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楠的犹豫,并没有逃过司徒汐月的眼睛。
这何尝不是在考验他们的忠心呢!
就在司徒汐月以为楼楠会选择楼破的时候,楼楠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飞羽令只有一枚,既然破儿将机会让给了司徒小姐,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楼楠的话,倒是让司徒汐月非常惊讶。
他们,不是楼破的人么?按理说这样关键时刻,应该以楼破的健康为先啊!
司徒汐月哪里知道,楼楠等人已经认可了她,并且希望她成为夫人。
上一次,他们违背了楼破的意思,已经让楼破大为恼火了。今天又怎么会在违逆他呢!
同样的错误,楼破给了他们改正的机会,就不能在犯第二次错!
即便,他们非常担心楼破的健康……
“呵呵——”就在这时,司徒汐月笑了起来。
“我上次离开之前就跟楼公子说过,我不但会给司徒小姐解咒,还会帮他解咒。今天他昏迷了,我反倒是听不到了他的答复。你是他的父亲,不如你来替他决定吧!”
羽鹤公子的话,让楼楠在惊讶之余,也异常高兴。
“你说的可是做真的?”楼楠有些激动。
之前楼破并没有提及这一点儿,如今羽鹤公子亲口许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千真万确!”司徒汐月唇角上扬。
“我治病,从来都是看心情!偏巧,这二人都对了我的胃口。不过是举手之劳,事后给我诊金就好!”
司徒汐月的一番解释合情合理。
从她破格留下欧阳智,打了太子轩辕咫,又以高超医术救下母子四人却只收了一枚铜子,都可以看出来羽鹤公子的的确确是一个随心所欲,看心情做事儿的人。
现在她这般说辞,让楼楠心里越发相信了司徒汐月的话。
“行行行!只要你治好破儿,要我给你金山银山都可以!”楼破连忙承诺道。
在楼楠看来,若能解开楼破身上的禁锢咒,就算散尽家财又何妨!
现在羽鹤公子肯出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楼楠这样说,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司徒汐月开始下达命令。
“那么,我要开始解咒了。无关的人都到门外守候,留一个武功最高的人,我需要帮手。另外,派一个人帮我准备泡澡的热水。”
司徒汐月将一个药包递给楼楠。
“先用松石粉熬煮一个时辰,再倒进红色药包,煮半个时辰。最后大火开锅,将蓝色药包倒进去,水沸立刻起锅。将药水和热水以3比7比例调和,倒进木桶里。”
司徒汐月只说了一遍,楼楠便全部记住,立刻安排人去准备。
至于武功最高的人,要数破浪和楼夜。
只是楼夜年纪大,胜在经验丰富,司徒汐月留下了楼夜当自己的帮手。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楼楠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解除主子身上的禁锢咒。”对羽鹤公子并没有留下自己,破浪心里有些遗憾。
“都说羽鹤公子好男色,希望主子不要中招。”
都这个时候了,破浪还在说冷笑话,让乘风一阵冒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在这里等结果就好!”
乘风的这句话,让楼楠和破浪都安静下来。
的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羽鹤公子的医术如何,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更何况里面还有楼夜在呢!
屋子里,楼夜在司徒汐月的命令下,将楼破剥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真是一只——白斩鸡!
看着楼破如玉似的肌肤,司徒汐月表情异常严肃。
“咒术综合了巫、蛊、毒三种邪术。”
“要解开咒术,就要将这三种邪术一一破除。”
“巫术和毒术并不难,最难解除的是蛊。我先解巫术,等会儿药汤烧好,您抱他去泡澡,方子我会交给你,连续泡一个月就能解除他身上的毒。”
“至于蛊我会放在最后解!”
司徒汐月说的很慢,楼夜听了连连点头。
这些年他们也找了一些人给楼破治病,可没有一个像羽鹤公子这般了解咒术。
这一次,自家主子是真的有救了!
解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禁锢咒,意在禁锢人的躯体,改变人的骨骼,让人不能正常发育,只是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躯壳里。
那么,巫便是最初的咒符。
楼夜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新奇的治病方法。
只见司徒汐月拿出许多黄色咒符,用朱砂笔在上面绘制各种符号,贴在楼破额头、肩膀、心口、手腕、小腹、膝盖、脚踝……
之后,她在一大张黄色的纸上画出楼破的身形,让楼夜将楼破平放在黄色咒符上。
鲜亮的火焰,在司徒汐月之间燃烧,她将楼破身上的咒符一一点燃。
天啦!这是要火烧主子么?
即便楼夜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在为楼破感到担忧。
这样的咒符烧着皮肉,会不疼么!
就在楼夜提心吊胆的时候,司徒汐月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只装满蓝盈盈浆汁的碗。
“噗——”含了一大口,司徒汐月迅速地吐在楼破身上。
立刻,红色的火焰全部变成了幽深的紫。
那紫色,带着无比的魅惑之情,又暗含着一股芳香的味道,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不好!这咒符有毒!
看到楼夜似乎有些陶醉在芳香之中,司徒汐月连忙将他拍醒,塞了一颗药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