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医官纷纷围上前为王乡绅诊治,他们靠近王乡绅的那刻,王乡绅的身子‘抽’搐渐止,孱弱的身子痛苦地缩成一团,王乡绅的儿子王晟,目光紧紧的锁着几位医官,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一动不动,忧心忡忡的伫立在王乡绅跟前。--
对于王乡绅的情况,颜夕早就预料到了,缓缓起身拨开人群,疾步走近王乡绅,正‘欲’过去帮王乡绅诊治。
谁知,她还没能靠近王乡绅,几个为王乡绅诊治的大夫纷纷摇头,叹息道:“听天由命。”
缩在地上的王乡绅痛得老泪,气若游丝,好似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爹,爹……”王晟听闻几位医官的话,双‘腿’一软立即跪在王乡绅跟前,悲痛的摇晃他的身子。
胡扯,只不过痛得快休克而已,居然说听天由命,颜夕很是无语。人就算没有大病,听到大夫危言耸听也会吓出病来,这般想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近王乡绅,‘欲’帮王乡绅诊治。
一旁不知真心难过,还是假意伤心的王仁见颜夕靠近王乡绅,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颜夕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拉开,怒气冲冲叫道:“颜姑娘,王乡绅被您诅咒,命不久矣,您还不甘心嘛?”他将您字说得特别的重,语音拖得特别的长,声音格外刺耳,让人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的人只有颜夕,众人都觉得王仁说的对,纷纷出声附和:“请您不要‘骚’扰老人家,毒蝎心肠。”
王晟闻言,似乎觉得众人说的有道理,他举首面‘色’铁青地盯着颜夕,冷冷地道:“请你离家父远些。”
颜夕微震,愚不可及,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怒归怒。她却不会将这种情绪迁到王乡绅身上,她手臂一挥,挣开王仁的束缚,正‘色’道:“我只想给王乡绅治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众人听闻颜夕要给王乡绅看诊,纷纷觉得好笑,几个医官都看过,都不无力回天,一个只知道妄言瞎扯的丫头片子如何能治得好,不等颜夕把话说完,厉声谴责道:“请您不要给众位大夫添麻烦。”
“王乡绅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您的功劳,一语成谶,为什么还不放过人家。”
“没人‘性’,良心被狗吃了。”
颜夕对众人的谴责并未放在心上,倒是赵大人心里很不悦了,觉得大家这么说颜夕,是在指桑骂槐,铁青着脸疾步走到众人面前,正‘色’道:“稍安勿躁,大家不是觉得颜姑娘不会治病么?本县倒觉得可以让颜姑娘看看。刚好可以考考颜姑娘,是否真的懂医,真相很快就能大白。到底颜姑娘是诅咒王乡绅,还是被她言中病情,让她诊治不就见分晓了么?”
众人见赵大人发话了,也不敢在为难颜夕,缄默不语,静观其变,一时间整个公堂瞬间静下来,只能听见王乡绅痛‘吟’的声息。
王乡绅痛得‘迷’‘迷’糊糊的,他咬着牙支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可是他实在撑不住了,渗入骨髓的痛侵入身体的每一处,痛得肝胆俱裂,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大汗顺着他的额头涔涔而下,颗颗晶莹的大汗覆满整张褶皱的脸,顿时让人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颜夕见赵大人说话,她朝赵大人投去感‘激’的目光,步伐翩然的走道王乡绅跟前,蹲下身要给他诊治。
王乡绅没意识前,眼眸中映出颜夕姝丽,沉静的面容,他知道自己说的谎话被人揭穿了,本能的抗拒颜夕为他诊治,痛得负荷不了的身子微微发抖,发白的嘴角微微翕动,发出细如蚊呐般的声音:“让她走,让她走。”
这细弱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堂上格外的响,众人听的清清楚楚,王晟听的明明白白,他比较偏执,他也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受了颜夕的诅咒。如若父亲不是被颜夕诅咒的,父亲怎么可能病重。如若不是赵大人要下令,他绝对不会让颜夕靠近王乡绅。
听到父亲的话,他愤然推开颜夕,怒道:“你走开,你没有听到么,家父不要你诊治。”颜夕被他推得踉跄着后退,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话音一落,安静的公堂瞬间像是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吵闹无比。
赵大人勃然大怒,冷森森地盯着王乡绅父子,居然抗拒他的命令,跟他作对,整岩城谁不怕他,谁不敬他,这家伙不识抬举。
颜夕像个斗败的公‘鸡’,失望的凝视着王乡绅父子,一脸无奈地道:“老人家,您若在不让我看看,您等会就会昏死过去。生死一线,还希望您为自己着想。您儿孙满堂,正是享天伦之乐时,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可笑,众位医官,大夫都诊治认为无力回天,她能治好,真是笑话,治不好,就等着被众人逐出医官,举家被岩城百姓唾沫淹死。
王乡绅虽然痛得不可死去活来的,可颜夕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他耳朵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依旧很抗拒颜夕为自己治病,手无力的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不要让颜夕靠近自己。
众人正得意的笑着,正得意间,一声怒斥陡然响起:“本县的命令,不得违抗。”
威风凛凛的气势吓得众人不敢吱声,王晟却宁顽不灵,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人,家父不想让颜大夫诊治,求求您不要为难我们……”
就在他苦苦哀求间,痛得呼吸困难的王乡绅,孱弱的身子直直一伸,他死死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