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面纱已经揭开,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大军退回到绛都城里,智跞即刻将中军司马以及自己的儿子智申等人叫到大厅。
“智申,你们已经看到了,范吉射、中行寅等人彻底走向反叛,你可知道当下我们要做的首要工作是什么?”
智申想了想,“父亲大人,二卿的军队随后就会赶到绛都,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调集所有兵马,严防二卿袭击绛都。”
智跞听罢,“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还有比防守更重要的事情?
智申和中军司马都有所疑惑的望着智跞,“请执政大人明示。”
“绞杀城里的二卿余党。当此大战之际,这些人待在绛都肯定会成为敌人的内应,为了能够在对付二卿的战斗中不留后患,我意你等立即带兵清除绛都城内的二卿余党。不要让这些人从背后给我们坏事。”一直以来,很是温和的智跞今天却露出了极其严厉的一面,恶狠狠的对智申和中军司马说道。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了,这就带人立即包围二卿以及亲信的府邸,杀光他们。”智申听罢立即说道。
“嗯---,到时候把两个孩子也带上,让他们也历练历练。”智跞点头说道。杀人或许是锻炼胆量,但是参与指挥杀人可就是一种历练了,智跞或许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让儿子带上两个孙子一起去清除二卿在绛都的余党。
现在双方已经是刀兵相见,就没什么仁慈的余地,更何况二卿的家人极其亲信等这些人一旦呆在绛都势必就会充当了二卿的奸细,杀之以除后患。
绛都中行府。
父亲中行寅带兵前往北方晋阳剿灭赵鞅等人去了,绛都中行府就是中行寅的儿子中行亮的天下。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中行亮这下犹如逃出牢笼的鸟儿一样,兴奋不已,整天除了喝酒宴乐之外就是玩女人了。
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啊!
“公子,公子不好了。”就在中行亮还沉醉温柔乡里的时候,一名侍卫边跑边喊着向府里冲去。
“什么好不好的?”中行亮推开身边的女人,一脸沉醉的问道。
“公子,智申带着兵马向这边冲过来了。”侍卫忙不迭声的答道。
智申带兵过来了?
“他带兵来做什么?”
“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老爷已经在悬瓮山打败智氏军队的事情吗?现在双方已经翻脸,智申带兵来绞杀我们了。”
啊?
一听到智氏是带兵来杀自己,中行亮一下子酒醒了,一脸惊恐的望着身边跟自己还在宴乐的人,“这可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
赶紧跑啊!
众人稍稍迟疑了一下,赶紧起身撒腿向外跑去,生怕跑的慢了,被人杀掉。
其实就算是他们跑的快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智申、智宵、智瑶父子以及中军司马带领的军队已经冲进了中行府。
想跑?门都没有了。
“杀---,这里的人一个都不留。”智申手一挥,手下的将士们冲进府邸,挥刀就开始斩杀。
刚才还在这里坐的好好吃饭的几个人,瞬间就变成尸体,有人的头颅直接滚到了中行亮的跟前。
中行亮吓坏了,也吓懵了,一头钻到了案几底下。无奈案几也不大,不能完全把他肥胖的身体藏下来。
已经有将士看见了正在躲躲藏藏的中行亮,挥刀向这边冲过来,左一刀,右一刀,劈向中行亮躲藏的案几。
中行亮吓坏了,差点尿了出来。他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弄女人的公子哥哪里见过如此刀光剑影的场面。现在他最担心就是敌人一刀下去,彻底结束了他淫乐的一生。
“公子莫怕,我来了。”就在中行亮马上就要被人结束淫乐一生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咣---”的一声拦住了士兵手中的刀。
被拦住的士兵眼看着就要结束中行亮的狗命,半道却被人拦下,心中当然不爽,“你是何人?竟敢拦下我等,你不怕死吗?”
“我乃是中行府的侍卫豫让,保护主公乃是我的职责,何惧死哉。”不错,来人正是豫让,也就是被人当做马夫送给中行府的那个年轻人。
眼看着智氏的兵马被豫让拦住,躲在案几下面的中行亮赶紧爬起身向后奔命了。他才不管你豫让一个小小的侍卫的死活呢?
在这种大屠杀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跑出来阻难,智申大怒,对身边的侍卫们道:“一起上,杀掉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诺---”众将士一起上前,挥刀冲向豫让,很快将豫让围在了中间。
豫让毕竟是侠义之士,更是有名侠客的后人。既然是作为侍卫来保护人家主人的,就不能临阵逃脱。
见知智氏的兵马冲过来,立即挥刀跟对方打斗起来,一个人对付好几个既不退缩,也不胆怯;而且刀法娴熟,丝毫没有处于下风。
“父亲,这个人的武功不错啊!”智瑶见状对父亲智申说道。
“武功是不错,但必须死。”有人在这个情况下竟然敢阻挡,智申早就愤怒不已了。随后,智申扭头对中军司马道:“你上,杀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诺---”中军司马随即拔出佩剑,冲向还在死死抵挡的豫让。
中军司马毕竟是经常打仗的人,武功自然不比一般的侍卫。在中军司马的带领下,众将士一起冲向豫让。虽然豫让奋力拼杀,最终还是被压在了下风,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