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合同签好,亏待不了你们。”楚彦青这么一说,那帮浑身滴血的人纷纷上前抓起纸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显然合同已经看过,待遇确实优厚,落款处还分明带着血迹。楚彦青满意一笑,掸了掸合同,笑说,“一会警察和采访的来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哎哎,知道知道,都是那姓高的没人性,大哥,这事绝不会烧到你们身上。”
“眼力不错啊,这身东西就别洗了,一会救护车来了只管上,自然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那成,兄弟们,走!”
楚彦青带着兄弟很潇洒地走了,刚走没多久,警车呼啸着来了,各家电台的车辆也到了,救护车也紧跟着就到了。
将满身是血的人一一抬上担架,担架上的人气若游丝对着摄像机镜头说:“政府啊,得为咱们穷苦百姓做主啊,那姓高的真不是个东西,看我这满身伤,那都是他找人打的。嘶,我是不是要死了?孩子他娘,好好保重,我先去了……”
说完头一歪,眼一闭,一旁的中年妇女搂着孩子就哭了出来:“孩他爹,别丢下咱娘俩啊……”
哭喊着也一同上了救护车,等到上了车,车上一众医护人员再是没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竖起拇指大赞:“二位的演技杠杠的啊!你们放心,这可是重伤啊,医药费啊、精神损失费啊绝少不了你们的。”
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不用说,自然得高岳雄出。他不出也不行,兄弟会这么一闹,各家报纸社会版头条,以及电视里的社会新闻,高岳雄绝对的头条。
高岳雄头大,瞧人家那身上的伤,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万千群众可都看在眼里,还有那声声指控、掷地有声。高岳雄暗里走了不少关系,钱没少花,可算是没进局子关黑屋,那舆论的压力却是使得高氏企业股价大跌。
慕雅歌自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进局子,那后面大厦里的好戏可得他亲自体会体会不是?
徐家湾黄金地皮上的这座锦绣大厦在经历在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后,终于也面临了拆迁,曾经在此楼办公的商家也在前不久都进行了搬离,施工队还未正式进场,此时的锦绣大厦近乎成了一幢废楼。
月黑风高,一辆悍马停在了锦绣大厦的正门口,一男一女跨下车门,可不就是慕雅歌和龙君魄么。
慕雅歌下车在大厦门口静立抬头,这鬼气,还是不够重啊!指尖轻弹,门上的大锁链“咔嚓”一声落地,二人手牵手就进了门。
“咦?有人来了,太好了!”楼道深处阴风刮过,伴随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还带了丝兴奋,“哎!叔叔,自从这里人走光了以后,咱几个真是太无聊了。”
“臭小子你兴奋什么?你见过谁大半夜来这无人之地?”一股黑气自门缝里钻出,探头一看,一男一女?蹊跷得很呢。
“你不知道现在的人类就喜欢探险吗?这大厦咱住了这么久,谁不传这里闹鬼?现在人都走了,想来这对男女是趁机来查探真假。他们玩,咱也玩呗。”
“还不都怪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玩,要不是你调皮,至于被人传成闹鬼吗?”
“咱本来就是鬼啊!再说咱又没害人,怪只怪那些人太胆小了不经吓。”
不经吓?你也真好意思说,慕雅歌听了险些失笑。你一介鬼魂在大厦内玩耍,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反说人不经吓?想必做鬼的时间久了忘记自己曾经是人的事实。
“叔叔,咱去玩玩嘛,这都好多天了,好容易来两个大活人,咱可不能放过咯。”黑影说着化成一团黑烟自天花板上漫延开来。
后面的几股黑气一听,摇了摇头,罢了,吓吓也好,大半夜不睡觉,探什么险啊?一时间四面八方涌起股股黑气,却是不想黑灯瞎火的,你黑不隆冬做给谁看啊?
慕雅歌一时玩心大起,紧挨着龙君魄说:“魄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阴森森,好冷好可怕?要不我们回去吧。”
“歌儿,可是你说要来瞧瞧鬼长什么样子。别怕,有哥哥在。”龙君魄嘴角一勾,将人搂在了怀里。
哟!还真是来探险的?那浮在天花板上的黑雾顿时乐了,瞧瞧鬼长什么样子?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黑雾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庞然大物,一双火红的眼珠在黑夜里显得特别闪耀。
“嘻嘻”的笑声起,在空旷的大厦内还起了回音,庞然大物就现于二人眼前:“想见鬼?鬼来了,哦呵呵呵呵……”
不料刚靠近二人,又是一声怪叫,这个男人好重的煞气,近不得身呢。火红的眼珠一闪,不死心又靠上前去。
“嘶!”庞然大物瞬时消散不成人形,“什、什么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敢说她的魄哥哥是东西?本还缩在龙君魄怀里的慕雅歌顿时美眸一瞪,虚空就制了个定魂符打上了黑影99999,“想跑?晚了!”
说着又是几道符封住了四方的门窗:“说,吓了多少人了?”
“大、大师饶命!”那被定住的黑影动弹不得,连连告饶,“大师,不是我们吓人。哎,也不是,有时我们确实是特意吓人,可我们吓的都是坏人,真的,我们从没害过人。”
“那我们是坏人咯!”
“不敢、不敢,大师,这不长夜漫漫无聊么,我们这是警告世人晚上别乱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