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当即哀嚎起来,“姐姐,你好狠的心!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娘亲九泉之下若知道……”
“哼。我若不是念在你我是亲姐弟的份上,你还活得到今天?”
花错又躲回到石柱之后去了,气急败坏地嚷道,“千八百两而已,你都不舍得借我!你对一个侍女都比对我好!”
“你若是我的侍女,我万八千两都给你。”
“哎,别动我的脸!姐姐,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你倒是能耐了?好,今日你若接得了我三招,你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
花夭话音刚落,一阵冷风便卷着沁香朝花错袭去。
……
花夭才出了一招,夜慕参就被一阵阴阳怪气的嚎声唤醒。
吃力地睁开眼,只觉头疼欲裂。
他想要起身,头顶又砰地撞上一块硬木。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撂在了房梁之上。
他侧过头向下打眼,倒吸一口气。
什么人把他扔到这儿的?
身手好也不至于做这么缺德的事吧?
他漫不经心听着外头那两人的争吵声,『摸』着额头已经结痂的伤疤。
忽然记不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如今该在关东付九大都司的官邸,陪晚晴才是。
这里显然不是关东,而是……
夜慕参愈发头疼起来。
身体像是被抽了根肋骨似的,心头也好似被剥离了一块肉。
总归是缺了点什么。
偏偏他又死活想不起来,缺的究竟是什么。
正待懊恼之际,夜慕参忽觉腰上一紧,就那么被人从房梁上拽了下去。
失重感让他恍惚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从他脑海里闪过。
还没抓住那人影,他后脑又重重撞到了地上。
一个柔中带妖的声音没心没肺地轻叹,“呀,没接住。”
夜慕参翻了个白眼,懒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忍着头晕迈开腿就要往大门走去。
没走两步,腰上那银鞭又紧了一紧。
他顿时停了下来,回头看那衣着花哨的少年。
脸上笼着阴郁不耐,“松开。”
花错将银鞭在手腕上一圈圈绕起,一步步走近他。
视线却一直落在那花瓣雨中的花夭,语气像极了吃味,“姐姐,东来阁不许男子踏足,你背着我带这么个野男人回来……莫不是看上他了?”
夜慕参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花夭。
花夭凌厉的眼神转眼温和下来,秋水盈盈,百转千回。
那清艳不可方物的画中人微微阖眸,樱唇上翘;双手摊开,在花瓣雨中悠悠转圈,当真似下凡的仙子。
二人视线相对,夜慕参的瞳孔遽然收缩,神『色』略显呆滞,低声道,“主人。”
花错将这声“主人”听得一清二楚,眸中闪过一道肃杀之『色』。
夜慕参回过头看他时,那张妖媚的脸又恢复了不驯。
花错一时被他那怪异的眼神镇住,下一秒就感到缠着银鞭的那只手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
低头看去,手臂上已然开了一道血口,将他华美的锦袍给击碎染污了。
眨眼的功夫,那臂上竟又多了一道血口。
花夭在花瓣雨中自在地轻舞,好像听不见花错的痛嚎声。
夜慕参残余的意识里,察觉了一丝怪异。
他什么时候学会使鞭子了?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