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豪门,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萧鹰感叹道,想自己茕茕独立,孑然一身,孤身一人勇闯天下,想不到那些背后有强大依靠,有坚实后盾的强者,或者自诩为强者的人,还有解不开的结,逃不出的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从最低层开始做起,能不能还像现在一样风光无限?是否还像一个年轻的企业家一般,有充沛的精力和远大的理想。”
“那我去做什么,总要有一个目标吧。我从无到有,总要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啊。假如我真的能从头开始,不需要任何一个人以任何形的帮助,我总要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让我值得这样去做。要不然我再来一遍实属折腾。”李曦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不是李家的人,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成为上海知名企业家,答案是不确定的。即便能做到,付出的努力和血汗是难以想象的,也有可能在这一条路上,早就因为生活的压力改变了自己最初的航向。“假如总是好的,往往假如最后的结果都是悲剧。因为我们看得了过去,却看不到未来。有过有这样要一个机会败在你的面前,你会选择吗?去探索一片未知的区域达到自己现有的结果?就好比费尽千辛万苦倒在沙滩上晒太阳还不如每天穷破却能有安闲时刻?”
“只有对自己当下不满意才会有回到过去的想法。满足于现状为何还要再来一次,徒增笑料。”萧鹰没有正面回到李曦的问题。
“你对自己的现在很不满意?你现在的生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都说皇帝好,可谁又知皇帝的苦?就好比你不说你之前的故事,谁会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当王旭飞突然出现,也就能体会到你的无奈和辛酸。设身处地,设身处地,谁又能真的设身处地呢?都是假的而已。当月亮出来,谁又会注意周围的几颗星星呢,只有乌云遮蔽,从夜色中闪烁些许微光才会让人注意到还有那么一颗星星的存在。”
“是啊,他们只看到了好处,却没有关系谁做出的牺牲。”李曦感叹道,身世浮萍般,一滴雨可倾覆,萧鹰的这句话说出了李曦心中的郁闷,“要是李家的人能像你这样想,他们也就不会答应了,可是他们只看到了光,却看不到结果的暗。虽然好处是人人趋之,损伤永远是绕不开的话题,谁都不是傻子,白白放着好处让你拿吗?”李曦苦笑道,再通情达理的人来到燕京这潭死水中,被体制所同化,变得迂腐、冥顽不化,能够与他们相比的,也只有四大吝啬鬼了吧?
“说到底你是李家的人。”
“李家,呵呵呵。”李曦冷笑道,“假如李家还有我李曦的容身之地,我就不会来到南国了。你要懂得,李家,不光是李家,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而做的。”李曦不屑的说道,李家她的心中也就单纯的变成了两个字,仅此而已。
“规矩?还是规矩。”
“我们回去吧。”李曦匆匆结束了聊天,转身往回走去。
叶天正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身边的人都开始猜测是不是天龙队长有一个大计划,否则连程吉都不见。自从送走了叶寒,叶天正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也不来上班,电话也不接。程吉好几次前去拜访都被挡在了门外。
叶天正在憋大招是不假,好多天的时间他最多是在思考当计划实施之后可能带来的后果,能不能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后果考虑进去。叶天正拿捏不准萧鹰会进行怎样的报复,唯一能了解萧鹰的只有一份叶寒带回来的录像,可是从简单的一份录像,不能很好地推测出萧鹰背后到底是谁?这些年以来他能够成功隐姓埋名骗过众人,还能轻松地回国,到底是谁在他的背后推波助澜?叶天正不会怎么考虑萧鹰,而是更愿意把过多的时间和预防力量放在萧鹰背后的力量上,那才是真正的大头,真正让叶天正所忌惮的。
这段时间,虽然叶天正足不出户,可是对外界的联络上一点没有少。
叶天正和国外的暗线进行联系,把萧鹰在各地出现的信息都传了过来。萧鹰从巴黎出现过第一次,逗留了很长的时间,后面是伊斯坦布尔,伦敦,马德里......越看到后面越搞不懂他是怎样规划自己的行程。
整趟旅行下来,他没有和任何人进行过交谈,孤身一人。
萧鹰的反常让叶天正更加的忌惮。
叶天正计从心来,决定把祸水东引。他相信不仅是他,国外还有好多人也很感兴趣萧玉枫手中的东西,假如把这条重要的消息偷偷发给某些人,他们会不会来上海找他?叶天正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既然我的国家不能得到,那么我就毁灭你,不会让你也拥有;即便有人碰巧从萧玉枫的手中拿到了东西,那么你会轻易地离开上海吗?叶天正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境外的电话。
远在迈阿密的一栋大厦内,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我要找本·内维尔先生。”来人是一位东方面孔的强壮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身着黑色西装。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内维尔先生,请你想一想是不是找错了。”前台接待带在电脑上搜索内维尔,没有找到本·内维尔。
“本·内维尔。他一定在这里,我需要立即见到他,请您前去通报,东方来客。”对于前台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
“好吧,请您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