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艾琳缓慢的收回手,奥沽丁急切问道,“是不是?”他真期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闭上眼,艾琳机械得点头,仿佛头顶千金巨石,尽管不情愿,不想承认,最后还是垂下头。
奥沽丁顿时慌了神,把牧歌拥入怀中,腾出一只手,把大泄春光的衣领收拢,想也没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扒下来就往牧歌身上披,晶莹的泪花湿润眼中的橘色,染上一分朦胧的气出。
“牧歌…没事的…牧歌…不要睡了…”奥沽丁先是一声声轻唤着,伴随着无声的啜泣,奥沽丁嘶哑着嗓子怒吼,“牧歌,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我之间的约定,还未完成,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弃我不顾?你明明那般信誓旦旦保证的啊,为什么不醒来!”
药剂工会队伍的所有人,全部一语不发看着奥沽丁凄厉嘶吼,最后如耗尽力气的孩子,颓然跪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奥沽丁也小心翼翼护着牧歌,动作轻缓地把牧歌放在大腿上,手掌抚在牧歌脸侧,低着头,橘色微卷的短发凌乱披散着,黯淡如奥沽丁此刻的心,没有一丁点光泽,如蓬乱的稻草堆在头顶。
奥沽丁哽咽,抱着牧歌冷如冰块的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滴在牧歌更显苍白的脸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奥沽丁赶紧替牧歌擦去,不愿牧歌被他的眼泪所污染。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艾琳等人,不知道奥沽丁与牧歌之间有何约定,但是,能让奥沽丁悲恸至此,恐怕绝非常事。
“喀喀喀…”
如鸡蛋破壳的声音,清脆异常,打破这片宁静中的悲伤。
药剂工会的一位成员,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就在他左手边的一米的位置,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缝,惊呼着后退十几米远,惊恐得指着刚才站过的地方,“那是什么!”
点点墨黑透过裂缝泄出,仿佛有什么正拼命撕扯着裂缝,企图从里面出来。
一尺长的裂缝在瞬息间增加三倍,继而是五倍,十倍得增长,密密麻麻的细长缝隙纵横交错,越来越多的墨黑渗出,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一潭死水,静谧到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大家集体后退,伤患者退后五百米,没受伤的人退后百米,防御!”香满堂当即下令。
瓦尔德瞅见没有反应的奥沽丁,恨不得狠踹他一脚,上前,准备从奥沽丁怀中抢过牧歌。
却被奥沽丁发了疯似得推开,还好有忠心护住的二号,不然,瓦尔德必定摔个狗啃屎,稳住身子,瓦尔德指着奥沽丁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小爷我好心救你,你还不领情,你想死没所谓,但是别连累牧歌!”
不知道是被“死”字刺激到,还是那句“别连累牧歌死”,让他重燃希望,奥沽丁双眼雪亮,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去,公主抱的打横抱起牧歌,脚下飞奔而去。
留下瓦尔德在原地跳脚,“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好歹小爷我提醒你,你居然抛下小爷我就跑!奥沽丁,你这个超级王八蛋!”
二号什么话也不说,当即把瓦尔德抱到臂弯上,跟在奥沽丁身后。
“喀喀喀!”裂缝的口子逐渐变大,那看不透,望不清的墨黑,让人头皮发麻,心中发怵,全身血液都逐渐降温,如即将冻结的河水,正不断被寒冷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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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一种,某格文风改变了的赶脚,哇咔咔,某格还处于往上爬的阶段,途中发现有用的东西,都会收为己用。
不知道亲们,是喜欢这种丰富想象的文风,还是喜欢以前那种简洁不花哨的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