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仗着爹宠你,你也不必要这么跟丞相府对着干吧?”秦景瑜得意洋洋,见到丞相生秦景深的气,忍不住跳出来嘲讽几句。
秦丞相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闭嘴!”
秦景瑜愣了一下,眼里的不甘越烧越旺,但他终于算是明白了一个词,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便看了秦景深一眼,退回了丞相身边。
丞相忍着怒气,对秦景深说到,“深儿,你和凤逸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秦景深淡淡的说道,不是他不愿意多说,实在是他和凤逸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凤逸闯进来,不过就是为了引他的大哥进来,也不过就是为了限制他,确保他不出手罢了。
然而秦丞相显然不信,问道,“你的别院爹和你大哥都找不到,凤逸怎么知道?”
“他猜的吧,我也不清楚。”秦景深无奈的说道。
秦景深回头一看,院子里秦景林已经带着那些所谓的大师要进宫去了,秦景深不得不转移话题,道,“爹,这些人想做什么?”
“这你不必管。”丞相虽然宠着秦景深,也抵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凤逸接触,阻碍他想做的事,更顶不住自家另外两个儿子在身边念叨,夫人又吹着枕边香风,如今倒是罪证俱全,丞相又问道,“昨夜你大哥去追杀凤逸,你为什么放他离开?”
原来秦景瑜是这么对丞相说的吗,秦景深心里冷笑,追杀凤逸倒是一个好的借口,丞相根本不会怀疑,而且虽说凤逸是皇亲,但是如今丞相府的人想杀他的心就差没有公开告诉整个帝城了,秦景瑜若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凤逸给杀了,那倒是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可是昨晚的情况是,秦景瑜根本就是冲着秦景深去的,他要杀的人,是他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即使是这样,秦景深就算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也绝不能说出来,丞相是真的宠他,也许是秦景瑜根本就想象不到的,但凡丞相相信了他派人刺杀秦景深,那么秦景瑜就真的毁了,就算他不仁,秦景深也做不到这样不义。
他只好绕过这件事,而且本身就有更重要的事,他对丞相说道,“爹,凤逸受伤了,我们能做的事情多的是,不必要再去搞二哥说的了。”
“够了深儿,你以为我们要对付的就只是一个凤逸吗?”丞相冷着脸,说道,“凤逸说到底只是一个皇亲,我们要的是皇室,是皇位!”
丞相府绝对安全,在丞相的书房,丞相可以肆无忌惮的随便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什么也不用担心,不过这样的话听到秦景深心里,却有些冰凉的感觉。
“爹,凤逸这时候受伤,只会和你们即将查到的巫蛊之术撇得一干二净,而且觉明是从凤锦夏那里过来的,这件事也是凤锦修先提的,你查不到他。”秦景深不想再和他讨论什么无辜不无辜的问题,只能分析现在的形势。
巫蛊是大事,当年皇宫最大的巫蛊案算是晴妃那件,其实当初因为这件事牵连而死的并非晴妃一个,在这件事里死不瞑目的还有许许多多名不见经传但却姿色不错的后宫妃子,以及许许多多无辜的宫女仆人,只是因为她们没有晴妃幸运,膝下有一皇子,所以才没有被过多提及,但作为两大奇案之一,那件事至少牵扯到上百人,而八年前,倾皇后之死也是因为一个诅咒的木偶,如今天凌的皇帝大事不管,但对巫蛊是非常的执着,抓一个杀一个,从来没有手软过。如果丞相再派这些人过去,以秦景林的性格,不闹的人心惶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深儿!”丞相冷声道,“这件事说了你不要管,爹自有打算。”
“爹,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皇室除掉!”
“够了!”丞相终于是真的生气了,怒道,“本来好好的控制着凤锦夏就是,你偏偏帮凤逸毁了凤锦夏,现在你让爹怎么办,哪个皇子会听相府的话?”
“爹,你太着急了。”秦景深说道,“皇室皇子本就不多,凤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插手了皇室的事,那些皇子肯定不可能放过他,凤逸不是省油的灯,但他的身体绝对是他致命的缺陷,我们坐山观虎斗,想杀他实在简单。”
“三弟,你不会是想劝爹什么也不要做,就这么等着吧?”秦景瑜终于是忍不住了,站出来嘲笑起来,看来这个天下第一的脑子真的也没有太好。
“是。”秦景深倒不在意,心态好极了,冷冷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丞相是沉着脸,便不想再和秦景深唠叨了,但即使秦景瑜再怎么说,丞相最终还是舍不得对秦景深做什么,便说道,“深儿,你回你的院子休息,没有爹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爹,二哥的人会不会诬陷没有关系的人?”秦景深不走,甚至还对着明显咬牙切齿心有不甘的秦景瑜笑了笑,回头对上丞相又是严肃起来。
丞相没有理他,说道,“你下去吧。”
“如果二哥真的随便下手,我一定出手拦他。”秦景深说到。
丞相真是被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气晕了,强忍着没有抄桌子砸他的冲动,怒道,“滚回去!”
“啊,但我觉得二哥这次会被整惨。”秦景深淡淡,不以为然,“爹,最好告诉姑姑,让她小心着些,还有晚娇,收敛点儿,别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景深,是不是又想跪祠堂!”丞相瞪了他一眼,甚至叫了全名,真是怒的极了,压了半天怒气才说,“你给我回去,不许再出