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世民站在魏烟华身前,阻挡了李渊的目光,“魏小姐是奉太子大哥之命查长安鬼船一案,如今初有成效,特来想父皇禀报。”
杜伏威心中一紧,中毒一事儿竟然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查出来的!
李世民的动作让李渊惊醒,李渊摆手,“起来回话吧。”
“是。”魏烟华起身,“陛下鬼船一事纯属有人装神弄鬼……”魏烟华简要向李渊陈述结果,最后她道,“所以所谓鬼船夺命一案,实乃宵小之徒蓄意谋害我大唐子民。”
魏烟华的一番话让李渊大怒,“好个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世民,此事你如何处置?”
“犯案一干人等均已关押。”李世民拱手回话,“但是父皇,至于长安坊间传闻的‘鬼船’,儿臣还未能查得它的去处,望父皇责罚。”
“查!”李渊眼神冷冽,“给朕接着查!”
李世民领命,“儿臣定然会与魏小姐合力查清此事,势不让父皇、太子大哥担忧。”
李渊神色一动,太子远征在外,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长安之事岂容外人置喙……他望着魏烟华的眼闪过杀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若不是她身上的这枚玉佩,他真的想杀了这个女孩儿。
“父皇!”李渊闪过的杀意让李世民心里一紧,他不由沉声提醒李渊,“魏小姐是端木家医术传人!”
一个名医的作用,不用他说父皇也该知道。
端木家传人么,难怪……杜伏威如是想到,端木家医术国士无双,能查得中毒之由也不奇怪。只是,失算啊,原以为端木家湮灭,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了能知晓此法之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端木家传人!
李渊警醒,历朝历代得罪名医的下场,可是血的教训。
杜伏威神色一动,“敢问魏小姐,端木家传人还有何人?”
“还有我的师叔。”魏烟华不是没有注意到先前李渊看到这玉佩时的惊讶,又补充道,“也是这块玉佩的主人,任维希!”
什么?李渊神色一怔。
“这块玉佩,是昔年师叔为一个垂死病人医治后,那名病人所送。”不待李渊询问,魏烟华就编出了说辞,师叔如此讨厌长安,势必不会愿意与皇室之人有何瓜葛。
李渊急急忙忙问道,“那名病人呢?”
魏烟华淡淡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死了……李渊颓废,居然死了,李祺你怎么可以死?
“父皇?”李世民询问。
李渊看起来很疲惫,他摆摆手,“跪安吧。”
“可是父皇,”李玄霸上前,“嘉宜之事如何?”
李渊不想回答,厉声道,“跪安!”
“父皇!”李玄霸还是不甘心,只是此刻那个高贵的身影早就绕过了屏风。
李玄霸如此反常的表现,只让魏烟华心冷。
从宣政殿出来之后,魏烟华一直闷闷不乐,李玄霸只顾安慰垂泪的明妍,也顾不上观察她的表情。
“烟华。”李世民喊住她。
魏烟华停住脚步回头,“殿下有何吩咐?”
似乎是魏烟华的表情太过气愤,也太过直白,李世民不由笑了起来。他弹了弹魏烟华的额头,“你这幅表情,可是依旧气愤难当?本王说过,三弟只是关心嘉宜,毕竟那王雄诞不是什么好归宿。”
魏烟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语气敷衍,“殿下所言极是。”
“魏烟华。”李世民突然严肃的问道,“你与太子究竟是和关系?”
这一问可把魏烟华难住了,她与太子关系说起来可是极为复杂,这一说势必就会牵起洪州赈灾,而太子不在一事。
魏烟华支支吾吾,“与太子自然是君臣关系……”
“真的?”李世民明显不信,若是简单的君臣关系太子怎会放心将太子令交予她。
魏烟华回答的理直气壮,眼睛却一直看着远远落后的两人,“自然!”除却是太子义妹以外,自然是君臣关系。
见她不想回答,李世民也没有多问。
“讨厌!”魏烟华霍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儿。隔得老远,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见明妍正抓着李玄霸的衣摆不放手。
明妍拽着李玄霸的衣摆,“殿下为何不愿娶我?若是殿下不娶,明妍只能远嫁,可是……”说着明妍不由落下泪来,虽然如此她还是努力仰着头看着李玄霸。
“明妍。”面对这样的明妍,李玄霸真的很头疼。明妍就像傲雪红梅一样,美丽骄傲,他从未见过明妍落泪的样子。
“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殿下,我就知道殿下是我此生唯一要嫁之人。”纳兰明妍泣不成声,“殿下不喜女子哭哭啼啼,明妍从不轻易落泪。殿下爱马,明妍虽然怕,但还是拼尽一切来学骑射,只为了殿下展颜一笑。殿下昔年漫不尽心的一句好看,只让明妍记了一生,终年一身红衣……。”
“我以为只要我做到殿下喜欢的所有事情,殿下就能愿意娶我。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殿下还是不愿娶我?是明妍不够好,还是魏烟华太好?”
李玄霸拭去明妍的泪,语气温柔,“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烟华太好。明妍,无论烟华如何,我都全心全意的爱她,只因为她是魏烟华!”
他的话就像刀子一样锐利,直接让明妍心如刀割,“殿下!”
“明妍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远嫁!”
李玄霸对明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