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个原因,我想听故事。”冰凉的液体流进肚子,长吁口气的陆朔眨眨眼睛望着迪塞尔。
迪塞尔点头,搅了搅杯里的橙汁犹豫会儿才讲:“我不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不过我想既然有人愿意听,讲讲也无防。”
陆朔安静的撑着下巴,表示她会是个好的听众。
“潘辰是我堂哥,退下来前在32师担任连长,本来再过一年他就能升校官,是因为我他才会被迫退下来。”迪塞尔目光变得遥远,刻意压制的语气让人更好奇这背后的故事。
陆朔咬着吸管轻轻的吸了口,瞧着这么一个刚毅的男人,想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被国家队除名,成立困兽犹斗。
察觉她的视线,迪塞尔看着她水润透亮的眼睛问。“你上次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和新锐军发生冲突?”
“一定不是因为总统阁下。”
“是因为雷振山将军!”迪塞尔说出这个名字时还是很平静,只是脸上的狰狞之色出卖了他。“那个时候雷振山还是国家队的常客,他表面不说,实则心底是希望我们输。”
“一个老人的变态心里!”
“那次也不例外,也可以说是例外。”迪塞尔恢复冷静,气息平稳的讲:“在后来我才查清,他当时是急需要大笔钱来替补他背后所做的项目空洞。”
雷振山现在已不在服务期,有自己的项目不奇怪。陆朔想了想,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你输了比赛?”
“不,我赢了。”
陆朔再次展露笑颜,为他的忠诚。看来资料上说的没错,他是一个不畏人权的拳手,从未出现过打假拳的事情,不管摆在他面前的诱惑有多大。只是他害雷振山输钱,那个老头一定不会放过他。“雷振山找你麻烦了?”
“在比赛还没开始他就来找过我,并且以我妻儿的性命做赌注。我若赢,她们就输,我若输,她们则赢。”迪塞尔说的平静。
陆朔却听得心惊肉跳,没敢出声。这个时候,似乎已经猜到结局了。雷振山那样一个见惯生死的人,当然不怕杀一两个人,而且迪塞尔到现在还不能将他如何便可看出,正规途径是不可能公正,而私下解决?雷振山哪次出入不是兵哥们保驾护航?
迪塞尔突然笑起来,几分落寂与嘲讽。“在我赢得数十万人的欢呼时,谁人知道我心爱的妻子与孩子已和我阴阳相隔?”
“……那个,你是好样的。”陆朔想了许久,憋出这么句。他确实是好样的,但事件太多无奈。他为国家赢得比赛,却输了最亲的两人,谁对谁错已不用明说。可雷振山那样一个连爸爸都不敢轻易怀疑的人,他一个小小的拳击手又能如何?
“这句话我听过太多次了。”迪塞尔无所谓的讲,喝了口橙汁。
陆朔琢磨琢磨会儿,便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雷振山那个老不死的,刚好她也挺讨厌他的,如果迪塞尔这里可以利用,她不介意跟他合作。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跟他保持联系的原因。
“我需要知道他的行踪。”
“没问题。”既然是相互利用,那有什么就可以摊开来说。“那么迪塞尔先生,你拿什么和他抗衡?”
“一号,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帮我,但事件过后,你会发现我这是在送你一份大礼。”
“我现在对礼物一点都不感兴趣。”一提到礼物,她就想起毒鸩那晚发给自己的信息。
见她对自己抱有怀疑,迪塞尔没多讲,只道:“我会有办法摧毁他,只需要你这道东风。”
陆朔警惕起来。“迪塞尔先生,如果你不将计划告诉我,我很难相信你的话,同时也不会是你的东风。”
“这么想知道?”
“这是起码的信任。”
“告诉你也无防。”迪塞尔叫来服务员结帐,就对充满防备的陆朔讲:“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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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迪塞尔的计划,陆朔不觉特别好,但也可行,于是便答应帮他,最后在要分开时问他潘辰人在哪里。
“堂哥现在在一处安全的地方,雷振山知道他的存在,我不想连仅剩的亲人也失去。”迪塞尔说这话时望着远处,像在回忆。
看他浑身弥漫着一股凄凉之气,陆朔点头没再多问,和他说了句再见便上了公交车。
站在窗户边的陆朔看慢慢倒退的迪塞尔,皱了皱眉。她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而望着汽车走远的迪塞尔,视线从温醇变得阴沉,转身走过超市买了大堆食物。
一处豪宅里,潘辰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向走进来的人,表情没有不愉和反抗。“迪塞尔,你停止吧,你这样会毁了许多人。”
迪塞尔把食物放桌上,看着绑在床上的潘辰没有一点动容。“我还有什么可毁的?身名?家庭?堂哥,我是不会停止的,除非雷振山死!”
“你是没有,可那些跟着你的人有,我也有!”潘辰情绪有些激动,被束缚的四肢不住撕扯,想坐起来苛责他。
许是潘辰的话唤醒了一点迪塞尔的良知,他缓下语气稳操胜券的讲:“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等事情结束你还可以回去国防大。”
“张宾!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雷振山是什么人吗?!你惹不起!没有人能惹得起他!”
被叫本名的迪塞尔,突然无比,突然无比自信的讲:“有,而且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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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朔既然答应帮迪塞尔,回去就动手查雷振山的行程,可是接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