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又赶着二栋要还了。这都是外话,暂且不提。
苏言追宝珊时,她早已没影儿了。苏言只有按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向着地里走去。不过,还好没有记错,远远地就看见了宝珊宝峰二人坐在地头吃饭。
晨光熹微处,各家地头都坐着人,或是歇着抽烟,或是一二妇人隔着地垄子大声交谈,或是拿个贴饼子在大口嚼饭。
路上没什么草,也不见露水,一进地里,有路边长着没锄净的马尾巴草,下了许多露水。地里没收干净,留着麦秸秆的地方也尽是露水。
苏言虽是注意着,到了宝峰所在,脚上的布鞋已经湿了一片印子。
“娘,吃饭。”苏言刚站住,宝峰就拉了装麦种的布袋过来,让她坐上,饭也给她盛上了,还给她剩了一个贴饼子。
苏言笑了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宝峰是领情了。不过,之前想着他心甘情愿叫娘的时候,觉得好玩。这个时候听着,却又觉得别扭。
怎么说,她的年纪,叫这人一声哥也不过的。
不过,谁让自己现用人家娘的身体呢?
“你吃吧,还有一大上午呢。”苏言把盖在碗上的贴饼子递给宝峰。
宝峰和宝珊夹土豆的筷子都因为她这句话顿了顿,随后宝峰说:“我吃过了。”
“让你吃就吃,不吃哪来的力气干活?”苏言将饼子塞到了他的手中,不容分说道。
“哥,娘叫你吃你就吃吧。”宝珊也在一旁劝道。
宝峰没言语,半晌递到他妹妹手中半拉饼子。
苏言只略略地吃了点蒸土豆,就只低头喝饭。这红薯玉米糊糊,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喝,以后要天天做,吃烦了为止。
苏言正想着,一个小萝卜头一边喊着二叔、姑姑,一边跑了过来。
“小懒瓜,是不是才睡醒?”宝珊将碗放在一边,接住了冲过来的小家伙儿。
“早早地就醒了,帮娘做饭了。”小家伙儿说的有些磕磕巴巴的,不过叫人时却是叫的清楚。他一转眼看见苏言正不眨眼的看着他,便开口喊了声,“奶奶”。
苏言正被萌的不行,刚想哄着这扎着两个小角儿的小家伙叫声姐姐。这一声奶奶,让她立即清醒。
现实很残酷,谁让她是人家爸爸的娘呢?无奈,苏言笑着应了声。
刚才她过来时,那边一个赶着牛耕种的男人似乎喊了她一声娘。不过她只顾找宝峰和宝珊,且那声音又不大,便忽略了。
苏言想起,再往刚过来的那边看,隔着有三五垄地,刚才那个男人正坐在那里,帮着自家女人舀饭呢。
两人虽没正对着这边,可也离得不远,不正是苏喜梅的那大儿子和大儿媳吗?
“渔儿,吃过饭没?”宝珊一边问,一边夹了蒸土豆放到小家伙嘴边。小家伙儿摇了摇头,却并不吃。
孩子虽才刚过两岁,却知道在二叔这里吃东西,娘会吵他,奶奶也会说他。
宝峰也很疼这个孩子,见他如此别别扭扭的,便说:“奶奶叫吃的。”
小孩子转头望了望苏言,见她只是笑,便张口吃了。苏言喜欢极了,就差托腮眼冒红心。
她极力想,才在苏梅的记忆里找出点关于这个小孩子的记忆。只知道他娘生他的时候,他爹正好出去打渔去了,等回来却发现家里添了丁,就取名薛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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