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一直说陈清本分老实,忠于我们王家。”王薛之说着给病靠坐的父亲王学富后背加了个枕头,“可依我看……呵呵,他可是人老心大啊!”
“这话从何说起?”王学富看了眼笑得很不走心的儿子,听这话的意思,儿子动的什么心思他这个当父亲的岂会一无所知?
于是王薛之将这次的石园之行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当然都是拣重点说,尤其是他人对陈清的态度和这次赌石的亏损。
“爸,在外人人只知他陈清,我这名副其实的少东家反倒成了他的陪衬,这也就罢了,只要是对咱王家有益,儿子就是受点委屈也无妨。”王薛之神色一黯,憋屈中又带了些大度,下一刻却是攥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合着外人来坑我,损钱事小,可这不是明摆着在众人面前打我的脸吗?人家要如何看待咱王家?他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当真?”
“爸!陈老未收我为徒,我确实有些耿耿于怀,可成大事者又怎能为了一些个小事而去苛责自己身边的能湛”漂亮话王薛之说得顺溜无比,以显示自己心胸宽广,话峰一转,“以前还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妥,可自从您进了医院,他可是一点也没将我王家人放在眼里。他那点野心都搬到台面了,您还能说他衷心耿耿吗?”
“薛之,你有头脑有手段,王家由你来接手,爸很放心。不过……”陈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王学富能不知?儿子那点小心思他也明白,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且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陈清在业界的能耐你清楚,你可得想仔细了,没了陈清,咱王家……”
“爸,我懂您的意思。且不说他陈清是否真的野心外露,就当儿子小人了一回,可这次的亏损却是事实。换做以前,他陈清绝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到底年纪大了,那准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回家养老享福,咱也算对得起他。”王薛之说着朝门外唤了声,“进来吧。”
来人30左右,戴着副金边眼镜,清瘦高挑,看着倒挺温文儒雅,进门朝王薛之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病的王学富恭敬鞠了个躬:“王总!”
“爸,这位先生是魏如明,儿子刚请来的古玩界精英。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您只管放心!”
这都全安排好了,王学富还有什么可说?笑着点了点头:“爸没看错你,以后王家就靠你了,哈哈!”
——我是玉扳指分割线——
聚宝堂的门口来了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面有急色,一手摸着怀里在门口踟蹰转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牙根一咬进了店。
“丫头,你这弟弟有些天分,也好学,倘若能潜心钻研,将来必有所成。”陈清摸了摸慕宇轩的脑袋,眼里满是赞赏。
“师傅您放心,我将来肯定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我要和姐姐并肩而行!”
“臭小子,口气不小啊,你要是只有三分钟热度,哼哼……”慕雅歌闻言失笑,并肩?这小子,倒是被她调教得不错。余光瞄到进门不知所措的年轻人,不由说道,“爷爷,有客人来了,您去看看。”
“这位先生,需要什么慢慢看吧。”
“这个、这个是没有,可这真是我家代代相传……”
“先生,这东西如果是真品,那么乃是殷纣王的贴身之物,你家如何祖传?我现在倒很怀疑这东西的出处了!你以为我们聚宝堂会收那贼赃吗?这可是犯法的!”
“没有,我没有,这就是我家祖传的,不卖了,我不卖了!”年轻人别无他话,只一个劲说是家传之宝,眼里急出了泪花,早知道就不来了,一把夺过玉扳指,宝贝地再次揣入怀中。
“陈伯,今儿我要是不来,这东西您可是就收了?”王薛之蛇眼里透出的光再不如之前掩饰的和善,冷然道,“若不是魏先生在此,陈伯你这可就坏了我聚宝堂的名声啊。”
“少爷,我没有……”
“忘了给您介绍,这位是魏如明,业界新秀,您觉得如何?”看着陈清隐忍着说不出话来,王薛之心情大好,“我看陈伯年纪也大了,难免有老眼昏花的时候,我不怪您,可是您知道的,干咱这一行要的就是精准,出不得半点错。可您这都第几次了?您老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吧!”
“哦,别说我年少不敬老,您老在王家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喏,这是您应得的,拿着吧,祝您晚年老有所依!”王薛之递出一张支票,20万,这还真是拿钱压人啊。
“我……”
眼看着老实的陈清想要推拒,慕雅歌忙接过支票往陈清手里一塞:“爷爷,王老板对自己的员工真好,您就拿着,别拂了人家的好意!”
拿,为什么不拿?平白让人侮辱了,拿点精神损失费也是应该的!
“丫头!”
慕雅歌紧紧握住陈清的手,使了个安心的眼色:“爷爷,咱今天和奶奶一起吃大餐去,住”
看着踏门而出的三人,王薛之抽了抽嘴角,失算。老东西,竟然真收了这钱?也罢,留着你买棺材吧!
“前面的叔叔,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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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殷纣王赐苏妲己玉扳指的事,大家看了就一笑而过吧,深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