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晖没有在继续纠缠,而是利落的转身离开。那女人也是一愣,她在宏信地产当前台有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转身这么痛快的人。
那女人,也就是张兰,她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这人这么痛快就离开,不会有什么来头吧?!
让张总知道他的贵客被自己拦在外面不让进去的话,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个工作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若不是她给经理送了礼,这个位置恐怕还轮不到她做呢!如果是因为得罪了客人就被开除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她刚想开口让保安拦住梁朝晖,但是在看到梁朝晖身上的西装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她在宏信当前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最注意的就是别人的服装,也学会了看衣服下菜碟。
看那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她看得出,那套西装虽然价值不菲,但是衣服的款式却是好几年前的了,如果那人真的是有钱人的话,再怎么着也不会穿一身早已过时的衣服来吧。
就算他有钱,那也是以前有钱,现在嘛,肯定是不如过去混的好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梁朝晖已经走出了宏信地产的大门,她在想叫也叫不回来了。
张兰低下头,拿起梁朝晖离开之时放下的名片,看了一眼。
只见那张白色的卡片上,用黑色的瘦金体写着“梁朝晖”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张兰嗤笑一声,连个职位都没写,估计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吧。她随手将卡片扔到了桌子上,继续修自己的眉毛去了。
梁朝晖走出宏信地产的大门,伸手拂了拂肩膀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
他留下这套衣服,本来是想让自己永远记住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那段落魄的日子,却没想到这套衣服除了能提醒他之外,在这个时候还能派的上用场。
第二天,西郊就传出三位镇长已经找好下家的消息。而且,愿意接受那块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最一开始就看上那块地的朝晖地产。
那些在知道宏信地产背景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朝晖地产愿意站出来收拾宏信地产留下的烂摊子,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毕竟他们也不想那块地真的烂在那里当垃圾厂不是?
不过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价钱问题,若不是宏信地产出价太低了,他们也不会跑到县委办公的地方去反对了。
在知道朝晖地产出价一百五十万之后,他们都满意了,不满意不行啊,虽说这一百五十万比之前的二百万少了五十万,但是却比宏信地产给出的五十万高出两倍之多啊!这一对比,他们就满意了。
他们满意了,有人却不满意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宏信地产西郊项目的负责人。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怒气冲冲的开车来到了西郊。在知道三位镇长都在会议室之后,不顾阻拦就找了过去。
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来洽谈那块地的事宜的时候,就去过会议室。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会议室。
冲进去之后,那人也没有顾忌房间内的其他人,对周喜康他们就是一阵质问。
“你们是什么意思?!跟我们宏信谈好了你还想找别人?!真以为在这个京城还有别人敢接手那块地是不是?!今天我就还不信了,那个朝晖地产真的敢在我们宏信嘴里夺食!”
周喜康他们现实一愣,然后齐齐屏住呼吸,憋红了脸。露出了气急,却极力隐忍的表情。
这名负责人也真是气急了,否则他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质问三位县长。
会议室内那些作为代表的人已经惊呆了,那人说话虽然快,但是他们却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人是宏信的负责人了。
他们心里一突,都说宏信地产背后有靠山,得罪不得。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该怎么整?!他们齐齐看向周西康以及其他两位镇长的方向。
只见周喜康和其他两位县长以及他们身边的秘书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显然是顾忌宏信地产的这名负责人,而在隐忍。
他们心中一阵感动,谁说镇长不办事的?!看来他们真的错怪他们了。在听到三个镇子想将西郊那块荒地以五十万的价钱买给宏信地产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就以为其余的钱是被这几人贪了。甚至在知道朝晖地产愿意出一百五十万买下那块荒地的时候,他们还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朝晖决定出二百万的?只不过那五十万进了几位镇长的腰包。
但是看到了今天的情景,他们惊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周喜康并不知道,他们今日的举动,不仅糊弄了那名负责人,还赢得了大家的体谅。这件事过去之后,他们的名声好了许多,开展工作的时候也变得容易了,几年之后都有了不同的升迁。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周喜康他们是真的气急,却在隐忍嘛?!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此之前,他们就想好了对策,只不过没想到这人来的这么急,他们还以为要他们将这些代表送走了,他才会来呢。
周喜康站起来,硬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客气道,“宋经理,您怎么来了?”说着,伸出了右手。
但是那宋经理好像并不领情,轻蔑的看了周喜康的右手,“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将那块地卖掉了?!”
宋经理掐着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