了,他用手一招,一件分水刺握在掌中,猛的摇动,波浪滚滚,风起云啸。
容婆婆可是他父亲的得力助手,一直忠心耿耿,对他也很照顾,现在眼睁睁看到她受罪,怎么了得。
“山河印,”
庄妍儿娇喝一声,别看她娇美可爱,御使的法宝却是气势惊人,一个大印直接砸下去,印上山川河流的虚影流转,重有千钧。
这样的法宝发动慢,速度慢,但用来攻坚是最好不过。
“星眸,”
鹤背老者上前一步,额头上裂开一道竖痕,数以万计的星光氤氲,交织纵横化为眸光,通天彻地。
轰隆,
饶是金阳蝉叶防御惊人,但面对三位金丹宗师全力出手,仍然抵挡不住,五色光华以一种极快的频率明灭上百次后,哀鸣一声,急剧变小,最后化为不到巴掌大,落入景幼南袖中。
“好,”
面对如此局面,景幼南不惊反喜,身形一动,已经离开黄金大虾,来到鹤背老者近前。
“你,”
鹤背老者大惊失色,他刚才全力施展星眸,此时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眼见景幼南鬼魅般靠近,却无法躲闪。
“镇邪妙音,”
景幼南轻轻一笑,玉尺打出,尺身上的云纹凤篆层层亮起,一朵朵青色莲花隐现,光华流转,映日照月。
真音一出,虚空陡然生出涟漪,无形的力量瞬间包裹住鹤背老人,直抵灵台深处。
“啊,”
鹤背老者发出惊呼,双目瞪圆,一动不动。
“斩,”
景幼南快如雷霆,葫芦口上剑光吞吐,只是一闪,就把鹤背老者头颅斩下,切口平滑,没有半点鲜血溅出。
“这,”
庄不贤和庄妍儿目瞪口呆,两人没有想到,瞬间就发生这样的变故。
景幼南一挥玉尺,把鹤背老者的尸身收入其中,转身看向瞠目结舌的两人,笑道,“轮到你们了。”
从开始之时,景幼南就明白,即使自己丹力雄浑,但对上四名同境界的金丹宗师,仍然会很吃力。
这样的局面下,唯有集中全力,各个击破。
正因为如此,他才定下声东击西的计谋,以容婆婆作为诱饵,吸引其他三人全力营救,然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剪除掉三人中最弱的鹤背老人。
原本四个金丹宗师在场,现在一个身死,一个重伤,只剩下两个人,战斗力大减。
“可惜,镇邪妙音只能够施展一次,”
景幼南压下心中的遗憾,举起枯皮葫芦,轻轻一摇,五道剑光飞出,演化五行之道,青红白黄黑,神光暴涨,气势冲霄。
他手上的纯防御法宝金阳蝉叶被三人联手一击,灵性受损,恐怕得需要温养一阵子才能恢复,而道器五岳真形图又需要镇压山神庙中素、女晋升流露出的神灵气息。
防不住,就只有果断攻击,以攻代守。
“蛟龙出水,”
庄不贤双目充血,掌中的分水刺倏忽刺出,引动周围的水行元气,凭空凝成蛟龙,头上生角,腹下有爪,仰天咆哮,风起云涌。
“看打,”
庄妍儿自香囊中取出一颗宝珠,玉手一扬,一道流光闪过,直奔景幼南的双目。
戮目珠,水族中一件很有名气的法宝,专门针对修士的眼睛,通常一打一个准。
“起,”
景幼南没有法宝护身,只能运转玄功,脚下水光往上一卷,结成水幕,护在身前。
“五行轮转,剑气冲霄,”
挡下攻击后,景幼南念动咒语,五道剑光暴涨,足足有丈许长,分列五行,锋锐之气宛若实质,满场游丝。
咔嚓,
黄金大虾躲闪不及,被剑光波及,身上的虾壳发出断裂的声音。
“这个可恨的家伙,”
庄不贤和庄妍儿几乎要气地破口大骂,对面那个可恨的家伙简直如同泥鳅一样滑溜,他们两个人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看你们两人能怎么办,”
景幼南手持枯皮葫芦,把自身裹进剑光之中,满场游走,快如雷霆闪电。
他就好像是一名刺客一样,沾衣即走,积蓄气势,准备必杀一招。
景幼南现在没有法宝护身,和两个同境界的金丹宗师硬拼起来,肯定没好果子吃,但他丹成一品,丹煞之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