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涵媛深感幺姨依仲夫妻俩值得敬爱,就自高奋勇地让他们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看待,这下把幺姨夫妻俩乐坏了,这几万年来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百里涵媛和幺姨相拥而泣时,却见扣子从远处走过来,到了跟前一下子就摊到在地,把小肚子翻过来朝上躺着。
“扣子,你是怎么啦?”
“扣子,你别吓我?”
“哦哟,累垮了。”
扣子见百里涵媛着急的样子就高兴地跳起来爬到她肩膀上。
“逗你玩哪。”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百里涵媛嘴上说说不理睬,手却轻柔的抚摸着扣子,看到扣子回来她又巴不得它早点把消息告诉她。
“闺女,我先进去看看当家的在做啥。”
“嗯。”
虽然说让他们把自己当闺女看待,真要叫声妈妈一时还不好意思出口。
“扣子,我们去那边树林里走走。”
这木寮建在丛林里,就像是汪洋大海之中水底里的一块暗礁,不到跟前很难发现有这么一处所在。
木寮顾名思议就是用木头搭建的木房子。
木寮四周用几根木柱子支撑起整个屋架,房子全是小圆木栅栏一样层层叠起,连地坪也是小圆木,人走在上面脚底些许凹凸质感非常有味道。窗户门扉也是用的小圆木,什么地方用多大的圆木很讲究,看上去十分协调,就像是一幅古朴的线描画,美不胜收。
房顶是圆木之上盖以树皮再覆盖一层厚厚的茅草,茅草可能若干年加层一次,从上到下已经有许多颜色不同的层次,淡黄到深黑,颜色逐层加深,看上去与整个木房子是完全不能分割又非常搭调的重要部分。
木寮左侧是一条泉水叮咚的小溪,百里涵媛跨过小溪走进树林中。
这里的树木长得很茂密,每一棵都是古董级的大小,树杆笔直,分枝较少,相互间争先恐后地往上长,谁长得矮就只能在人家的阴影下苟活着,连藤蔓也嫌低矮的树身,纷纷向长得高大的树木攀爬着,总想攀上高枝以争取一席空间来炫耀自己。
树林间时有飞鸟掠过,它们把窝垒在高高的树梢上,看那窝垒的层层叠叠的样式就知道这巢穴可能孕育了好几代小鸟了。
“扣子,这里有你的同伴吗?”
“没见,此地松果不多。”
“你带回来什么消息?”
“这里到九霄宝殿真是太远了。”
“你没到?”
“你没见我腿跑短了吗?”
“好了,知道你辛苦,快说吧。”
“外面听不到什么消息,这事好像没公开。”
“为什么要把我关押起来?”
“说是行刺天帝之人供认,你是他同伙,是你叫他前去行刺的。”
“无稽之谈,这种话天帝也信?”
“是土帝联名上书要严惩行刺者与其同谋。”
“土帝?”
“土帝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百里涵嫒没有直接回答扣子的话,扣子带回来这些片言只语,信息量极大,要细细琢磨一番,才能把凌乱的画面给拼接起来。
行刺天帝的黑衣人只捕获一个,让其招供有何同党,黑衣人供述百里涵媛为其同党,是百里涵媛指使他利用天帝约见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行刺天帝。
表面上看,这一供述符合逻辑。
黑衣男子和百里涵媛都是绕过守卫潜入大殿的,又同时现身于天帝跟前,所不同的是一个持剑刺向天帝,一个则用自己的躯体挡住了来剑。
怎么不问问既然要行刺天帝又为何要以己身试剑呢。
“问了,行刺之人说这是主人为搏取天帝信任所施的苦肉计。”
这样一来,行刺的动机和目的有了,
在外人看来,百里涵媛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妞,想要在这高神满座的天庭里立足,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以图一席之位,不足为奇。
百里涵媛想这是主使行刺天帝的人,想利用制造出这样一个小阴谋来掩盖其背后更大的阴谋,那这更大的阴谋就简单不了。
这更大的阴谋是什么,就不是百里涵媛所能想的到的。
土帝为什么要联名上书逼迫天帝严惩行刺凶手和同谋者呢。
“称维护天帝安危与天威,严惩不贷,以敬效尤。”
这个理由很充分,如若任由在天帝跟前随随便便举剑行刺,天帝的安危怎保,堂堂天威何在。
土帝就是中央帝,黄帝公孙轩辕升天后就坐上这个位置,黄帝享受人间的香火旺盛,远比天帝的知名度要高,群众基础也比天帝雄厚。
由黄帝这位土帝出面联名上书给天庭,这天帝可得掂量掂量这上书的份量,天帝总不能为了一个证据确凿的行刺者和一个无足轻重的学生妞,置土帝的忠告于不顾。
百里涵媛重伤在身仍然要被关押,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原因。
“闺女!闺女!你在哪?”
幺姨在叫唤,这叫声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百里涵媛听到叫唤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跳过小溪,跑上前去挽起幺姨。
“闺女,你进来帮我解决个难题。”
幺姨把百里涵媛领进了木寮房后的火房里,这就我们现代人所说的厨房。厨房里非常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支条櫈,一个锅台,一个水缸。
依仲在锅台后烧着火,锅盖周围冒着热气,明显是烧一大锅开水。
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到了,吃饭桌上没有一样可吃的东西,却放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