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寻找,萧鹰才找到了吴小刚的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透过细细的门缝望过去,一张长木桌子上,吴小刚正在伏笔写作。
“咚咚咚!”
“请进!”里面穿来了吴小刚雄浑有力的声音。
萧鹰慢慢推开门进去。
“是你啊!你可是真的不好找,这几天我在学校里转了好几圈,本以为我们能遇到,后来才听说你住在外边,多方打听也没能知道你的住处。所以我通知了我的学生,谁要是见到你了,就通知你一下,有一个老家伙找你好几天了,现在老骨头走不动了,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你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萧鹰被吴教授的一阵调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几天一直陪一个朋友,两个人一直在外地,昨天刚刚回来。实在是抱歉!”
“坐吧。回来就好,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可能,你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呢。”
萧鹰缓缓的坐到了吴教授的对面。“您问吧。”老先生要问萧鹰什么问题,尤其是一直闷头搞学问的大家,还没有被社会大染缸上色,心里还有一面明亮的镜子,一个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往往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内心,少了很多关于利益上的引导。
这个人对自己很感兴趣,绝对不只是因为一次精彩绝伦的演讲,虽然耳目一新,还没有到一位见过大风大浪的教授对一个青年上心吧?此事必有蹊跷。
“我在这几天特意查了一下你的资料。”吴教授淡淡的说,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你的资料上写的你肯定也知道,我是向来不相信这些官方给的东西,水分太大。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外面的人。”
“怎么会?”萧鹰暗暗吃惊,自己在哪里出了岔子?面对吴教授的提问,萧鹰依然面不改色,“我虽然最近才来吧,在此之前我在国外上学,一直是边学边工作,后来被炒鱿鱼了,就回来了,想要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萧鹰的这个解释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漏洞百出。这一个问题萧鹰根本回答不了,除非是编造一个巨大的谎言,才能掩盖过去,细细深究的话只能用另外的一个有一个谎言掩盖最初的谎言,等到谎言成了真的,你也就分不清楚你是谁了。
“你还是真的能想。”吴教授微笑着,看着外表平静,内心紧张不安的萧鹰,“这些东西骗一骗女孩子还可以,你以为能骗得了我?罢了罢了,你既然不说,那我就替你说了吧。”
“大多数都认为我这样的学术大家,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整日和研究的数据在一块吃、睡,外边更迭朝代也不关我们的事,谁会为难一个书呆子呢?时代变了,民国时期的大家因为时局的动荡不安,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想要插手也插手不了,索性做自己的事情,不闻不问。这已经是二十世纪了,你说过的,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就要被抛弃,我们这一些书呆子又怎么会不关心时代的发展呢?我们也要读书,还要看报,上网观世界,也会对上海的大事小情有点了解。不是我不说,不表达出来,就不要认为我不懂,你们年轻人会的东西我都会,上海发生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关注。”
这一段话说的萧鹰心惊肉跳,有这样一位在暗中观察的老先生,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想想都觉得可怕。可能这位老先生真的发现了一些端倪。
“上海,山雨欲来风满楼。是不是?”
萧鹰虽然不想承认,老先生一番话字字在理,但是确实最后的一句话符合上海现在的时局。普通人感觉不到,因为他们置身事外,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是。”萧鹰艰难的点了点头。老先生却是知道一些东西,再看萧鹰的时候就算是萧鹰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把自己完全的隐藏起来。
“你还说你不是外面的吗?”
萧鹰苦笑,今天彻彻底底的败给了老先生。他事先真的没有料到真的会有一个人很关心上海发生的细微变化,还真的能够看穿这一切。
“说说你的事情吧,我想我能帮的上你。”
“您都猜到了,我还要说什么。”
老先生大小不止,指着一脸委屈的萧鹰,“人小鬼大。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的身份是要严格保密的,我又不参与这些事情,问了也是白问。”
“我有一个徒弟,在我的实验室。他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怀揣这梦想,想要回来之后干一番大事业,现实与梦想总是有落差,只能委屈在这里帮我打理实验室。最近的一段时间,我看他有一点特别,和之前的他相比,更容易暴躁,上课更加的萎靡不振,反而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精力充沛。”
“什么时间?”萧鹰急切的问,吴教授口中的徒弟,很有可能吸食了七号,七号再强大它也是毒品,有着毒品公共的症状。
“每天的傍晚。我经常在傍晚的时候出去溜达一圈,在操场上经常会见到他。以前的他会在操场上慢走,低头沉思。最近的一段时间他在操场上疯狂的奔跑,见到我之后都是神经质的打招呼。”
吴教授看了萧鹰一眼,发现他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看来,我还是没猜错的。”吴教授自言自语道,慢慢从椅子上下去,在饮水机上给萧鹰倒了一杯水。
“先生!”萧鹰猛然回过神来,“您能帮我介绍一下您的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