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这位少爷叫郑稼明,家住河东镇以东五十里的武乡镇,父亲郑昱是一个商人,家业殷实。只因汉中这个地方气候独特,盛产香菇、木耳、黑稻米、茶叶和黄精、天麻、杜仲等中药材,郑稼明几代人凭自己家的郑记山货行专做汉中特产的收购外销生意,成为方圆百里有名的商行。
三天前,郑老爷让儿子郑稼明同店里的伙计一行六人赶着马车去留坝县里收购木耳、香菇。
返回途中,郑稼明与伙计赶着满满一车货刚刚走到石门口,突然冒出四个蒙面人,要求把货留下。郑稼明上前讲理,不料,对方将其打伤,并将所有货物掀入深河,随身的钱物一并劫去了,还说从此不准再去留坝收货。
“唉呀,你们真没出息,六个人打不过四个,是男人吗?”大凡听了吼道。
“人家手里都有凶器,我们是生意人,谁敢打呀。”郑稼明十分委屈地说。
“他们那些人呢?”大凡问。
“不清楚。”
“你们要是肯出银子,我可以给你们把本钱讨回来。”大凡笑笑说。
“你?”几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大凡。
见他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一个黑瘦小子,郑稼明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小哥别打趣了。”
“哈哈,你们不信?那云雾寺的山贼就是我与我妹妹去剿灭的,怎么样?”大凡神气地说:“只要你们够意思。”
郑稼明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凡见人人都不相信,就随手拿起一把筷子,一扬手,“嚓嚓,”全都深深插进对面的墙上。
“啊?”惊得个个目瞪口呆。
“好!给你十两银子,我请你去要回本钱。”郑稼明一拍大腿说。
“哈哈,我说有钱的少爷,你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吧?你算算你的本钱是多少,真是做生意的,看看你这帐算的。”
“好好,少侠,你说,三十两如何?”
“这个嘛……”大凡觉得自己穷得叮当三响,有三十两银子够开销一阵子的:“行,不过我也没向你多要,你想想,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一人才十五两,不算多吧,嘿嘿……”
大凡叫上妹妹,翻身上马,顺着郑稼明指的地方,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石门,向前走了一会,就发现有四个人手持兵刃说说笑笑向这边走来。
“嗨,几位,打劫去了?”大凡骑在马上边说边走了过来。
“小子,你问谁?”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用朴刀一指。
“我说哥儿几个,见一面分一半,千万别让打劫的打劫了打劫的,你们说是吧?”
“你奶奶的,小屁孩儿,你打劫我们?”
“哈哈……你奶奶的,就打劫你们这些老屁孩。”
“老子宰了你个……呃”大汉刚刚举朴刀扑来,大凡一抬手,一支梅花针打中软麻穴,一个踉跄刀掉在地上。
三个贼人见同伙倒地,先是一愣,马上明白是中了暗器,一黑衣汉将柳叶刀划了一个圆封住面门说道:“碎娃,暗器伤人算不上好汉,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说着,一个穿心刀直刺向大凡,大凡用剑鞘斜里一挡,随手上撩,鞘头直向对方的下颌磕去,黑衣汉忙回刀一挡,大凡迅速抽手趁势反手将剑鞘直直向前一送,剑鞘头稳稳杵在黑衣汉的当胸,“嘭”一声,被杵倒在地。
小凡见另两个贼人一齐向她扑来,也不下马,伸手一掌将二人震出一丈开外。见四人全都倒地,才跃下马来,抽出龙泉剑快步上前。
大凡知道她要杀人,忙说:“小凡别杀!我还没问话哩。”
小凡一听,停下脚步。大凡跃下马,捡起柳叶刀架在黑衣汉的脖子上:“你们打劫的钱呢?说真话,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哼哼,我不怕死,有种你杀了我,我师父会给我报仇的。”
“好,我就拿你不怕死的命好好玩玩。”大凡一抬手,削掉了黑衣汉的一只耳朵。
“啊——”黑衣汉痛得大叫。
“痛吧?你拿你师父来吓唬我,你师父是哪个王八蛋?”
“……”
“啊——”黑衣汉痛得惨叫。大凡见他不回答,削去了另一只耳朵。
“啊——师父,来救我……”黑衣汉痛得喊着师父,突然从袖中伸出一把短刀猛地向大凡刺来。
大凡闪身躲过,小凡见势,猛推一掌,“轰——”黑衣汉被掌风掀出两丈多远,掉入脚下十多米深的褒河激流中被水呑没。
剩下受伤的三人见两位小侠十分厉害,一个同伙还被毫不留情地毙了命,急忙喊道:“二位小侠,求你饶命,你们问啥我们都说。”
“说!刚刚打劫的东西在哪?那家伙的师父是谁?你们是从哪来?”
“那些货我们都推到河里去了。”
“这是从他们身上拿来的,全给你们。”
“他师父是张师爷。”
“我们是文川文三虎的家丁。”
“……”几个贼人抢着说。
大凡接过包袱,里面有银子、玉石挂件、翡翠指环等,掂了掂,银子足足有□□十两。
“噫!你们打劫了货物为啥又不要?还扔下河去这是咋回事?”
“我们文爷说,郑家的生意好,把整个汉中的特产生意垄断了,文爷要做这个生意,就在各路口安排了人手,凡是见到郑家的货全部劫了销毁,让他无法再做下去……”
“嚓嚓嚓,”不等那人说完,小凡已将三人全部抹喉。
大凡从包袱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