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梦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远远比表面还要危险。萧鹰不得不对她提起警惕心了,好像她知道一些当年的内情。唐烟梦是叶家的人,当年有可能有叶家的影子,神秘部队充当了他们的刀。这里的人民不知道有这只部队的存在,对当年的事情一知半解,连警察也不太清楚,萧鹰派人去调查过,可是旁敲侧击之下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一夜之间知情人选择了缄默,难道真的无迹可寻吗?实验的进展和报告在当时一定有高层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搞政治,一定有人在观察参加实验的科学家已经他们的进程。可是让萧鹰奇怪的是,从头到尾只有他们一家出了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萧鹰走后他找人问过来,事件仓促的发起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蛇头蛇尾的处理方式,萧鹰猜测可能高层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之下还会出了乱子。萧先生早就把后路想好了,送走了兄弟三个,自己又隐于市野,显然,燕京的人是措手不及的。
突然,电话响了,是萧慧雅打来的。
“几日不见,有没有想过我?”萧慧雅轻快的说道,说完咯咯一阵娇笑。
“当然啊,我还想见你。”
“今天晚上我父亲举办一场慈善晚宴,你要不要来?”
“啊?你口中的晚宴和李曦说的是同一场吧?”
“怎么了?”
“李曦找我,希望我和她一块去,我拒绝了。”
“我邀请你你该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你说在哪里吧,我晚上一定到。”
“要是你遇见你李曦你该怎么说?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出你的囧态了,面对李曦的逼问不知所措。”萧慧雅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请我来是一码事,你请我来是另一码事。”
“要是被李曦听到,你可是要被开除的。”
“随便她开,我不怕。”
“晚上九点,云韵。”
“知道了。”
萧鹰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在地图上找了一下云韵,是萧家的一出产业,专门用来举办大型宴会,不过比起大都会和星外滩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萧鹰去了欧阳山的酒吧,欧阳山早就等候多时了。
两个人坐下,边吃边聊。萧鹰和欧阳山把最近得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如果想深入的调查下去,只能让燕京的人去查,在上海没有更多的线索了。至于萧鹰的计划,一来看自己的实力,另外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只能用作第二方案。萧鹰一直在吃东西,没有说是不是要燕京的刺客帮忙,欧阳山也明白,潜伏进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因为一时冲动暴露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计划可能因此崩盘。
萧鹰在思量,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可能再也不会有时间和机会来上海了;他又不能拿别人的性命去赌博,一边是私仇,一边是整个团队的计划。
欧阳山坐在萧鹰的对面,他冥思苦想的时候,眼睛是四处乱看的,但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一个人的眼神交汇。此时萧鹰便是这样,整个人变得机械僵化,动作和平时都慢了一拍。
“先不要动了。把备用方案提上来,从燕京来人身上打开突破口。”萧鹰语气显得不足,根本就是用商量的语气在和欧阳山说话。
“我不太赞同。”欧阳山马上否定了萧鹰的意见,“你完全没有必要。”
“这是命令。”萧鹰缓缓的说道。
欧阳山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欧阳山不赞同萧鹰的计划,可是他也拿不出有效的方案,上海毕竟不是洛杉矶,没有多余的人让他使用,在上海隐藏的刺客有大用途,在人员的调配上显得捉襟见肘。欧阳山开始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时间一久,多种途径传过来的小道消息慢慢的改变了他的看法,毕竟是燕京来的人,很难说他们是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面要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自己还两手空空。
“萧先生还好吗?”欧阳山开口闻到。
“挺好的,你要是相见他,我就把地址写给你,你可以去拜访一下。”
“我相信萧先生不希望任何一个陌生人去找他吧。我还是不去了,即便我说是你的朋友他也不会相信的。本来是国之瑰宝,现在却没有用武之地,还要东躲西藏。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公平可言吗?”欧阳山感叹道,萧先生的遭遇简直是断崖,从山顶跌落至谷底,只需要一个晚上。
“你说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说的清楚吗?”萧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我们做的就是错吗,他们做的就是对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谁会给我们公平,给我们一个完整的答案和解释,这是靠实力争取的。公平,那只是强者说给弱者听的。你看看我们一路走过来,谁给过我们公平?”
“天底下竟然没有公平可言。”欧阳山感叹道。
“机会靠运气,公平靠实力。”
欧阳山沉默了,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他觉得萧鹰说的话没有错,功过是非多少年来都说不清,他们这种人挨了多少骂,遭受多少非议,还不是看着他们一天天强大起来束手无策吗?是非的评断留在心中。
上海的慈善晚宴是萧家举办的,也算是自发组织的。萧家的场子,这一次宋家不会捧了,同样的,宋家在南京举办,萧家也不会来。一次宴会只能有一个老大,要是两家都到了,你还让别人怎么玩,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把手伸进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