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达到共识之后,宫佚庭便打发房中的人离开,经过那短短几日,他已经十分清楚那妖孽的心机有多深沉,若是没有万全的计划,一次将那妖孽击倒,这宫家便一日没有安宁。
“家主,老奴有要事禀报。”一人立于门外,急切说到。
他怎么会来?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宫佚庭锁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进来。”
门应声推开,一个驼背脚瘸的人踱步走了进来又把门重新关好,黑白相间的头发掩着半边脸,看不清全貌,只是那露出外面的另半张脸狰狞可怖。
“家主,那边出事了。”那沙哑的声音,不像是人所发出来的,如是胆小一点的,此时已经该是被吓死了。
宫佚庭皱眉,无声示意眼前人说下去。
“老奴有负家主所托,逸少爷该是被人盯上了,而且见过了逸少爷。”毁容老者用着沙哑的嗓音说着这个消息,已是一拐的腿慢慢跪下请罪。
宫佚庭看着这一幕没有半句阻止,脸上的神色更是急切,“怎么回事?”
“老奴和以为一样为逸少爷送膳食,打扫房间时,发现又一股女人的媚香。”房中的酒味太浓烈所以一开始没有发现,等发现时,大概已经有些时日了,才会在这么浓烈的味道之下突显。
一定是她!月华夜!
不知道为什么,宫佚庭几乎没有多在思索,一个名字就先一步蹦出脑海之中。
“是谁?”地上跪着的老者疑惑问到,他只是说了一下,家主就知道是谁了?
宫佚庭听到问话才反应过来,他在不经意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么多年只守着那个地方,她回来了,那个妖孽回来了,宫祥……”
那最后一句几近叹息,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宫祥跟随宫佚庭几十年了,以前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懂的默契,现在他竟然一点也猜不透了,是他离开的太久了吗?
“是孙少爷回来了吗?”宫祥沙哑着嗓子说到,原来是那个孩子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对于宫家来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那个妖孽不配做我宫家的人。”宫佚庭顿时雷霆大发,似是踩了禁区。
唉——,宫祥心中微微一叹,难道又要重演当年的悲剧了吗,可是他却毫无能力阻止,当年是这样,现在亦然。
房内顿时一片死寂,当年的一切就是禁忌,这些年来,大家有默契的谁也缄口不提,然后就在他们几乎快要忘了的时候,随着那人的出现,所有的一切又暴晒于烈日之下。
“那要给逸少爷换地方吗?”宫祥终是出声问到,难怪逸少爷最近的酒壶多了那么多,一定是过了孙少爷。
“不用,既然已经知道了,见都见了,藏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换了地方也没用。”那么隐蔽的地方,整个宫家就是他和宫祥知道,却还是被那妖孽找到,这宫家还有哪是能够藏得住的?
“是,家主去看逸少爷吗?他最近喝的更多了。”有多久家主没有去见过逸少爷了,如果家主知道会是现在这般场景,当年还会做的那么狠绝吗?
“那个逆子!老夫已经当他死了!”宫佚庭听到那句话已经怒不可遏,额头青筋爆出,满是怒火的眼底却暗涌着悲痛,当年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死了。
确实死了,在当年少夫人被逼死,亲手杀死孙少爷的时候,逸少爷就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道什么时候,宫祥离开了房内,只留下一个沧桑的老者,没有了往昔的意气风发,没有了傲然恃物,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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