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盟会其实便是四大家族每四年召开一次的交流会,四大家族联盟后,以防彼此之间关系疏远,便定下了一个四年一会的规定,会上除了心得总结,谈论一些商务经验,也包括一些宝物展示,听闻宝物展示这一项如果胜出,将会是一家最大的荣誉。
白家不是有四剑灵吗?为什没肯示人,如果用他们来比宝,焉有不胜之理,除非……这件事情还是个秘密,或者有什么原由不能展示出来,春日联想了一想当日四剑灵当时的表情与仇恨,想必白家所用的手段必是阴险而卑鄙,并且隐瞒了其它三家只为了独吞,这样倒是说得通些。
“春公子,到了。您先歇息一会儿,过会儿我便前来唤您用膳。”白青推开房门,恭敬地朝春日行了个礼,春日道谢后他便告退了。
房内用着莲花味的熏香,淡雅清新,色调素静,布帘,罩都是用的白色,松木的屏隔,青白石的地板。总体感觉让春日很满意。
窗边有张贵妃椅,她靠过去透过窗棂看出去不由得睁大了眼,那一树树盛开正茂的小白花,不是……梨花吗?
春日不由得出了门,绕到后院去,一路走着一片悠然的拂过她的鼻翼,不由得打了个啊欠,伸出手指揉了揉鼻尖,抬眼看去,有点怔然看着前方那熟悉的情景。
那道修长纤弱的背景正对着春日,一动不动地站在梨树下。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似连日光都不好意为留下斑驳的树影。
怎么有种时光倒留的感觉,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在梨树下面,而她则是来应聘的待从,那时候的他非常冷漠无情,动不动就要让她去做花肥,总是对她视若无睹,相处了那么久连好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少爷,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挖尸体这种小事在下倒是略知一二。”春日微笑地开口道。
白峁月慢慢侧过脸,眼眸似有恍惚但片刻之后却转为璀璨之姿,他眼神炙热语气却冷淡如陌生人般道:“我是你的少爷,我的名字叫白峁月,下次不要叫错了。”
春日弯弯带着笑意的双睫微愣,然后又笑眯了双睫道:“白峁月?”
白峁月慢慢地走近她,精致似雪雕的脸没有任何情绪,素白以雪的梨飘落在他的四周,衬得他如美如幻。
“春日,你痛吗?”他突出其来的问话,春日眼波一闪,有解地反问:“什么意思?”
他的脸有一刻变得脆弱得玻璃般,他道:“在白府别苑时……密室内的人是我。”他声音低低地,似从喉前挤出来似的。
春日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她笑了笑,伸手接下掉落的问道:“为什么梨花会在这个时候开呢?”
白峁月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有说话。
春日接着道:“也许我曾经怪过你,但现在说实在的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目的,如今我也知道了原因,所以……一切已经过去了。”
白峁月摇摇头道:“不,不是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春日疑道:“还有别的事情?”
白峁月伸手,长袍白翻,一把将春日抱住,低声带着压抑道:“我想保护你,我想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跟以前一样站在我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春日微愣,然后脸色一僵,有点冷硬地推开了他,垂着眼睫道:“我不需要这些,对于你的”想“,你的”希望“春日只能说声抱歉。”
白峁月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慢慢地放下,他的脸依凝固了的冰雪,僵硬冰冷。
春日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像梨花一般易碎的少年,什么时候脸上竟染上的悲伤,一切又从何说起呢?
回到房间,春日没有去用膳,直接就寝,傍晚时白青来了一趟,听闻春日不去用膳便退了去回报,不一会饭菜被端于门口,白青道:“少主子说,您不去用膳便让我将饭菜端入您房间,春公子多少用点吧。”
“有劳了,白青你将饭菜放于门口就下去吧。”春日披散着头发起身道。
这一段时间,几乎好几个月都在马车上颠簸着过,春日倒是挺怀念软高枕的,没想这一歇下别人倒是上了心,算了吃点东西,洗洗再睡好了。
另外白家的高层还是少见为妙,如果留下了什么印象对于寻找四剑灵的剑身是为不利,另外白莫言不知怎么样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春日听到窗边一声微响,猛一睁眼看去,有点惊讶。
一株娇巧灵美的墨兰花正放在窗边,沾着露水迎着朝阳,晶莹剔透。
春日起身,走近窗边拿起它,然后往窗外四周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笑,摇摇头道:“看来这白府的守卫得加强些了,连一些登徒子,cǎi_huā贼都放进来了还末察觉,真是失职。”
说完,一道白色影子从房檐窜出,直奔她怀中,春日一看,还末说什么就被它撞个满怀。
看着怀中打滚撒娇的神武月,春日惊喜地笑道:“小月月,你怎么来了?”
神武月轱辘漉的大眼,眨了眨道:“寻芳让我来送花,还有我想你了。”说完又拱进她怀中猛吃豆腐。
春日笑笑地将它拎起,又问道:“那他自己怎没来?”
神武月四肢不着地,挥空刨了刨爪子,可怜兮兮道:“他说你不准他来白府,如果他来了你就会生气不理他,所以就叫我替他送花了,顺便……。”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