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去吧，我不想被人追着打。”萧慧雅咯咯直笑，萧鹰心中的小九九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你连二十多个人都能喝打倒，如果有人能把你击败的话，我就算是去了也只是能给你精神上的鼓励。既然都是精神上的鼓励，我在旁边和在远处看着都是一样的。”萧慧雅对着萧鹰嗯哼了一声，萧鹰在萧慧雅身上吃了暗亏，低头闷闷不乐，本来想让萧慧雅一块去见欧阳山的，看来行不通了。
“今天要去哪里吃饭？”萧慧雅问道。
“去路边摊吧。我穿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去一些高档场所了，他们还会以为我是来要饭的。”萧鹰自嘲，去哪里吃饭不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情，偶尔的去一次路边摊，做一个普通人也是很好。
“那我们就去做一个普通人，吃一次路边摊。”
萧慧雅开着车，来到了两个区交界的地方。向来这里是两边不愿意多花时间去管的地方，反而这里没有衰败下去，而是通过人们的不断努力，反正这里没有城管的聒噪，一家的客厅腾出来便是小饭馆，无论春夏秋冬都会营业，反而是对来来往往的人群是一种便利。回家不想做饭可以买来带回去，物美价廉，也可以呼唤亲朋好友，三三两两，几个人围坐在一张低矮的桌子上，畅谈天下事，一直能到深夜。
即使到了深夜，这里也会有几家不会关门。
因为附近几个区的出租车司机都没有晚饭可以吃，驱车来到这里，和车友一块喝上一点酒，数一数自己赚的钱，明天一早又是一条好汉。
几年之前萧鹰来过这里，那个时候这里已经初具规模了。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都会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和上海的小吃街不同，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开怀大笑的，也好讲价，点的菜总是量大分足，不会担心吃不饱。去过小吃街的人都应该来这里看一看，才会知道白天买到的东西的价格是有多么的高。
两个人下车之后，找了一家小店，点了几个小菜之后开始吃起来。萧慧雅细嚼慢咽，吃饭倒不如说是品尝，把每一道的滋味细细的通过自己的舌头的味蕾，在大脑中形成一种不一样的神经信号。因为不同，因为是第一次，因为好多的原因，萧慧雅吃的格外的慢，把这段时间的每一秒钟都要经过内心，把萧鹰的每一帧都要定格。
可是萧鹰就不一样了，一整天支持了几口面包，好不容易呢吃上饭了，瞬间变成饿死鬼托生，对着桌子上的饭菜一阵风圈残云，还时不时地再点上几样。
萧慧雅看见萧鹰这种几位不文雅的吃饭方式，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萧鹰真的可爱，尤其是配上这一身陈旧的衣服，在一个路边摊大吃大喝，没有架子，没有风度，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东西。
“你经常来这边吗？”萧慧雅问道。
“不很来。”萧鹰低头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
“能告诉我你之前的故事吗？”萧慧雅说出这句话之后，萧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了几秒钟之后缓缓抬起了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她。
“我都告诉过你了。”
萧慧雅摇了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萧鹰可以用一整套的谎言来欺骗其他人，唯独自己不可以，第一次听萧鹰讲述自己的过去，萧慧雅觉得这不是真的，和萧鹰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感觉也就越来越深；萧鹰的过去是他的秘密，是一段不能被人了解的往事，可是他自己也不愿意提起，萧慧雅能感受到萧鹰努力隐藏自己的过去编织谎言时的煎熬于痛苦，连自己的过去都是假的，时间久了你还是不是你自己呢？
“这是真的。”
“你精心制造了一场完美的骗局。可是骗不过我的，对吗？”萧慧雅伸出右手，隔着桌子握住萧鹰的手。“你的心已经告诉我了，这是假的。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萧慧雅不理解在自己身体上出现的种种变化，这可能是她一辈子将会保守的秘密了，忍受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痛苦和带来的优势一直到死；直到遇见了萧鹰，两个人是同一种人，在相见的第一面，两个人的隔阂就被打破了，两个人相互的情感注入到了对方的心中，相互交融，相互混合，相互了解。时间越久，两个约会变成一个人，情感上的共鸣就会越强烈；萧慧雅不清楚萧鹰心中的想法，每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可是萧鹰说的每一句话，萧慧雅都能分辨出真假，尤其是萧鹰内心的吐露。
即便两个人可能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人，命中注定要相遇。
只要是共同走完这一生，总是要了解对方的；除了萧慧雅，没有其他人能给与萧鹰实质性的帮助，在萧鹰过去的问题上。
“不。”萧鹰不安的紧握双拳，“我不能说。”萧鹰喘着粗气，目光暗淡下去，过去的事情真的要过去了，还要再把往日的痛苦经历一遍吗？“我不想把过去的错误带到现在。对不起。”萧鹰咬着嘴唇，缓缓低下了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你还要瞒着我多久。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你一直瞒着我合适吗？你不让我知道你的过去，我能明白你的苦衷，可是我不希望你用一个谎言来骗我。”
“因为就算是我说出来，我相信也会有很多人不相信的。不是我不说的问题，而是说出来之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我，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的。”想要瞒过萧慧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