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你从江家三少奶奶的位置上拉下来，我死也是高兴的。”
“那你就等着死吧。”宁小野面无表情走向洗手台边，把泉灵刀上的血迹清洗干净，重新合上刀鞘放入包里。
她的小腹隐隐作痛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
感觉有液体从身体里涌出，她去单间看了一眼，小内内上的红色映入她的眼底。
她把纸巾垫上，坐在马桶盖上失声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从单间出来，把哭花的妆给洗干净。
之后披散着头发到了江氏集团地下停车场，从这里离开。
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裙摆就那么在地上拖着，早就脏兮兮了。
走了二十几分钟，下起了小雨来。
她坐在长椅上，打开手机，快没电了。
从诸多联系人中拨打了水湘湘的电话。
“湘湘……”
“嗯？姐你声音怎么了？”
“你能一个人开车接我一下吗？”
“你在哪儿？”
她说了地址，最后补了一句，“帮我带一身便衣，还有卫生巾。”
“好，我很快就到。”
她果然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开保姆车来了。
看到宁小野，水湘湘几乎不敢相信，因为她浑身都被淋透了。
她忙把伞举到她的头顶上方，“姐上车吧。”
宁小野上了车，换了衣服。
水湘湘很细心，还准备了新的内-衣。
“谢谢你湘湘。”
“姐你太客气了，这不算什么，不过你穿着礼服怎么在街上？”
“不想喊兰亭山庄的人，不想乘坐出租车，也不想去附近的门面避雨，被认出来拍照，我这狼狈样岂不是被人尽皆知？”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湘湘，你知道这附近哪有私人妇科医院吗？”
“这一片有的，姐要去那里吗？”
“是啊，得去，还不能耽误。”
“那我带你去。”水湘湘询问，“姐你是参加什么聚会了吗？”
“江氏集团的晚会。”
“你跟江先生吵架了？”
她把今晚的事儿当成笑话对水湘湘说了一下。
水湘湘听完后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卧槽！太可怕了！”
“当别人要害你的时候，防都防不住，把我表哥的手指砍了，把我妈的坟毁了，接二连三的害我……”宁小野靠在座椅上，“偏偏这个人还深的我老公的信任，我该说什么好？”
“是白轻茵？”
“你猜到了？”
“你说深的江先生的信任我就想到她了。”
“除了她还能是谁呢？”她看着窗外，“不可能有别人了啊，那些巧合不过是人为，但我不打算告诉江御行，因为就算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所以湘湘，今晚我对你说的，请你不要说出去。”
水湘湘心疼她，“可是你如果不说，江先生岂不是更不知道了？”
“他知不知道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宁小野声音微弱。
“姐你去妇科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流产了，得去医院看看啊。”
水湘湘的心揪紧，“流产了？”
“嗯，今晚。”
“江先生他……”
“他不知道，不知道我怀孕，也不知道我流产，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