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来。”
秋雨一看,只好运足内力,双脚点地,一提身,直奔裂石顶而去。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双脚离开地面,体内好像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由涌泉穴直冲百会,霎时觉得身轻如燕。
“姐姐轻功不错呀!”朱珠一把稳住刚刚上来的秋雨:“看来,我和姐姐组成一队是组对了。”
秋雨笑了笑没说话,心里面一直在想,自己轻功怎么会突然精进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哪知,那日,在哑姑山,清莲法师在她头上按了一掌,已经传给她三分功力。
“姐姐,我们再上。”
朱珠一纵身,先飞到一棵松树上,再接二连三跃过几棵松,最后,在树梢一借力,跃上了五、六丈高的山顶。
秋雨也依样上了山顶,心里暗暗佩服朱珠小小年纪,轻功已是顶尖水平,却不知她师父人称无根老人,就是因轻功超群,才称做无根。
山顶上是朝阳院,修建得宏伟气派,寺院下又有寺院,一层层修至山腰。
“姐姐,怎么办,是直接杀进去吗?”朱珠有点心急地问。
“先观察一下,上房!”秋雨说着就上了大殿房顶。
朱珠随后跟了上来。
上房后,四下一看,寺里没有颂经的,没有敬香的,也不见一个和尚,每个殿门口都把守着两个手持兵器的大汉。
“什么人?找死!”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顶。
秋雨二人吃了一惊,扭头一看,是一个手持朴刀,年逾四十的黑衣男子边吆喝边向她二人奔来。
秋雨想,刚上房顶就被发现,这人必是高手。
朱珠一见急了,顺手揭一块瓦片“嗖”地打去——
“哐——”瓦片被黑衣人的朴刀磕得粉碎。
黑衣人在屋顶双脚如蜻蜓点水,几步到了近前,挺刀一看,见是两个小女孩:“小小年纪,来送死吗?”
“你上来才是送死!”朱珠反骂回去。
黑衣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持刀直向朱珠搠来。朱珠也不拔剑,身体后仰,一个倒穿梭滑向黑衣人,在其脚踝处用力一蹬,黑衣人站立不住,一个前覆向下跌去,但他也是了得,跌下的瞬间将朴刀刀把在屋脊上一杵,翻身站住:“碎娃儿,还使阴招。”
“哈,让你看看啥是阴招。”朱珠手一扬,又是一块瓦片飞出。
黑衣人急忙闪身让过,与此同时,只见黑影一闪,朱珠早随瓦片飞了过去,将黑衣人躲过的瓦片当空抓住,一个空中翻身,顺手一抛:“死去!”
瓦片快如闪电,“噌——”嵌入黑衣人后脑勺,根本没有回过神来的黑衣人一声不吭地滚下殿顶去了。
秋雨看得瞠目结舌,两招就将一高手置于死地,还不知她的武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难怪她说要打主战,内心实实安定了许多。
“什么人?下来受死!”对面大殿的把守见他们的头儿从屋顶滚下院来死了,大声一吼。
“姐姐,我先下去会会他们。”不等秋雨回答,朱珠“呼”地飞了下去。
“黄毛丫头,你胆大包天!”一个双手各持盘龙铁拐的瘦老头从偏殿大步走来。
朱珠一看,那老头光着脚,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一寸深的脚印。
老头走近也不动手,只说:“你小小年纪,能杀了胡一刀也算你有点本事,你若束手就擒,我可饶你不死,在此入伙。”
“呸!乌合之众,一群山贼!谁要入伙。”朱珠说着,见有几人也围了上来。
“好,爷爷我半年未开杀戒,今天就叫你见阎王!”
老头双拐一提,拉开架式。朱珠也不动身,只道:“当心你的老腰。”
老头一听,一招草中捉兔,双拐直向朱珠双肋杵来。
一个登云踏月,朱珠“呼”地站在老头的肩上,老头忙收拐向上扎来,朱珠脚尖一踮就势落下,同时右脚后踢,正中老头后腰的上仙穴。
老头一个踉跄,转过身来,脸色大变,气血冲肺,急忙压住丹田。暗想,这小娃娃功夫真不敢小看。在江湖上行走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般年龄有这等武功的。自己使了千斤坠的独门功法,竟然能被她轻轻一脚给破了,若是她再稍稍用力,这老命就剩半条了。
“小侠女,你年纪虽小,功夫了得,我李铁拐佩服,我也不以大欺小,”李铁拐回头对其他人道:“我不打了,谁爱打谁打去。我看这山上的气数到了……”
李铁拐把双拐一收,转身往山下去了。
朱珠一听也是一愣,怎么又不打了?随口一说,还真伤了他的腰,破了他的气门。
秋雨一看,朱珠功夫了得,哪用得上自己去照顾,便一提身跃下院来。一大汉见了,一刀劈来,秋雨闪身伸手一点,那人竟然飞出两丈远当场毙命。秋雨反而一惊,自己的功力竟然突增,明明是想点他的穴,却一指要了他的命,莫非那日清莲法师在自己额头上按了一掌,是给自己传了功法?
“妹妹,这里交给你,我去下面院子。”秋雨也不多想,对朱珠招呼一声就直奔下院而去了。
此时,朱珠身旁早涌来十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手持劈风刀,一身道士打扮的中年汉子吼道:“你们退下,我来祭刀!”
朱珠一看那劈风刀,冷光渗眼,便知是宝刀。此刀是以生铁重柔,百宿锤钢,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