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疏也欣然一笑,扶起她道
“我现在是人界的何未疏而已,以后不必拘礼,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不会隐瞒这么久。”
洛水安在识人断事这方面到底还是聪慧,顿了顿道
“君上,冥界是不是出事了?”
何未疏嘴角不自觉的动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还是说
“不过是游魂失离和冥界人密谋逃窜到人界的事,虚成便是一个。”
“君上不亮明身份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恐慌,但是其实现在的情况,你完全可以让少铭他们知道的。”
“合适的机会我会现真身的,只是现在不行,此事只能你一人知道,千万不可告诉沈少铭,我知道他已经对我起疑了,但是至少在神器现世之前你都要帮我瞒住。”
“是。”
洛水安回到家里后发现整个房子都是黑的,何未疏在自己家,那就说明沈少铭还没有回来。她放下钥匙也没开客厅的灯,倒不是她不害怕,只是不管喘气的不喘气的,但凡这屋里有个什么,她就算瞎了也能感应到。回到卧室后,她拿出手机才看到沈少铭一个小时前给自己发的微信,说
“我突然来了个应酬,得跟咱们局里领导讨几个福利,晚点就回家!”
看着文字后紧跟着的无数个红心,洛水安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今天她经历的也是很多了,见到了爷爷都没见过的未君的真容,知道了自己从小受的那么多苦原来在未君心里都是有价值的,而面对沈少铭,她总觉得这样不好,她明明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但却难以拒绝他对自己的好,也克制不了自己心里还惦着他,
或许还是能有一个转变的契机吧,像他们两人这种情况到最后要么就是和好如初,要么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沈少铭的酒量在江湖甚至阴阳两界上都是个谜,没人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也不知道那些酒都喝到谁肚子里去了。
他送走跟他醉到称兄道弟的局领导后,收起这副谄媚却不低姿态的笑容,深吸了浮城夜半这一口凉气,本以为能清醒一些但却感觉更上头了。他酒驾的念头作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不知道多晚了,沈少铭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家门,进去之后却马上变得轻手轻脚,用残存的念力维持着清醒,但随即传来的胃痛倒是让他找到了怎么突然间就上头了的原因。
他快步的跑到了洗手间吐了起来,长期饱经他摧残的胃进行了再一次控诉,洛水安听见了他呕吐的声音没有着急去看他,而是先找出了药,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才去他房间。沈少铭见她进来了,快速开启水龙头冲走了秽物,胡乱抹了一把脸,抬头从镜子里看着她,声音还很嘶哑道
“不好意思啊,还是把你吵醒了。”
洛水安过去把水递给了他,沈少铭笑着接过去漱了漱口,洛水安又接着把药给他递了过去,沈少铭见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心里不免有一丝慌,仰头乖乖吃完药之后,迷离的双眼弯的像月牙一样道
“今儿是应酬,没办法。”
洛水安拿他这副痞样儿也没有办法,搀着他走到床边,看着一下子倒在床上的他,洛水安坐在床边道
“我知道在你这工作第一,你为了处里去应酬是没有办法,但你不知道带个人去么?替你挡挡酒不好么?”
沈少铭迷迷糊糊的说“咱们处里那几个人你也知道,酒量不好也不懂应酬。”
洛水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帮他盖了盖被子,正准备走的时候,沈少铭一把拉住了她道
“我心里,是你最重要。”
这种毫无遮掩的心里话沈少铭早就想说了,但没有机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洛水安看着几乎醉入梦乡的他,缓缓抽出手,将他的胳膊放回到了被子里。
赵浅宇下班之后不想回家,自己在实验室打游戏,打到眼皮发沉就去休息区睡了,可也不知道是发梦还是现实,他总觉得忽然有一道白光闪了过去,他猛然间坐起来,秒速按开台灯,惊恐的看看四周,发现一片祥和之后便开始想着自己是做了个什么梦,思来想去还是抵不过困意,头一栽变又睡过去了。
其实洛阳簪案的第一个死者被定为自杀的时候这个案子明面上来说已经结了,只不过何未疏有意无意的牵出神器,未君又给洛水安扣了人冥两界那么大一个帽子,沈少铭和重案处这才阴差阳错的走上了搜寻神器这条不归路上。
第二天沈少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几天的折腾虽是宿醉可也算是睡了个好觉,睁开眼睛就找洛水安的习惯在搬家之后又开始在他身体里复苏了,他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的往出走,下楼后闻声走到了厨房,见洛水安正在做饭,他笑了笑走过去从她身后轻轻环住了她。洛水安知道他下来了却还是不由得一颤,道
“醒了,还难受么?”
沈少铭只顾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摇了摇头,洛水安倒也没躲他,一边熬着锅里的汤一边道
“昨天因为什么啊?喝那么多?”
“宝宝。”沈少铭突然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叫,洛水安猝不及防,只说了句
“叫谁呢?”
“太轻浮了吧,我也不喜欢,还是叫老婆吧。”沈少铭在她锁骨上婆娑道
洛水安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些恍然不知所措道
“你怎么了?”
“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我到死你都没原谅我,而我像被梦魇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滋味太难受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