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推诿杀人罪名,最好的办法是刚才马上逃跑。”血狼没好气地白了吕复金一眼,“留在这里让你看他行凶完然后再推诿,显得比较有成就感?再说,他也没否认杀人啊。”
“好,既然没有异议,把他抓回去就算破案了!”吕复金就等血狼这句话。
按今天的表现来看,当然是沈宏堂抓捕功劳最大,而沈宏堂是他的助力,这场评选谁分数最高一目了然。
“谁说没异议了?问题这么多,你查清了吗?”血狼笑道。
“什么异议?”吕复金咬牙,要不是确定自己打不过他肯定不会耐心继续听下去。
“石囚,你说方丈刚才要杀你,所谓何事?你们关系很差?”血狼转头朝石囚问道。
“方丈待我很好,这里的人待我都很好,全无恩怨。”石囚呢喃道。
“你们看,鬼头刀王刚才所说过程可就十分怪异。既然方丈和石囚无冤无仇,为何突然要袭击石囚……”血狼提出异议。
“你怎么能信他所说?他可是魔教中人!”吕复金忍不住打断道。
“看看,就你这智商,换你去守北境怕是第二天就成俘虏了。”血狼手指虚点着吕复金的脑子批评道,最恶心的是吕复金还没法还嘴。
他不是白痴,他还真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守下凶猛匈奴人虎视眈眈的北城!就凭这一点上看,血狼就有资格对他劈头盖脸摆谱一番!拿这点说话被血狼鄙视也是没办法。
“别说我不给你们长点知识,都拿小抄纸抄下来。”血狼清了清嗓子道,“方丈与石囚无仇无怨,为何石囚声称看到方丈要袭击他?前后矛盾的原因大致分为两点,第一,石囚失心疯发作神志不清,出现了幻觉;第二,石囚被下毒,出现了幻觉。”
“说来说去都是幻觉,不能是他说谎了?”吕复金感觉血狼就是故意要把事情弄复杂,急切道。
“当然有可能是石囚说谎,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高。”血狼说道,“假如石囚说谎,他故意杀了方丈,但石囚来深夆寺那么多年,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挑这种时候杀方丈?事出有因,这不更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还能有什么原因要杀方丈,不正是因为失心疯!失心疯哪有理由可说!”吕复金辩驳道。
“把其他可能性都排除掉,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可能。可你都还没调查就排除其他可能,是否太武断?不能因为一个人有失心疯的过去,往后发生的事情二话不说便盖棺定论。”血狼严谨道。
“吕复金,这点我觉得血狼将军说的有道理,疑云不少,我觉得你有些操之过急了。”沈宏堂插话道。
吕复金沉吟了一阵,低头拱手:“是,前辈说的对。”
连沈宏堂都这么说,吕复金只得安分下来。
其实以他的脑筋,当然也发现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可此轮驸马比试比的是文试,应该是最好赢过镇国四武的机会,再往后的比试可能要在武功上吃亏了。所以趁目前沈宏堂占了大便宜,避免夜长梦多吕复金想快刀斩乱麻早点结束,谁管石囚杀没杀为何杀。
外露暴躁的吕复金,心底可精得很。可最大仰仗沈宏堂也被血狼带入节奏,吕复金也急不来了,只能冷静查明线索。
“那你有什么眉目?”沈宏堂抬头朝血狼问道。
“没有。现在最可怕的是如果石囚没撒谎,方丈为什么要杀石囚?这事情就更复杂了。”
本来大家都觉得一目了然的事情,现在众人一听血狼分析,脑子全都一片混乱,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把事情复杂化。
“那你说该从哪里入手?”沈宏堂打架没问题,这种推理场面可就两眼一抹黑了。
“当然先从最简单的排除。我这带的是个仵作,还懂验血测毒,是不是被下毒导致石囚发疯,让他检查一下就行了。”血狼嘿嘿一笑,给大家介绍这个同伴的真正作用。
众人惊讶,血狼带的这一帮手一天到晚只知道嗑瓜子,没想到竟然派上大用场!血狼果然不是如他刚出发时所说随便带了个阿猫阿狗过来!
“方丈也可能中毒导致对石囚出手,你上方丈尸体那里弄血检查,顺便给方丈做个尸检。看看凶器是不是院子那柄断木刀。”血狼连忙吩咐道。
大家一听又长见识了,连凶器都要仔细很对一番,血狼不同外表的大喇喇,心思缜密。
惠方大师见大家没有异议,便带胡来出去赶在方丈被烧成舍利子前验尸抽血。
血狼接过胡来随身包袱里掏出的常见的大夫存血的木管子,朝石囚道:“我要你的血做检验,你老老实实,我或许能帮你查明真相。”
“悉随尊便。”石囚颇意外血狼这人似乎要帮他弄清自己杀没杀人,自然不会反对。
血狼放开石囚,众人都默默捏了一把冷汗,深怕石囚趁此机会爆发。血狼和沈宏堂虽然不怕,但其他人不能不担心,但凡被石囚不小心擦枪走火踹上一脚那都妥妥要脱层皮。
但石囚没有大家意料那般发狂,安安静静任由血狼在他手臂上刮开了个伤口盛血。
沈宏堂也很放心,他习惯以武识人,石囚和他过招时刀法正直,也没用什么邪功,想来此人即便是魔教中人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再加上明明他已经显露败势,血狼插一脚上来时有机会逃亡,可还是留下来和他们硬碰,当真是条汉子。
如果要逃早就逃了,此时大家沟通清楚,他相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