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松了一口气，灵魂解脱了。
可是一只巨大的骷髅手拔地而起，一把抓住所有从炼狱中逃脱的灵魂，拖入无尽的深渊。
于是一切归于平静。
“看到了什么？”萧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雅典娜的声调都已经变了，变得仓促，“这就是你吗？”
“当然。”
“原来的你？”
“一直都是。今天你也见到了。”
“你们都是这样的吗，血腥、残暴。”雅典娜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不是这样，轻轻松松解决战斗，你只是在下达命令，很少见你开枪。我当时都以为你只是一个看客，一个涉世未深的富家子弟，花一点钱体验战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他们的长官，下属能做好，你就不动手。”
“差不多吧，这只是一方面。”这只是萧鹰的职业和职责，好比小偷也要尊重职业差不多，职业不光彩不代表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底下，都是人，只是走的路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去实现，有的人善，有的人恶，善恶终有别，也要走到最后，找到自己的归属。
“还有其他的方面吗？”
“你首先是一个间谍，其次是莫斯科的一位报社编辑，再者，英国军情五处总指挥的女儿。身份和职业不一样，所代表的人格也就不一样。你总不能在你爸面前还要做一个任性的小公主吧。我们也是人，名义上是神，可我们的心中比谁都清楚，人就是人，永远成不了神。神是没有情感的，看似高高在上，其实高处不胜寒，心中的苦楚也就自己知道了。人有情有义，尝遍世界上的酸甜苦辣，一生中过得有滋有味，不好吗？每一个死神的队员都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把冷酷和坚强留给了别人，痛苦独自品尝。”萧鹰凝重的说道，“在旁人看来他们都像一块磐石，冷酷、坚强，我们到底性格怎样，很少人知道。我们知道做一个神要付出多少，这对于一个人的人格来说是相悖的。”
“所以——”
“所以我选择了做一个神。”
寒冰失手的消息在当天晚上就传到了燕京。程吉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对于寒冰的出击他本人是抱很大的希望，在他的心中萧玉枫早就被判了死刑，即便不能也是重伤，绝不会落了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萧玉枫呢，毫发未损。
寒冰的失败使得程吉忧心忡忡，叶天正的下一步计划是依靠寒冰刺杀成功，给予萧玉枫以重创，萧玉枫在半个月的时间不会有充足的战斗力，在这个空档期，对他的家人下手；叶天正看来，既然萧玉枫已经拿到了研究成果，其他人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对于叶天正的恐怖计划，程吉很反感，叶天正没有任何理由擅自决定杀死国家的公民。可是程吉做不了很多的事情，计划已经开始了，叶天正想必早就启动了计划，程吉不过是叶天正的助手而已，说不上很多的话。
“你为何发笑。”程吉一进门，就看到叶天正对着自己发笑，叶天正可不无缘无故的发笑，一定另有原因吧。“你猜猜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寒冰输了，内维尔的计划失败了。这才是我发笑的部分原因。”叶寒第一时间和叶天正联系了，报告了这里的情况，其次才通过公共渠道告知燕京，叶天正要比程吉早一步知道事情的结果。
“是啊，寒冰输了。全军覆没，带去的人一个没剩下。难道萧玉枫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偷袭还能失败，寒冰是什么人，他可是混迹战场多年的雇佣兵；连他都能失败，我看内维尔找他报仇就是失败。”
“怎么，你觉得他不会成功？”
“绝对不会。怎么，你觉得他可以做到？”
“当然不会，内维尔还不够聪明，实力他是有的，但是还拉不下身段对一个人派出精兵强将，也不敢用大队人马碾死萧玉枫。就这样零星的出击，我觉得连我都能逃脱，何况是萧玉枫。萧玉枫在这方面要比内维尔聪明得多，知道自己实力单薄，所以他会借助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就连不屑合作的警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请求帮助，命只有一条，受一点屈辱远比死掉划算许多。内维尔不会明白了，他是一个雇佣兵，更是一伙武装分子的长官，几百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他用心，对萧玉枫，不可能全心全意用心了。”叶天正看得很开，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为了一件现在来看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挡住去路。
“和萧玉枫一同出来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她和萧玉枫什么关系，值得萧玉枫把她保下来。”程吉指的是雅典娜，从没她，是何身份，为何萧玉枫杀死了所有人偏偏放过了他。
“她不值得我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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