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大殿。
晋公姬午像往常一样来到大殿。待国君坐定,众臣参拜完毕。
“诸位爱卿,有事奏来。”说完,晋公姬午像以往一样望着身边的执政智跞,智跞一脸的平静,他很清楚今天的朝会肯定是会有一场暴风骤雨,但是这场风雨不应该由自己引发,于是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着,等待着。
难道今天的朝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吗?既然智跞不愿意先说,晋公姬午有转向诸位大臣。
这时中行寅出列了,拱手道:“启禀国君,臣有事禀报。”晋公姬午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表现太多的吃惊,“哦,你说吧。”
“近期在晋阳发生了一件大事,赵氏宗主赵鞅杀了他的邯郸大夫赵午,已经引起赵氏宗族的内乱,现在赵午的赵籍已经发动兵变,准备进攻晋阳的赵鞅。如不加以制止,晋国北部将不得安宁。”
啊?
群臣听罢惊得长大了嘴巴。
作为国君的晋公姬午更是吃惊的不得了,心想上个月赵鞅才向自己辞行说是要去封邑去查看一下秋天的收成,就短短的一个来月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上个月赵鞅向寡人辞行说是回封邑查看秋季的收成,短短一个月时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国君吃惊的样子,中行寅继续道:“启禀君上,赵鞅明里说是回封邑查看秋季收成实则是查看新建成的晋阳城,到哪里一看才发现城倒是不错,可是人气太少,于是就下令让赵午将邯郸城的百姓迁往晋阳,邯郸午不允,赵鞅就下令处死了邯郸午,并迫使邯郸午的儿子继续将邯郸的百姓迁往晋阳,不然就发兵攻打邯郸,现在赵籍不忍父亲被杀,已经起兵反抗赵鞅了。”
晋公姬午听罢,不由得对赵鞅也不觉产生一丝怨恨,你这不是摆明了欺君罔上吗,给寡人说你要去查看封邑上的收成,结果你竟然跑到晋阳去诛杀邯郸的守城大夫。堂堂的一国官员,你赵鞅就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诛杀了,子在你的额眼里还有寡人这个国君,还有晋国的王法吗?
想到这里晋公姬午不悦的说道:“原来如此,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晋国北部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众卿议议,我们该如何处理。”
“赵鞅竟因小事杀死国家官员,实在是大胆之极,臣请国君发兵攻打赵鞅,铲除这种不忠不孝,目无君上的乱臣贼子。”中行寅听罢,立即说道。
果不出所料,中行寅一心要置赵鞅于死地。韩不信听罢立即出列道:“君上,诸位大人,赵鞅杀死赵午固然不对,但臣以为这件事从根本上讲还是因为赵氏家族内部之间的矛盾引发的事件,应该交由赵氏家族自己处理,国家不应插手;不然今后晋国每个家族之间的事情都交到国君这里来处理,我们岂不要忙死不成。”
听完韩不信的话,有个别大臣微微的点点头,有人还小声的说道:“作为家族的一员,赵午违拗宗主的意见,本来就有些过了。虽然副卿大人擅自杀死赵午有些过激,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事出有因吗。”
听完韩不信的话,中行寅立即反驳道:“臣以为上军佐的话没有道理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岂能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情,据臣所知,赵鞅杀死其赵午之后,为了达到迁人的目的。竟然将赵午的人头送到邯郸迫使邯郸赵籍等人就范;目前赵籍等人已经聚众准备反抗赵鞅。一旦如此,整个晋国北部就不得安宁。一件引起整个晋国北方混乱的事情,怎么能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务?一旦北方不稳,会引起整个国家的混乱,赵氏一个家族如何能够解决的了?臣以为此事必须由国家出面解决。”
中行寅的话立即引起了二卿同党的赞同,立即有人出面道:“君上,北方紧靠戎狄,乃是晋国稳定的根基之所在,一旦不稳,必将引起整个晋国的动荡,臣等以为此事万万不能拖延,应该立即发兵予以制止。”
眼看着赞同中行寅的大臣越来越多,于是下军将魏侈赶紧出列,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中行寅,“中行大人如此关切此事,大概另有所图吧?”
魏侈本与中行寅不和,他非常看不惯中行寅的做派,更看不惯范吉射的阴险,今天他一定要借此机会为赵鞅说句公道话。
见魏侈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中行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魏侈道:“我只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向君上禀报此事,怎么就另有所图了,魏大人你说清楚,我到底另有所图什么了?”
作为武将的魏侈自然不会害怕中行寅的威胁,直视着他道:“邯郸赵籍乃是你中行大人的外孙,你是怕外孙打不过赵鞅,才出此策,名为国家安全着想,实则是为了帮助赵籍打压赵鞅吧,说不定你还想趁机灭掉赵氏达到独霸朝纲的目的。我说的对吧,中行大人?”
听完魏侈的话,中行寅差点给气疯了,指着魏侈道:“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们中行氏一门忠烈,所做之事皆出自公心。”
魏侈仰天大笑后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公心,说话要讲良心,赵鞅所做的事情不对,可以交由世卿大夫进行公议,擅自出兵攻打只会是乱上加乱。”
此话一出,把中行寅气的血直往上冒,一阵一阵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中行寅与韩魏两人争执不下,范吉射出列对魏侈道:“我想请问一下魏大人,就算这样,但是赵鞅未经国君同意竟擅自处死国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